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四點零八分,安達握着鏟子站在校園圍牆外。
二十年前埋藏時間膠囊的位置,被島村用隻有她們才懂的密碼标注在畢業紀念冊的夾層裡——「A-7,S-3」(安達生日7月3日)。
這對應着櫻花林第七排第三棵樹,當年島村偷偷在樹幹上刻了小小的?形記号。
鏟子碰到金屬盒的瞬間,身後傳來泥土被踩踏的聲音。
"真遺憾~"社妹的聲音從樹梢傳來,"先找到的話就是我的了。"
安達擡頭,看見社妹像人偶一樣坐在樹枝上晃着腿,懷裡抱着那個1985年的橘子罐頭。月光下,罐頭裡的液體泛着詭異的紫色。
金屬盒被挖出來時輕得不對勁。
安達猛地掀開蓋子——裡面隻有一張泛黃的紙條,上面是島村潦草的字迹:
「被騙了!社妹把我們的膠囊換成了她的契約書。真正的時間膠囊在——」
後半截文字被粗暴地撕去。
樹上的社妹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人類真是有趣的生物呢~明明記憶都不可靠了,還要執着于實體備份。"
安達攥着殘缺的紙條,突然注意到邊緣有鋼筆劃破的痕迹——這是島村着急時才會留下的習慣。
晨光微露時,安達在圖書館的微縮膠片機前找到了線索。
2005年的校報角落刊登着一則不起眼的告示:
「因施工需要,部分櫻花樹移植至西校區」。照片背景裡,那棵刻着?的樹正在被起重機吊起。
膠片機的藍光映在安達臉上,她突然意識到——
真正的膠囊根本不在原來的位置。島村留下的坐标是**移植後的新位置**。
暴雨中的西校區荒草叢生。安達跪在泥地裡挖掘時,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