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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隻是剛好黑白都沾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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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問出什麼是不良的這種問題蠢爆了,所以鶴,你明明腦袋很好用,理解能力也蠻強,唯獨緻命的缺點就是太心軟。”

我坐在少年院的會談室裡,以自己個人身份的提問使灰谷龍膽對此不屑一顧。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細框眼鏡,那狹長的雙目中閃着狡黠的光芒。還未等我繼續發言,灰谷龍膽已經給出了自認尚好的計策:“你應該去找一個搭檔,無論黑吃黑還是怎麼的偷襲,去扭住他的脖子強迫對方窒息,讓他感受到自己的命運被你掐在手裡,以此脅迫達到你的目的就好。”

“……現在是法治社會,再說學會關節技也非一定要使用關節技來折磨人,更何況,你沒聽到我描述嗎,我的那位‘搭檔’,他已經被揍倒醫院了。”

我揉着太陽穴覺得自己的傾訴是個錯誤的開始。灰谷龍膽再度聽聞我的搭檔都被整進醫院後,滿臉驚愕下意識喃喃:“這你還不讓他死……啊不,要不就卸了他的兩條胳膊?”

“你這樣成天嘴上挂着喊打喊殺的很敗壞社會風氣,龍膽。”我翻了個白眼,擡手就給對方前額來了個暴栗,灰谷龍膽揉着自己的頭頂顯得有點委委屈屈:“明明是椎名你問我的……給了你回答卻還生氣。搞不懂。”

“我是在生自己的氣,是我自己沒想開才會想到問你這位空有眼鏡但并不冷靜的同學——”

我懶得多加吐槽,給他塞了滿滿一杯藍莓蘇打水,順便又整了兩塊布丁給他嘴裡塞得滿當。灰谷龍膽被我這一輪投喂下來瞬時吃的臉頰鼓鼓囊囊,好端端一個長相标志的少年有點像圓臉哆啦A夢吃銅鑼燒吃到撐的感覺了。這場面使我有些禁不住偷樂。

我跟石倉晴每個月來一次少年院的事已成習慣。雖說忙碌,但每次都能有與晴老師學到了新角度與新東西也是我所感到慶幸的。更何況,每個月還要來督促少年們對合唱團的創辦也是我身為“經理人”的義務。

“經理人?”

“他們畢竟大多數沒有經曆過什麼正規的學校活動。”石倉晴将合唱團的經理人這個虛稱抛給我,我沒有理由不接下。在她處理揣測着少年們的心事時,我負責去監督他們對音樂的學習訓練。其中,灰谷蘭居然是男高音男低音都可以完美跨越的歌手,于是便理所當然的成為了我的“教學”搭檔。他負責男聲部,我負責女聲部。

“一定要這樣嗎……蘭君?”我拿着歌詞曲譜滿臉惆怅,上面是超高難度近年全世界都在流行的日本重金屬樂隊X-日本.的曲目。視覺系搖滾是我從未接觸過的領域,但男生們癡迷于唱歌的曲,女生們為唱歌的人而着迷。YOSHIKI,林佳樹,其美貌是連我看電視時都會驚歎不已的存在。所以他的抒情系歌曲我恰好有所了解。但怎麼也不可能達到有吞CD盛名的TOSHI那樣的水平。“讓我來帶女生唱《Foever love》是不是有點太難了?”

“你能想象那些正在變音的男聲們唱這首歌?”

灰谷蘭瞥了我一眼,帶着種如若蔑視的神情使我根本無法反駁。他那邊的曲子則是更為狂熱的一首歌,盡管我是第一次聽說。

“Drain?”

我看着他手中所捧着曲譜上寫着的曲名,老實講,他手抄的英文詞彙比我想象中字迹工整的太多。我偶爾會感覺到這個人有着超越了我同期年齡的成熟,以及身負太多秘密的隐忍。他的笑臉相迎時而是臨場編造的謊言,時而又在表達真摯的瘋狂。灰谷蘭随着我的眼神望向手中的手抄版《drain》,似是自嘲的笑出聲:“要聽聽看嗎,鶴小姐?”

我坐在他的身旁,他拿出了一個小巧的随身聽,磁帶插入後随即便将耳機的一邊遞給了我。我頗感微妙的接過,幾秒過後激烈的鼓聲僅是一邊就震得我耳膜晃動。我用愁苦的表情望向他,灰谷蘭則認真的看着手上的歌詞單:“……和我混亂的腦袋說話,如果你能感覺到我的痛苦。”

我先是一怔,正打算吐槽對方為什麼突然說這些意義不明的話時,眼角餘光瞥過全是英文的歌詞,才恍惚意識到他是在為我翻譯這首歌的本意。

“那麼多傷害刻在我的腦海裡,我幾乎不能呼吸。”

“……”樂聲在我的腦中炸開,初次接觸甚至有點無法理解搖滾的我卻在這些生澀的詞彙中大概理解了這些家夥們的境遇,一時間,甚至連自己也屏住了呼吸。

灰谷蘭頭也沒擡,繼續指着他自己用意大利斜體筆法所手抄的英文歌詞一字一句解釋道:“現在我的心開始生病了,我的名氣和生活仍在繼續。一步接着一步……停下,停下!你在把我當傻瓜。沒有任何的出路,我墜落在洪流裡。”

灰谷蘭讀歌詞時夾雜着種複雜的感情,仿佛是在咀嚼着每個詞的組成,又在琢磨着每個字的重音。我忍不住輕輕開口贊歎:“蘭,沒想到在這點上你才是真正的尖子生……”

“老媽當年去給外交官唱歌的時候,學這些是必須的,我還沒上國小時就幫她抄詞了。自然是會熟練很多。”灰谷蘭頓了頓,轉而又眯起了眼睛。“怎麼,很驚訝?對我動心了?”

“驚訝是驚訝,心也狂跳了,被吓到差點停止的那種。”我放下耳機近乎是面無表情揉着自己的耳朵,灰谷蘭樂呵呵把随身聽收了起來:“等我出去後,不僅要去六本木買下最當季的潮流新衣,還要去接頭發把這糟糕的寸頭接長。最後讓那條街的酒吧都要放這首歌。這樣,我們組建的S62就有了新的标志……”

“嗯,好好好,淳樸的買新衣服的願望很符合你這種愛打扮的人物,不過你剛說的S62……那是什麼東西?”帶着少許的敷衍我點頭應和着灰谷蘭對自由後的暢想,同時敏銳地發現了對方的話語裡似乎出現了什麼聽不懂的代号。

“啊——是樂隊名稱。新起的名字,連伊佐那也同意了。”

灰谷蘭笑顔燦爛,但我卻從他話語中感覺到了迷之心虛。畢竟,他們如果要真愛音樂愛成這個模樣。他們就不該出現在少年院,而是估計在六本木某個地下室搞樂團演唱。可又轉念一想,能将自己頭發辮起麻花辮的男人,就算給頭發染成大紅大紫,說自己正在沉迷流行的視覺系。邏輯上也不沖突。

“所以你覺得,不良的道路是什麼呢,蘭?”

我突兀地問起對方這個問題,灰谷蘭卻并不驚訝。他收斂了笑容,隻留下棱角分明的側臉給我,随後丢來的是個根本無法評價的答案:“不知道哦。我隻是活着活着,才知道我的活法是被這個世界稱作不良的那種人。”

隻是活着。

我偶爾會覺得阿餅是少年院裡最好溝通的人,望月莞爾的罪行也輕,是襲警。但他的脾氣也急得像摩托起動機,最愛的就是反抗别人的指令,若要用好的口氣去跟他對話,他基本都不會拒絕你。當我發現這件事時,望月莞爾已經為談話室任勞任怨帶走三次垃圾袋了,第四次時,他的話題開口就是不同與衆:“喲,椎名,快說說你是怎麼又送進來了一個?”

“啊?送……送什麼?”我滿臉呆滞看着他,望月咂咂嘴好一副看戲的表情。“不就是那頭黑麟來的笨豬?”

“……呃啊好過分,直接進行了人生攻擊了哦,對方連人類都直接算不上了。”我對此連連驚歎着,轉而不由泛起苦笑。“沒想到東京都八家少年中心,我碰過頭的都來了一家,豈不是太巧了。”

“不算巧合,畢竟你掰着指頭算算國内有的是:初等少年院,中等少年院,特殊少年院以及醫療少年院。再怎麼差勁的家夥年歲相仿都在東京基本就隻會送到一個地方來。”望月莞爾掰着指頭算着根本無所謂的算術,而我隻在乎對方怎麼知道黑麟私中出的問題。“鲛山派的老大說什麼?”

“不就是那些嗎——你能想到對女生诋毀侮辱最難聽的詞彙。”望月莞爾随手拿起果籃裡我剛洗好的李子狠狠啃了一口,在我還沒來得及勸阻時已經酸到眉毛在他那張看似狠棘的臉上跳起踢踏舞。“娘的、怎麼這麼酸……”

“阿餅君,随意是好事但是應該看看我這邊的反應——?”收回勸阻的手,我卻不由自主繼續由輕笑變為大笑。望月莞爾狠狠瞪了我一眼,嘀咕道:“啧,怪人。”

“哈哈哈哈——但是感覺你是小的時候會被好吃的騙走然後把人販子打一頓的那種小孩。隻是這麼想就突然覺得很好笑了,對不起對不起!那麼,請告訴我,那家夥還做什麼了?”

“一看就是和你對付不來的混混,在這裡揚言隻要能夠提供四小椎名鶴的情報人出去都給賞一筆錢。還說要去找到你的家堵你的道讓你嘗嘗厲害。”雖然被有點生澀的黑李子酸到,望月莞爾異常珍惜食物的小口咬着果實,他一邊吸氣一邊為我講述着自己的見聞:“完全不知道你每個月都會來一次這裡就算了,沒想到因為說的太過火斑目都惹火。斑目那小子還算有點血性,聽着聽着直接戴上他貼身暗藏着的指虎,上去就把他給揍倒了。”

“……诶——?斑目獅音?”

搶先替我出頭的家夥竟然是斑目這件事完全沒有料到。望月莞爾看到我吃驚的表情,用指一點目中傳出“我懂”的神情,哼哼唧唧着:“其實大家都不喜歡聽這種大男人過頭就忘了本之類的話,這又不是比自己的馬子有幾個,而是實打實在追着個小姑娘窮追不舍。更何況,我們還都跟你有幾面交道。誰知道最先坐不住的是斑目獅音,還帶了工具,一邊揍一邊大罵:‘隻有我能對那個家夥出手你算什麼東西還想給我錢——’最後就被妥妥關禁閉了。”

“嗚哇。可怕。該說是招惹了兩個人是福呢還是禍呢。感覺,斑目比他對我的執念強多了。”我打了個冷顫也開始吃酸澀過頭的黑李子,石倉晴老師意外的在生活知識方面欠缺經驗的很,所以經常買一些新鮮到還沒熟的水果,可大家都默契地當做加餐全部解決掉了。

望月莞爾摸着下巴進入了思考狀态中:“可能是因為他知道不僅你被對方打了,你朋友還被人圍毆了那件事吧。很不服氣。”

“很不服氣?”

“有的時候打架就是為了争一個服氣不服氣不對嗎,椎名。”

“哈?”

“因為不會講道理,或者講道理實在太麻煩了。那就用拳頭說話,我想斑目獅音也就是這麼個笨家夥吧。”

見到斑目獅音時,他起先并沒有正眼看我。就像除去第一次的重逢我們争執一番後所有的見面一樣,高傲地維持着自己的世界觀和自尊感。剩餘相見的時間每當我與石倉晴對他做出什麼提問時,他總是冷哼地說着什麼:“我才不會透露情報呢。”

我第一次托着腮認認真真打量着對方,在和石倉晴的探讨過程中我們大約能理解這種狀态是他的生活方式。黑□道上的太多污垢染上一張白紙後,白紙很難重新恢複如初。甚至可以說,即使他并不擅長成為這類的人,他還要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而混在這個世界中以維持别人附加給他的形象。

“斑目獅音,多謝你啦。”

開口說謝謝并不難,唯獨難的是真正釋然。我猜到他對半間有過什麼過度的控制,否則一個孤身在街頭混迹的孩子沒有那麼大本事和決心立刻給自己手上紋上了類似于懲罰感的紋身。可斑目獅音也是相似的。偏執,狂熱,甚至無法看清自己而陷入了一種證明自己的極端。

他的臉上和脖頸處有着極其明顯而厚重的紋身,油墨度光輝閃亮簡直宛如故意在向他人招搖炫耀自己的身份一樣。我忽然想起在脖子上刻着老虎圖樣的羽宮一虎,或多或少能将二者的不幸做出一個對比而言的解釋。聽到我道謝之後,斑目獅音幾乎是僵在了當場,等了很久他才擡起頭看向我:“Mucho和伊佐那他們不是沒進來嗎?”

“又不是他們告訴我的,再說了,我也沒有想到第一個幫我出頭的竟然是你啊。”我笑眯了眼,攤開手擺出無辜的表情。斑目獅音則氣勢洶洶扭過頭去辯駁道:“我才不是為了你出頭,你個笨蛋矮子。我隻是不會允許别人在我動手前就輕易破壞我的複仇。”

“好吧……看起來你對我的複仇之心還沒有滅絕。那我就靜靜等候着你的下手好了。畢竟如你所見,我是一個别人對我好我就對别人好的家夥。所以還是要感謝你的,斑目獅音。”

“收起你的假惺惺,不用感謝我……Mucho最後不也是來陪我關禁閉了嗎。他找的借口也真夠蠢得,他竟然說什麼我隻打了一邊臉所以他就把鲛山那人另一邊臉也揍青了,看起來比較整齊。管教哪裡會聽這種解釋。直接就給他關我隔壁了。所以說,你的人脈可真廣啊,煩人精少女。”

“沒辦法,看起來我目前最厲害的武器竟然是人脈啊,黑白都認識一點點的那種狀态不是最難搞的嗎?”我不否定他的發言,甚至還有點樂得其中。正是因為這個模樣才會更加讓他氣不打一處來。斑目獅音氣得撅起了嘴。我則收起嬉笑幾乎嚴肅地提醒他:“但是,斑目,别學那種不入流的家夥。”

“煩死了……要你多話?我不會不知道的。”

他應答的聲音總是比抱怨的聲音更小,小到難讓人發現,但有心人總能聽到。總感覺,他也不是什麼有膽量到能将人揍到沒氣的不良。能保住自己就沒差了,甚至可以說在不良這個群體中已經是謝天謝地的結局。

武藤泰宏依舊是來的很晚。自打冬日時我選擇來少年院,他大概以為我再不會出現在這裡了吧。沒想到我幾乎是厚着臉皮又闖入了這裡的世界。武藤對我和石倉晴的對話逐漸多了起來,但始終沒有告訴我們兩對他下手的那個人是誰,不過,我再也沒見到他臉上有任何傷痕了。

“你擔心的太多了。”

武藤的解釋簡短而有力。低沉的嗓音中未曾帶有任何所察覺的不快,使我相信了他所言非虛。緊接着他又将那看起來無感情的目光投向了我,冷靜的思考片刻後,他先沖我提出了提起了一個話題:“最近,你是不是還毫無危險感知地掉到别人的陷阱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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