神無離開宴會,往外步行。
她以為今天會喝酒所以沒開車,而且她的小車基本也不會被同意停進這種豪門停車場。
快要走到可以打車的路口,神無向一側偏頭:“你在等我。”
陰影中的人顯得沉默。
神無往巷子裡走,繼續詢問:“你的談話結束了?”
“清水,你願意接受警視廳的招募嗎?”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神無眨了下眼睛,直白回答:“暫時沒有考慮過。”
在她說完這句話,蒙着一邊眼睛的高壯男人從暗處走出來:“清水小姐擁有很厲害的才能,我們希望你能接受警視廳的招募,無論你是否能配合警方的工作,如果有危險,警方也可以做你的後盾。”
神無冰藍色的眼睛緩緩眨動:“可是我不需要你們做我的後盾,我也不相信你們。我的座右銘裡有一條就是人越多,事越難辦成,我讨厭合作。”
諸伏景光對這個結果有所預料,隻是……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們警方也很難相信你。”男人回複道,他所發出的不單隻是邀請,還有威脅的成分。
“那你們多慮了,我的存在不會威脅你們警員的安危,我很有自知之明,我的能力不足以混到高層,我會盡我所能讓他走的更深。從一起返回的那一天開始,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說完,清水神無低頭看着手機:“增守卷走了組織兩億日元,今夜組織派人來要他的命,但他可能從哪裡得到風聲,找了具屍體做替身,如果能拿到真的增守的首級,或是找到他轉走金錢的賬戶,你可以挽回形象。”
說到最後一句話時,神無擡眼看着諸伏景光。
不管在她面前的是誰,她心裡眼裡隻有她自己要走的路。
“如果你不能相信我的話。”神無從裙子口袋中摸出了一張紙條,“組織有一批藥物交易,這是交易信息,警方可以帶人圍剿。這個字條是手寫的,上面是我的字迹,圍剿完成後,你可以随時告發我。”
藍色貓眼的人沒有行動,是黑田兵衛收走了紙條:“你從哪裡得到這個的。”
“記者有自己的渠道。”說完最後一句話,神無毫不留戀地轉身。
她知道巷子外面有埋伏的便衣,不過他們不會攔下她。
*
增守家别墅地下冰庫發現一局屍體,低溫導緻法醫無法準确判斷死亡時間,但根據胃裡食物的消化情況來看應該是在當天中午。
租房的桌上攤開了完備的照片。
神無盤腿坐在沙發上:“廳可以直接調局裡的材料嗎?昂——”
“清水……”展開照片的人無奈打斷揶揄。
“從警視廳到公安算升職嗎?”有的人面前有的事情就不算秘密。
諸伏景光老實回答:“不是很清楚。”
不管是什麼身份,都不影響他一開始決定要做的事情是什麼,隻是他現在的覺悟還是差了一點。
神無托着腮,思維還在發散:“公安的戶籍應該是直接歸國家管理,所有證件全部回收重新編排,不過你現在用的也是官方假證……能給我看一眼嗎?”
諸伏:“……”
神無:“所以其實如果家裡有财産繼承不适合考公安,因為身份注銷的話相當于抹除了繼承權,如果是獨子某種程度也算是沒收個人财産了。”
諸伏:“……為什麼突然想這些。”
神無:“朋友的法律作業,涉及政策解讀,我開放性思考了一下。”回答完問題,神無拿起死者臉部的照片,“我問了黑市醫生,最近沒有人到他們那裡整容,所以這個人很有可能是增守早已找好的替身,警視廳,哦,應該是公安,有這方面消息嗎?”
諸伏:“沒有。”
“人口普查做的不到位。”神無冷漠地點評,“有查到增守妻女最近的動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