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聽到甯予應了阮景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他,不過也沒再說什麼。
到了前堂阮家的主母先看着甯予道:“這位小公子是……”
“朋、朋友……”阮景解釋道:“是來把那匹良駒領回去的。”
阮景沒有說出他的身份,畢竟一個軍師好端端的不在軍中,而是出現在自家府宅上任誰也不會信的。
有外人在阮夫人也不好教訓兒子隻好先把先前的事放一放,要說當家主母能端是真的能端着,阮夫人讓他們坐下又上了茶聊了幾句,甯予每一句都有回,禮貌而不冒犯也不會顯得疏離。
阮景覺得這樣的甯予多了幾分親近感,與平常一樣淡然。
他認為,這樣的甯予是鮮活的。
“今早明闌給你添麻煩了。”阮夫人溫和地笑着,一開始的她隻是想着不要怠慢了兒子的朋友,但沒想到她對這孩子真是越看越喜歡。
甯予笑笑不說話,但這一笑被阮景看在眼裡。
真好看。
想到這個阮景整個人就是一愣,男子不能說好看吧?應該說是俊俏。
阮景覺得他和沈澈兩個人就像星宿的首領一樣,邊疆的明月與烈日。
不過,他認為甯予比沈澈好看……啊不,俊俏。
甯予是明月,沈澈是烈日。
生于戰場上的首領。
“明闌。”
阮夫人瞧他發着呆愣叫他也不回神便又叫了一聲。
“在的,母親……”阮景回過神來才發現當家都在看着自己,除了甯予。
而他就是看着甯予出神的。
“你帶甯公子去将馬牽回去吧。”
“是。”
阮景雖然回過神來了但還是有點懵懵的,他稀裡糊塗地起身拉着甯予就往外走。
直到出來了才發現自己竟然抓着甯予的手臂,他猛地抽回手道:“走吧……”
雖然他不是第一次拽着甯予走路了,但是再給他一個膽子他都不敢拉着活閻王到處跑。
“對了,你是哪裡人?”阮景一如既往地走在最前面頭也不回的和甯予說話。
“清陽洛郡。”
“話又說回來,你一個軍師為何會武,這不和理啊……”
“為何?”
“你看啊——”
阮景一邊說一邊轉身撞到了甯予,他踉跄地退後幾步借着甯予伸過來的手才沒有摔。
他們兩個人都愣住了,最先反應過來的還是甯予。
扶着自己的手突然抽走阮景少爺脾氣不知怎的突然起來了。
為什麼要收回手?
萬一他摔了怎麼辦?!
阮景煩燥地“啧”了一聲道:“沒什麼,隻是覺得軍師應當是文人謀士。
“這世上沒有什麼應當不應當的,遵從心中所想罷了。”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