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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隻是剛好黑白都沾了一點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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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Mucho,被他圍毆的那個人是龍宮寺堅诶,我沒法不管吧。”

“龍宮寺……?他身手不錯怎麼會被那種人,哦,對了,那家夥是用了人海戰術吧。可惜,龍宮寺,沒有經過什麼專業的訓練。”武藤泰宏聞言皺了皺眉,與他初見時,我正好和龍宮寺在一起用餐,加上河田兄弟二人,我們五個人制服了一個□□請來的拳手。所以論情誼也算是革命友情了。

我并不能很好将武藤泰宏歸結為不良。他最大的問題類似于“不知輕重”,他本來可以走一條光明磊落的道路卻因為各種原因或是原生家庭,他将一身學來的本領枉用在了對人身上。可正因他又是公子哥的出身,他行事才這麼不羁,說到底,在這裡待一陣也是對他的磨煉。

“有關阿堅,你不覺得他很有天分嗎。”

“天分?”

“不知道怎麼描述,隻是覺得,他和你們很像。有一天會成為能夠為了保護他人而邁入‘狂熱境地’的那種人。”

“你,在擔心。”

武藤泰宏看了我一眼,似是看破我内心憂慮般做出了結論,他比我和阿堅都年長些,按年紀,他大概度過了很多天我們現在所經曆的心情與日子吧。

“不用擔心,如果連這種事都自己處理不好的話,那麼就不适合走這條道路。就像我一樣——曾經覺得不會輸,絕對不會輸。”

“啊。”我愣愣地望向他。武藤泰宏那雙看不清神采的瞳孔内卻流動着低調的光。“難道泰宏不是因為輸掉才更加成長了嗎?”

“……狡猾的提問,但我對你的提問沒什麼法子。”武藤泰宏輕聲答道。“是啊,誰都不喜歡輸,但隻有輸掉後才知道自己繼續要往下走的路和責任。”

“泰宏的責任是……什麼?”

“秘密。更何況,好好看着你自己吧。再不改掉你多管閑事的性子,有一天你也會闖入這個世界的。”他将意味深長的眼神抛向了我,我眨了眨眼,欣然接受。

“你說的是世界,是怎麼樣的?”

“為了保護笨蛋而陷入狂熱的漩渦。……你會是這種宿命的人,椎名鶴。”

分享戛然而止,但我卻覺得自己與Mucho似乎都在這場短暫的分享中找到了一些能解開困惑的鑰匙。我回以坦蕩且随和的笑容,索性大方承認了下來:“對我而說,真是像詛咒一樣的祝福啊。”

有一天我或許會改掉我如今形成的性格,愛好,或者弱點。但那天的到來究竟是因為誰而改變,是否是自己真切想要的這件事我無從知道。這個世界的形成總會有一些自由和不可得的事物,在我身旁的武藤泰宏應該最明白這一點。為了争奪某些自由,或許未來和自己都會搞得遍體鱗傷。

我向他追問為什麼昌宏叫自己“紅蜻蜓”小姐,Mucho則在此刻又恢複了冷着臉寡言少語的态度。沒有辦法,我隻好将《Foever love》的曲譜展示給他看。武藤擡了擡眼皮:“灰谷蘭沒告訴你,鋼琴部分是由我負責?”

“诶——?啊?啊這……”

少年院開設了音樂課後大家聚在鬧事的頻率整體下降了不少,對此石倉晴告訴我這是個非常好的研究觀點。甚至在美國還有“音樂治療”這一應用科目。她對自己提出的新方向很有信心,認為這還能教導學生提升專注力和感知能力。武藤泰宏是富家子弟,所以幼時就有學鋼琴的經曆。而像他一樣擁有基本功的人屈指可數。所以那架便宜的二手電子琴就交由了他負責練習管理。

“斑目是打架子鼓的,灰谷蘭是聲樂,灰谷龍膽是貝斯。阿餅覺得這些東西都很麻煩,主要帶着人鑽研和音去了。至于伊佐那……”

“你終于把你自己的木吉他拿來了啊。”

黑川伊佐那背着木吉他到訪談話室,我正在配茶。根據老師贈予我的書上所寫,不同場合下不同飲品也會給人帶來不一樣的感受。我特意不再給他挑刺激口腔的果味氣泡水,轉而換成帶來的濃縮果汁搭配上冷萃的綠茶。随即再丢點冰塊進去。黑川伊佐那走進來時步伐輕快,甚至哼着不成調的曲子。伊佐那注意到了在配茶的我,咧開嘴表情放更加柔和了下來,他壓低音調彎腰注視着我手上的動作:“又在折騰新品?”

“哦。每個人進來争取都記住你們的口味并且變化一下新氣象。不然像黑川氏這樣的人肯定沒有什麼興趣去完全不變的地方。”

喜新厭舊是名為人類的诟病,但也是普通家夥的本性。從自己的角度而言,我也理解他們對談話有着多麼厭煩的基調。可當老師的人們能做的也就隻有一遍遍傳輸引導,而這個重複過程是他們最不願接受的第一階跳闆。

“你上回說一定要帶吉他來的原因是什麼?”

“我帶了錄影機來,要給你拍一個片段。”

我看着黑川喝下了我為他特制的冰涼果茶,幾個月的少年院生涯讓那個一頭長發的清秀小子反而變得更加有戾氣。他們的頭發通通被理成了特定的寸頭造型,伊佐那那雙細長又淡漠的眉目襯托他的氣勢更加陰冷。但有了木吉他的作伴,他就仿佛玩弄着逗貓棒的高貴貓咪。

我記得松野千冬說起有些流浪貓習慣了流浪後就很難被馴服成家養貓,仿佛流浪貓的歸宿隻有大街小巷。找到吉他作伴的伊佐那在我眼裡,就仿佛找到了一個熟悉的蝸居帶點的流浪貓。

“所以說,椎名氏為什麼有這種突發奇想?”黑川伊佐那坐在窗台邊,春日的陽光靜靜灑在他的身上,嫩粉色厚布創窗簾在他身後變作恰到好處的背景。那個曾經被警方翻來覆去尋找蹤迹的少年此刻溫柔到像是某種虛幻的影。

“我的突發奇想源于,我想給人吹牛。吹牛說我認識的人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内就學會用吉他彈奏《波西米亞狂想曲》。”

黑川伊佐那沉迷皇後樂隊的那段時間,我給他從外面的音像店中買過磁帶送來。打那以後他帶着這幫人對前衛搖滾産生了濃厚的興趣。雖然這首曲子有些年頭,但很快就流行到,刮起了少年院中學習英語的熱潮。屬于我一個月之内不見他們的甚至目睹了他們跟随伊佐那抱着英語歌詞做早讀的那種怪異情景。雖然我并不知道,伊佐那有沒有強迫他們朗讀就是了。

【Mama, just killed a man,

媽媽,剛剛我殺了人

Put a gun against his head,

用槍抵着他的頭

Pulled my trigger, now he\'s dead,

扣動了扳機,現在他已經死了

Mama, life had just begun,

媽媽,人生剛剛開始

But now I\'ve gone and thrown it all away -

但是現在我卻把它完全毀掉了】

黑川伊佐那在外文的遮掩下毫不猶豫将窮小子和對媽媽的呼喚全部融入了這首歌裡。他喜歡這首歌喜歡到我經常聽他哼唱,比起讀書,他似乎更适應做這種自由自在遊戲人生的事。他能将中意的東西花十倍的精神做好,不中意的東西就直接抛之腦後。更何況他完全沒有意識到,他血統裡異國的血脈使他下意識唱英文時并無太多的日式口音。

為了一個約定,我安靜地錄制着他坐在床邊彈琴唱歌時的模樣。他仿佛以為别人無法知道這個秘密,我卻在聆聽他的哼唱時,感知到他在發洩不少糟糕情緒。

【把所有人都當做英語白癡那可是不行的啊,否則我也不會買英文磁帶給你聽吧……】

我偶爾懷疑黑川伊佐那這個人腦袋轉不過彎來,但無可否認他在音樂上與藝術領域确實有那麼點微妙的天賦。這并非屬于這個時代的流行,但他總喜歡懷舊地向回看去,看雞毛蒜皮滿地傷痕的日子,再将自己搞的痛不欲生,躲進了名為力量的殼裡。

一曲終了,他擡起頭笑着看向鏡頭問我:“怎麼樣?”

“很好。你彈吉他的能力簡直是飛速長進。”我按下停止鍵保存了錄像,随後又請他坐會了懶人沙發上。黑川伊佐那撫摸着琴弦:“本來以為要是有節奏吉他就好了,但木吉他意外的能彈出比我想象中更多的曲子。”

“不僅是吉他,人也是一樣。大家都有着不被規定的可能性。”我坐在黑川伊佐那的對面接話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黑川氏。”

“但說無妨。”

“究竟怎樣才能被稱作不良的道路呢?”

黑川伊佐那薄唇微動,淩厲的眼神中帶了絲玩味。他再度将眼神移向了我所在的方向,我的視線與他的目光撞了個滿懷。那雙眼裡似乎正饒有興緻的品嘗我與他之間最後的趣味,半晌,他開了口,話語卻顯得古怪又無情:“我并不打算告訴你我的理解。這個問題,你問過灰谷蘭了。”

“嗯?他連這件事都告訴你了嗎?”聞言,我有些詫異。

“有的事他們不想說我也不會逼,有的事他們不想說卻必須要吐出來。椎名。隻有這樣,你才能獲得想要的情報。比如說,我可以告訴你S62的真正意義,但你,隻有在幫我辦一件事後我才能跟你談論什麼是我所想的道路。”黑川伊佐那不緊不慢地開口,仿佛一切皆在掌控之中。我知他一部分情緒起伏不定,便欣然接受了這場交易。

“說吧,你想讓我幹什麼?”

“我給橫濱兒童保護機構的一個人上個月寄過一封信,這個月,他卻沒有按時來回答我。我想請你,去朝日寮看一看,并把我的那位跟班的答案給我帶回來。至于S62,其實是昭和六十二年。那年将會誕生很多人,事,物,也将誕生‘極惡世代’。”

“昭和六十二年……”在聽聞如此解釋後,我心中隐隐揚起不妙的預感,随即雙手撐在茶幾面上猛地站了起來盯着他的臉。“你究竟想幹什麼?黑川伊佐那。”

“别那麼兇,椎名氏。”黑川伊佐那一字一頓,笑意挂在臉龐,處變不驚。“去橫濱帶鶴蝶來,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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