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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螳螂捕蟬,白鶴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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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家夥但凡再靠譜一點估計是能當老闆的材料,錯就錯在你太不靠譜了,所以才容易被老闆算計頂包,在這帶闖出名堂的可可君喲。”

聽完他将待在這裡跟那名光頭領班對接完黑龍送來的“貨物”我才知大事不妙,目前能扭轉局勢的方法唯有将可可編織的謊言延續——至少得讓三人能夠先脫身,再想着叫警察包抄此地。無論黑龍送的貨是什麼貨,來的人是什麼人。這都确鑿了黑龍如今跟黑□道産生了不可避免的聯系,而真一郎或許連自己的心血被糟蹋了的這種情況都不甚了解。想到這兒,我難免有些心痛。黑川伊佐那離開東京之後他究竟将黑龍交給了誰,才會将曾經名震關西關東的暴走族組織搞得烏煙瘴氣。

此刻已沒了後退的道路,我将自己的指骨掰得嘎嘎作響,徒留九井一蹲坐原地陷入憂郁。望月莞爾不緊不慢坐在沙發上嗑瓜子,完全沒意識到危險近乎蔓延到我們的脖頸:“椎名,那咱們什麼時候走?”

“阿餅。”我沉住氣雙手壓在他身前的茶幾,斟酌着開了口。“你有興趣,想打場拳賽嗎?”

“……”望月莞爾先是沉默一陣,随後相當爽朗放開嗓子大笑。“哈哈哈哈哈!他們都在眼前打起來了,不想去插手怎麼可能?我可是忍耐很久了,就等你這做指揮官一句話的事。”

“我是說……好吧。”聞言我還是笑了,随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最重要的也不是赢,而是你應該保護好自己拖延時長就夠了。上了拳台覺得撐不住就一定要認輸,我們要完完整整等着咒華武的弟兄們趕來支援。”

“開戰前利落不興說士氣低沉的話。”望月莞爾地脫下他的外套露出他健碩的臂膀,在屋内開始進行小幅度的跑跳熱身。“揍誰?”

“你懂得,見誰揍誰。”

“正合我意!”

九井一聞言滿臉不可置信擡頭看向我們:“但這可是讓人押注的拳賽,開了盤後就沒有任何回頭路了。而且入局也需要交押金,這規矩可誰來都改不了,就像是要給中介付費一樣……你們有錢嗎?”

“你說得對,我們是沒有。”我眨眨眼吹起口哨,臉上的笑容更濃厚了。“但都說羊毛出在羊身上,設局者必然賺得盆滿缽滿,阿一,用你的錢入局不就可以了嗎?”

“啥?!”九井一兩隻手本能捂住了他的前胸,仿佛惦記他的錢就跟惦記他的命一樣露出了為難的神情。“阿鶴,你來真的?你這種行為算是借機敲詐吧?!”

“你說話真的很難聽,什麼叫敲詐,這明明叫你的錢就是我的錢,我的錢還是我的錢。”我面帶微笑,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偷跑出來尋樂子的黑□道小姐被沒收了零花錢,決定來貴地讓自己的保镖上陣賭把大的,這種借口合情合理,能有效拖延我們所有人惹上嫌疑的時間。同時……我要你交代那個叫‘二宮先生’的所有情報。他屋裡有放攝像頭嗎?既然逃不過準備要留下來,我還是打算去他屋裡找找他順走松野叔叔的那本筆記。指不定記錄了什麼對案情異常有用的線索。”

“……我今天最大的失誤是出門沒用塔羅牌占占吉兇。要是我知道你會來,我絕不可能出現此地。”九井一似乎為此懊惱不已。

“哈。阿一,沒想到你還相信這個?往好裡想,說不定讓我們重逢的理由就是命運,那塔羅沒來得及告知你的事,就全交給本小姐來做。”

于此九井一露出滿臉肉痛的表情,在登記冊上寫下了我的假名“鸩”。望月莞爾也以“阿餅”作為簡稱成為了下一場的特約嘉賓。九井一雖容易在人生這條道上時常被他的思維影響“繞個遠路”,但做起事來倒算手腳麻利。他從錢包裡掏出的都是現金、繼而壓在桌上催促我跟阿餅在合約上按下手印。見此情景我大有一種簽生死狀的微妙感,拿起合約正打算讀個仔細,九井一開口道:“想要做戲做全套總是危險的,等下我會承擔責任跟你一起去見二宮那家夥。”

“你要是趁機給我整一份高利貸可就不止危險了——讓我瞧瞧,好吧,确實隻是簽下打不赢出現意外後果自負。阿餅,走到這步隻能看你自己了。”

“話說前頭,揍這些家夥揍得狠了不用進局子吧?沒問題我就放手一搏。”尴尬的是,大戰在即,望月這個沒什麼危機感的比我興奮多了。

“這裡不允許帶武器,就像會下注的武道台。其餘沒任何要求,本身就是從歐美學來的套路什麼技法都可以用才叫街鬥。”九井一在一旁耐心解釋着。“我們還配了醫生,能救回來得都能救回來。”

“我對黑心商人的說辭永遠表示懷疑。”我将三人将彼此的手疊在一起。“所以,在救援來臨前,讓我們準備好打他一個攻其不備吧。”

九井一用電話叫來了光頭領班、名為俊的男人聽到我跟阿餅報名加入賭局顯得十分意外:“連移動電話都沒帶在身上的小姐,我還以為您連錢包都沒帶呢。。”

“我的錢包?哦不,那可是一直都在的,隻不過你眼神不夠好,想知道答案除非對我搜身。”沉着自如應付着對方的話,我那“怨種錢包”九井一不計前嫌地跟我打起配合:“就讓我帶這位小姐去見二宮先生,她的人會絕對幫助我們赢更多的錢。隻是她唐突入局,也需要給二宮先生一個合适的交代。”

“遵循從命,那我先帶這位……阿餅先生去後台選手處準備了。期待你們能很快談妥。”那家夥一臉故作惺惺之态惹得我直犯惡,我沖跟着他要準備離開的望月莞爾打了個手勢示意當心。到也不知道望月莞爾到底有沒有看懂,他臉上的表情依然隻顧樂呵。待兩人走後,可可則帶着我一路奔向直面鬥技場的玻璃會客廳。

“那家夥的辦公室在會客廳的裡面。”他壓低聲對我囑咐着,并交給了我一個随身小型手電。“等阿乾到了後我領他去看貨,我趁機溜去把電閘關了你就進去找。”

“沒什麼保險櫃什麼的?”我難覺得有些太過容易,卻還是将手電放在衣兜裡。

“這裡的錢每天清算完都會運回他們本部,他們真正的據點不在川崎,在目黑區。所以更側重安保而不是用具。總之我到時候說什麼你順着我的話題往下走就行……隻要在這一小時裡他把你當客人,他就不可能對你怎麼樣。”

“但願如此,沒什麼變故就行。”

可可的臉在這些兇神惡煞的混混面前意外有說服力,走廊裡站了不少巡邏的家夥見了可可到都顯得從不屑中擠出了一絲尊敬。這難免讓我對他給自己編造的身份感到好奇。某種意義上能賺錢的家夥就是爺,他九井一倒是給自己早早就鋪好路定了性。

“二宮先生。”還未回神,九井一已經擡手敲響了面前的那扇黑檀木門,門内傳來了十分熱情的男聲:“是可可君吧——快請進!”

推開房門,一身白西裝帶着單片眼鏡的男人站在落地窗前回過身。他看起來笑容可掬,彬彬有禮,但身上的氣息難免讓我想起灰谷蘭與半間修二兩個小狐狸。他将目光抛向了我,大步流星就沖我這邊走來并握住了我的手:“我知道,這位就是鸠小姐!歡迎光臨,真是個有趣的名字!”

“我對不擦幹淨自己手的男人不敢興趣,但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演出一副十分厭惡的神情抽回了自己的手,期間難免察覺到對方的力氣并沒有想象中大而放下心來。二宮純浩,沒見面前我都是以最強的模樣來揣測他,見了面後反倒發現沒我想象中那麼恐怖。他看起來更像是位老狐狸精、那種坐在審訊室裡花三小時都問不出個屁來,容易讓人感到煩悶的家夥。我暗暗感慨九井一可不興跟這種人待一起,待久了難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别這麼擔心,我隻是聽俊講的。你看,這裡有跟内場的連線電話。你的那位跟屁蟲小弟很快就該登場了。他至少要打個電話來跟我彙報一下,不是嗎?”二宮純浩指了指房間角落的插花,插花前确實放着台固定電話,插花後的則寫有毛筆字,上寫有“仁義”二字。

“我對你們講悄悄話的方式不感興趣,我隻是覺得如果是身邊人暴露了自己的消息,我一定會拼了命的報複回去。”我揶揄躺着也中槍的可可,他的臉色稍變,倒也算領悟了我的用意尴尬笑笑。“怎麼會……就算我要将合同交給二宮先生也得先逃得過你的視線範圍才能做到。我隻是覺得多個朋友多條路,所以才介紹兩位相見。”

“呵。”我不再發言索性直接坐上沙發。二宮故作難以置信接過現金和合同紙:“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可可君,這位小姐可是你的前輩,想來咱們這裡玩玩是很正常的,還走這些刻闆過場幹什麼?”

“我跟她解釋過了,規矩不能變。她除了這回沒預約就來,本質還是很尊重每個地盤各有各的條例。”九井一賠笑着解釋道。“所以,您覺得這場比賽能按時開始嗎?”

“當然行。隻要能按我們的規矩來演戲,有錢大家一起賺。怎麼樣鸠小姐,首場賽隻要能赢我們就會把辛苦錢全給你們,剩下的場次三七分?”二宮純浩甚至為我們泡了三杯紅茶,盡管如此我沒打消對他的懷疑,一口未動。我敲了敲桌面理直氣壯說道:“我隻要現金。”

“那是自然,我們會給您和您的人專門留一手現金的。這可是他的第一場比賽,要是擔心就一起坐下來看看我們整體是個什麼流程。”

二宮純浩相當自然就打算貼着我坐下來,九井一慌慌忙忙直接擠到我二人中間坐下:“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二宮先生。”

“……”二宮純浩的眼神被我捕捉倒一瞬的陰晦。“能跟這麼貌美的前輩交流感情真是好福氣,可可老弟。”

話中用意很是明顯,見色起意的癡漢在國内成群結隊存在着我倒是見怪不怪。我索性借着這人的本性将計就計,拍了拍可可肩言語冷淡:“起開,你擋着二宮先生的香水味了。”

可可不是第一次與我演戲了,之所以還會如此緊張,很大可能是因為就像為了給龍宮寺堅當初報仇一樣。二宮真的會成為出言不遜調戲他人的那一方。他其實很清楚二宮純浩的底細有多麼肮髒,而他依靠本性依然想成為袒護我的那一方。僅是這點我就足以心懷感激。

“啊?”九井一還沒反應過來,我就順手扯開他将他拉到我的身側坐下。二宮純浩連忙湊得更近些,我忍着惡心任由對方觸摸我的頭發。劣質而濃烈的古龍香水擠在鼻尖嗆得我直想翻白眼,卻聽對方自信滿滿:“這可是我在新宿購置的香水,小姐下回有興緻,我帶您一塊前去。”

【半間修二,新宿賣給牛郎的都不是什麼好貨,你可不要上當啊!】

我在心底尖叫着,表面依舊維持平靜。甚至主動為他端起一杯紅茶送至男人手邊,隻為堵住他喋喋不休的嘴。二宮純浩見狀又繼續詢問道:“鸠小姐不喝?”

“我在晚上喜歡喝林德曼。”

如果沒有去過灰谷兄弟家的酒吧,我絕不會記得一家遠在比利時酒廠的名字。在我擔憂自己還得演多久的時刻,場内終于閃起耀眼的光芒。主持人介紹望月莞爾的聲音傳遍整片場地,我難免由此想起我第一次參加柔道全國大會的時候,那天的白熾燈也是這麼刺眼。

“讓我們歡迎初次登場的新人——阿餅!年紀輕輕,沒有背景也沒參加過拳賽的他、究竟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特别演出呢?究竟是拳場上的霸主還隻是路過的無名氏,就讓我們拭目以待!他将面對的是來自澀谷的老将、酒井小次郎!來吧,下注吧,讓我們看看經驗和年齡的差距究竟誰會更勝一籌?”

“……對面是老将嗎。”我難免有些擔憂,不由站起身靠近被擦得锃光瓦亮的玻璃落地窗。由上而下俯瞰場地内的賽況與瘋狂的觀衆們,這确實有種宛如神明視角的錯覺,但望月莞爾的安危更牽動着我的心,僅此而已。

“那個男人有兩個女兒,前些日子丢了工作後基本每天都會來這裡報道。就是因為是個熟臉才更能引導觀衆具有偏向性。怎麼了小姐,你難道是在擔心你的跟班嗎?”

“不。”我回過頭來露出自信的微笑。“那孩子最擅長的就是挑戰權威。”

望月莞爾當年被抓進少年院的理由無他,就是因為過于嚣張的襲警才遭圍捕。僅是年齡與經驗上的差距并不能引起他多怯場,換句話來說,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最好年紀。場内觀衆偏向小次郎的比例肉眼可見的增多,似乎成年人總是很煩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我聽不見賽場上的對話,卻看到了男人對着望月莞爾做出了割脖子的挑釁手勢。望月莞爾則做着戰前準備,在場上反複訓練着小碎步沖拳。

“Ready?Go——!”

主持人扯開嗓子大喊一聲,開戰的鈴聲響徹雲霄,老将酒井先行沖到望月莞爾的面前打算來個下馬威,卻見望月莞爾飛身躲過,閃到酒井背後掄起胳膊一拳直接捶向對方後腦。我再度為這種不顧及對方死活的出拳方式隐隐約約發起愁來,可再仔細想想,多虧他望月莞爾打架的時候不做好人,否則這場拳賽從本質上就不會存在。

對面顯然沒有料到望月莞爾的招式完全不是什麼花架子,硬生生挨了一拳就往前面踉跄兩步。望月莞爾緊跟着就接上了抱摔,直接把人壓倒在地。男人連忙用胳膊卡住他的咽喉想讓他窒息,但望月莞爾的腹部力量更勝一籌,他直接呈俯卧撐的姿勢試圖把對方甩下來,背脊處的肌肉帶動着卡住他脖子的男人以後腦再次接觸擂台墊。

“我很高興你們這裡不是水泥地。”要是水泥地不摔個腦震蕩都屬于對方的運氣。

背後傳來二宮純浩驚愕的感慨:“……這孩子最開始的目标就是死穴,很有前途。鸠小姐身邊沒想到有這種人才。”

“是嗎?”我模棱兩可回複道。“敢踏入這裡的家夥難道不都是做好拼命準備的嗎?”

望月莞爾雖然沒什麼腦子,但渾身都是力氣,少年院裡就聽過了他打架全靠自學這樣的傳聞,打架毫無章法也不按規矩。小男生們聚在一起,掰手腕的赢家總是他跟Mucho.後來他跟Mucho變得形影不離。他說這是因為Mucho不是那種動兩下就會喊痛的廢物,我說誰不會感到痛,那隻是因為Mucho他單純面癱。

——更何況,他可是咒華武的總長大人。如今的一切招式,都是他從過往經曆中自學而成。

望月莞爾的肘擊在男人力量松懈時便再次襲去,那家夥想拿胳膊擋住攻擊卻又被望月用頭錘砸開了他的阻擋範圍。肘擊直接頂在對方臉上,望月随後就用上了膝撞頂上了男人的胸膛。一下,兩下,三下,這場比賽以極快的速度便見了分曉。

“勝者——賽場的野獸,川崎的新星,阿餅!”

主持尖銳的聲音從音響中傳出,回蕩在整個地下賽場。望月莞爾晃晃悠悠站了起來,舉起了沾着血的右拳,無言地宣告着他的勝利。場内外一片嘩然,我則放心地喘了一口粗氣。而就在這時,有人敲門壓低聲音彙報着:“老大,黑龍的人到了。”

“到了?噢,噢。對,差點忘了還有這個事了。那可可君你……”

“二宮先生,讓我們一起去吧。貨是什麼我倒也不清楚,大家隻是遵從上面辦事,要點清量的話還得靠您親自出面。”九井一帶着絲谄媚地說道,二宮純浩撇了撇嘴,最終似乎覺得對方說得有理:“行吧、到時候我把鸠小姐另一位後輩接過來,你們可以好好聚聚。”

“我對聚會沒興趣,赢得錢拿來,我要帶我的跟班走了。”我冷冷回應。

“别着急,别着急。在這裡坐着再喝喝茶,我們等會兒回來就繼續。”二宮純浩在此刻笑彎了眸,而我則因他的模糊的話語心跳停了一拍。就見九井一帶着對方離開此地,偌大的房間内僅留我自己。我僵硬地坐在沙發上等候着九井一的信号、突然,全場燈光驟然消失,所有人都陷入漆黑一片。當場外陷入混亂我摸黑來到插花旁那看着像毛筆字的牆面,拿手一摸果然摸到了與牆面平行的暗門手把。

“誰家挂的毛筆字會跟牆面平行,不會有挂紙的漂浮感啊……”

如果是一副毛筆字,那紙張肯定會更輕,但在我進這間屋子仔細觀察後,寫有“仁義”的地方紋絲不動,跟嵌在牆壁上似的。我便知道此處就是二宮辦公室的暗門了。我按開九井一偷偷遞給我的小型手電,左右掃視了一下内間屋内的布置。過于普通類似辦公室的情景反而讓我有點難以适應,我連忙從桌面翻到了書櫃。

“千冬說,丢了一本黑色的皮質筆記本……黑色的皮質筆記本……難道是這個?”

桌面與書櫃皆無一物與千冬的描述相似,我着急到開始趴在地上尋找,發現辦公桌放腳的空擋裡有一層暗櫃。我小心翼翼用手去碰,暗格彈開,裡面赫然出現一本破舊的黑皮筆記本與塗漆銀制的手□槍。

我将筆記本迅速打開,亦見上面記着的是:“……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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