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餘寶珠内心忐忑不安。剛剛的話會不會被丈夫聽見,他會不會多想?
吳大妮聽了老大媳婦的話,斜睨了餘寶珠一眼後,陰陽怪氣地說:“老四媳婦,雖說你跟兆北是新婚,可也要懂的節制,不能累着兆北。”
當婆婆的就差指着餘寶珠,讓她晚上不要纏着丈夫鬼混了,餘寶珠哪裡聽不出來。
她哪受過這樣的憋屈,當即扔下手中的菜,躲到屋裡去。
張帶弟心話:婆婆最疼小叔子這個兒子,可婆婆剛說的話是真難聽,任何一個兒媳婦聽了都接受不了。
餘寶珠一進屋才想起,丈夫今天沒去上工。他今早去鎮上買肉,回來想偷懶,直接進屋睡覺去了,此時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脖子看。
大白天的,林兆北哪裡睡得着,他剛剛在屋裡翹着二郎腿哼着小調,很是自在。可是聽到大嫂的話後,立馬察覺到不對勁兒。
要不是怕丢人,他早就沖出去檢查媳婦脖子了。
林兆北聲音冷寒,仿佛沾上冰碴子,“天又不冷,你在屋裡圍什麼圍巾,是不想讓我看到什麼嗎?可我剛剛聽到了大嫂的話,你最好摘下來讓我看看。”
餘寶珠忍不住咒罵張帶弟:都怪她多嘴多事兒,讓她扭到腳脖子,多疼幾天。
雲桃領着倆孩子進家門,正巧看到大嫂不過是平地走路,竟然無緣無故扭了一腳。
“哎呀媽呀,我腳怎麼扭了,好疼。”張帶弟看到老二媳婦,馬上說:“雲桃,你趕緊扶我一下,我要坐下。”
雲桃不禁想:難道這又是老四媳婦的烏鴉嘴發威了,大嫂怎麼惹她了?
雲桃過去扶住大嫂打聽:“老四媳婦呢?怎麼沒跟你一起摘菜?”
剛剛她出門前,婆婆叮囑她早點回來幫忙做飯,雲桃才跟娘家媽聊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張帶弟坐在小木凳上,努努嘴說:“咱婆婆說了她兩句,氣得她去屋裡了。”
雲桃繼續追問:“為啥?”
張帶弟小聲把剛才的事跟雲桃分享,”咱婆婆說話可真夠難聽的。不過,老四媳婦也是,她還是新婚,用得着那麼賣力讨好兆北嗎,脖子上弄那些不疼嗎?”
雲桃:原來是自己幹的好事,可以間接收拾餘寶珠了。至于大嫂會倒黴,全怪她手賤和多嘴。幸好大嫂隻是扭傷腳,不傷及性命,不然她都不知該怎麼阻止餘寶珠。
總不能直接讓餘寶珠别在心裡詛咒别人吧。要真是那樣,别人不會倒黴,她又會被餘寶珠恨上了。
這廂,餘寶珠見實在躲不過去,瞬間淚眼朦胧。她把圍巾扯下來,露出脖子上的傷痕,委屈地哭哭啼啼:“兆北,我可以跟你解釋。”
可惜還沒等餘寶珠解釋,林兆北看到媳婦脖子上的紅痕,臉色發黑,怒火如噴發的岩漿般帶着毀滅一切的力量,“你倒是說,到底咋回事,你脖子這些,肯定不是我弄的,不會是哪個野男人弄得吧,那個野男人是誰,看我不削死他!”
林兆北想到别的,臉色越發黑沉,他起身拽過餘寶珠,打算掀開媳婦的衣服檢查一下,媳婦身上有沒有痕迹。
如果有,難道媳婦真出軌了,她怎麼敢?她可是剛跟自己結婚,難道婚前便跟别人胡混了?
也不對啊,明明新婚夜,媳婦表現的很生澀,床單上還留了血迹。
林兆北腦子想得要爆炸了,但他更相信眼睛看到的。媳婦身上果然遍布紅痕,難道媳婦喜歡被虐待,才找了别的男人?
不然這些紅痕說不過去。即便是跟人打架,也不會弄得到處青青紫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