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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用兵之道,貴在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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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Mucho的順從并不意外,很顯然,武藤宅的仆從們對泰宏的如此聽話顯得十分詫異。好在Mucho并沒有給我丢臉,簡單的料理方式沒能難倒他。平菇在生疏的刀法下變得尚算精緻,泰宏的頭腦也并沒有弱智到會因為親手下廚做湯而讓湯鍋在我眼前燒幹或者爆炸。整體調味在主廚的指導與我的監督下并沒有出什麼差錯,以至于最終成品的賣相還蠻好。雖然最初我已經想好了,如果他把一切搞砸做成惡魔料理的話,我就假裝腳下一滑把成品清理幹淨。

當隻餘我們兩個人坐在餐桌上時,黑胡桃實木餐桌變得有些過度空曠,深黑的岩闆餐桌面也處處透漏着冰涼的實感。我坐在武藤泰宏的正對面,他卻又在無人之時恢複了寡言的習慣。武藤泰宏眉目下垂仿佛在思索着什麼心事,即便是有心怡的美食近在眼前卻又不肯主動享用,我對這種尴尬的場景總是容易感到手足無措:“你不喜歡?”

“并不。”他沉默片刻搖了搖頭,最後闆着臉拿起刀叉。“我開動了。”

他那正襟危坐的模樣使我忍不住發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阻止動作:“诶等等等,你不會平常一個人吃飯的時候也要拿刀叉吃披薩吧?”

“怎麼……?”我能察覺到他的手腕肌肉變得僵硬,但眼神中依舊保持着種困惑感,我隻好憋着笑不再調侃他。“不……我是說。在我面前不用那麼拘謹。兩個人在一起吃個披薩沒必要這麼如臨大敵。”

武藤泰宏偶爾在這種時候會像個無措的小孩,受慣了禮儀訓誡的人在特定的場合總會産生緊張之感。或許隻有此時,我們是彼此最理解對方的存在,他對整個屋子所産生的局促感不比我少,相比之下,甚至可以開出“究竟是誰第一次進這間房子”的玩笑。但當我們眼神相對的時刻,受到他眸眼裡的真摯所感染,我連開玩笑的心思都恍然消失,最後隻好将話語化作一句:“幹飯就要爽快點吃啊!”

比他先行一步用手抓起披薩,蛋黃醬配烤土豆是日本的特色吃法,若是意大利人看到我們在吃這樣的披薩大概要痛心疾首責怪我浪費糧食之類的。但最近這種吃法在國内流行得不行,報刊亭賣的美食雜志上專門介紹過做法,如此我便記了下來。武藤泰宏怔了怔,随後學着我的樣子大口将馬蘇裡拉芝士跟蛋黃醬胡了滿嘴。他那副有點狼狽卻又因滿足眯起眼睛的樣子逗得我直笑,似是被我的情緒影響了,他無可奈何狀也彎着眉目笑出了聲。我兩就像是漫才場下的觀衆,因為莫名其妙吃披薩的爛梗笑得合不攏嘴。

“你果然還是笑起來更好看,Mucho。”

武藤泰宏笑起來才顯得有些年少人應有的爽朗,眉目間的愁苦和過于早熟的氣息在笑容中淡化了很多。他聽到我的話似是有些害羞起來,耳垂處泛着淺粉,視線到處亂瞟,依舊是嘟嘟囔囔回應着我:“那是你的錯覺。”

“我認真的。”

我點點頭再次認可了自己的觀點,他則像被我重複的話語襲擊般,嗆到了口水。我有些擔憂地望着對方不停抖動的肩膀,武藤泰宏猜到我将要湊過去拍他後背的舉動,舉起手強烈示意着他自己平複呼吸就好。

“咳咳咳咳……我聽說,世田谷有學校對你的學校挑起事端?”

他不提起這茬我都快将這事忘了,我一拍腦門滿是恍然大悟的口吻:“确實有這個事來着,不過放心,他們是被利用了。”

“世田谷國際外語,那地方是我的母校,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武藤泰宏的話語裡隐約還帶了絲嗔怪的意思,我對這語氣并不感到反感,更多是有點無奈:“比起這些,我還真不了解你的情報能力強成這樣。在澀谷發生的事卻被你知曉的清清楚楚。”

“你是不是有點太小瞧我。”

“倒也沒有,隻是我們最開始就沒互相透過底。你不是直接就升學到松濤區來,我怎麼猜到你在世田谷讀過書嘛。再說了,哪有一出來就在富人區開始大張旗鼓收小弟的,你可比我想的大膽多啊。Mucho。”

“比起在澀谷十字街頭立大旗這種近乎招搖的樹敵舉動,我認為我的行為不算多麼有勇無謀。”

“啊……你精明到這種地步,連這事都知道了啊。”

以埋怨的口吻互道關心,像極了受生活柴米油鹽瑣事困擾的家庭紛争開端。我們面對面坐着,即便會話中稍有尴尬,即便未曾用眼神進行交流,卻并不妨礙我們之間互通心意。武藤泰宏似乎猜到了我到訪的目的般,話題從世田谷國際相當自然轉向了東卍。

“所以,你這回來是想要問一個結果嗎?”

“什麼結果。還有,不許像小孩一樣挑出小番茄。”我雖沒有理解他的提問,但還是很執着于怎麼會有人不吃幹淨西餐中的裝飾聖女果,索性直接用叉子叉去他盤子裡剩下的小番茄一口一個塞自己嘴裡:“我們不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還真不知道你竟然還有挑食的毛病。”

他頓時語塞,臉上浮起可疑的紅暈。“那種邊角料倒也沒必要都吃掉……吧……”

“替你打折幹淨了,所以,你說的結果是指什麼?”

“咳,你想要了解世田谷國際那次挑事的人員名單嗎。如果你需要,我就去查。”武藤泰宏再次恢複了淡漠的神色,雙手呈握拳狀露出了相當認真的表情看向我。我眨了眨眼反應了一陣才明白了他以為我是來興師問罪的,随即便笑着回應他:“不需要,我大概有想法能猜到。”

“诶?你都猜到了?”這下,輪到武藤泰宏被我的反應打的猝不及防。

“稀咲鐵太,那孩子的名字你或許聽說過?小我一級,現在正是在學校裡負責管事的時候。”

“稀咲……?”武藤泰宏聽聞冥思苦想了一陣,最後反而搖了搖頭。“我不在意名字,但肯定不能打,不在我的狩獵範圍内。”

“天才,那種莫名其妙明明上三年級卻開始學中學數學的那種天才。”我手忙腳亂試圖形容出嫌疑人的身份,看能不能問出什麼蛛絲馬迹。

“噢!你說那個小黑眼鏡嗎?”

“小黑眼鏡——?”我肩膀一抖險些笑出聲。“你到底是用什麼方式記人的,Mucho,真擔心你有的時候分不清敵人還是朋友。”

當時的經曆似乎讓武藤泰宏十分不爽,他緊皺眉頭陷入回憶:“我對他不怎麼關心,就知道他老媽當初為了進家長委員會提了一堆莫名其妙的禮品要上門拜訪,自稱是金融廳檢查局主任,所以老頭子才勉強接待了她。她還非要追在昌宏後面,問他到底是怎麼學那麼好之類的……總之是個非常啰裡吧嗦的女人。他兒子就跟啞巴一樣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埋着頭在她身邊聽着,也沒什麼表情。但就是因為據說拿了很多獎,導緻老頭子莫名其妙把我批了一頓說我為什麼就會打架。”

“父母談話的時候總會誇别人家的孩子好。”我如此垂眉附和道,亦是會跟他在這種時刻有些共情。“不過你肯定有你優秀的地方,隻不過會被他們忽視罷了。”

“你,竟然這麼認可我……”

“當然,這不是明擺着的嗎。”

我對這個問題顯得有些哭笑不得。武藤泰宏在受到認可時小心翼翼的模樣與他原本兇狠的僞裝完全不符,眼眸中亮閃閃發着驕傲光輝讓他沒什麼表情的臉染上了些許樸實的真摯感。聽到我的答複的武藤泰宏像是得到特許般繼續追問着:“那你出事的時候為什麼不找我?”

“那是因為…………”

話到嘴邊我再次咽了下去,心底的矛盾使我難以開口。我當然認可他,無論是從柔道方面的造詣還是做人的品格。我都發自肺腑地認可着他。面前的少年是在我初次面對槍口時就敢于出手拯救我的人——從拳頭裡就能了解到的直率,從行動裡就能猜測到的笨拙,從語言裡就能感知到的真心,卻又因為他的經曆變得必然要變得為他着想。這個曾經踏入過少年院的少年啊,當下滿打滿算甚至連國中都沒有畢業。為了他的安全,是否應該繼續讓他涉足黑龍相關,而隻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情己欲?

我突然開始鄙夷自己。

曾經那個不願意将别人扯下水的風紀委員的影子已逐漸從我身上溜走,換來的是東京卍會“代理軍師”在暗處琢磨的小心機。面前的男生因得到我的認可而欣喜,我卻要将他的欣喜與清白堵上,隻為了換得他人的安甯。如果真心想為他好的話,應該勸說他遠離所謂的不良暴走族才是。去像普通小孩那樣讀書,考試,拿到名次得到家庭的誇獎,最後安穩地走上社會,在面試時用成績單說出“曾經我進入少年院的經曆隻是一時糊塗”,而不是解釋什麼:“我還加入了暴走族。”

“鶴,你到底還有什麼話想跟我說?”武藤泰宏看得穿我的破綻,即便他時常保持沉默如金的原則漠視着所有人,但他依然能看透我的心虛。比起武臣跟我,真一郎跟阿堅,又或者是若狹跟青宗。我跟泰宏保持着就像真正師徒那般的默契。或許是因為我們家世相仿,同時堕入了相似的困境,連習得的武術都是同宗同派。因為遇見他,我總算理解了人為何執着于想去“拯救”自己。

“如果,我想請你加入東京卍會,你答不答應?”

房中忽而陷入一片死寂,猝不及防的邀請使武藤泰宏也沒法出聲。我們之間隻剩眼神的碰撞交流,他仿佛能看破我的不安,而我的不安究竟是因他而起還是全都在擔心自己受到拒絕,我無法說清。隻能明顯察覺到自己的喘息更重些,那奇妙的愧疚席卷了我的心:“就算你拒絕我也不會纏着……”

“你想錯了。”他打斷了我的話,随後目光灼灼整理着措辭言語。“對于王這個位置來說,我早已經有了人選。我不會臣服于任何人,除非,這個人是鶴先生你。”

他的回答不像戲言,與灰谷兄弟不同,我沒見過武藤泰宏在我面前開過任何過度玩笑。他表示忠義的方式仿佛古歐洲時的騎士,虔誠而堅定。話語落罷無絲毫悔恨之意。那雙眼睛裡包含的情感變得熱切,于此夜所立下的誓約,随後徹底燒進了我與他的生命裡。

但等我參透他話語中隐藏的深意時,我已經沒有後悔的餘地。或許這個夜晚的相見與會談,本就是我跟他的命中注定。

“我隻是引薦你的人,想要讓你成為我一個人信使的自私的人。我并不覺得擁有這樣願望的我有多值得信任,相對的,泰宏,不要将我想成多麼崇高的聖女。”

“你别多想,一切是我甘願如此。”

啊啊,甘願如此。

實際上,我又何德何能?

○○

“我肯定不會同意你說的這個建議。”

龍宮寺堅呆在當場,撓了撓後腦勺感覺有些尴尬。他想到自己會被拒絕,隻是沒想到會被拒絕的這麼快,感覺自己的摩托在河田料理亭外熄火後發動機還沒徹底冷下來,河田内保也就經在對自己下逐客令了。

“哎呀,哥,别用那種笑眯眯的臉色把本來還算正常的話說得相當可怕。”河田飒也皺着眉頭卻相當有耐心地勸說着。

河田内保也咂了咂嘴,放緩了口氣:“Draken,你但凡是來傳鶴的話,或者是你打算自立大本營,我們兄弟兩都是全力支持的。突然說要讓我們去服從什麼佐野萬次郎的,絕對就是天方夜譚。我們跟那家夥又不熟,還要每回從目黑跑去澀谷做活動,實在是太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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