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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四十一章: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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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宗下令讓把地上的探哨帶上。

探哨摔斷了腿,裴宗待他很是溫暖,噓寒問暖讓軍醫給他診治。

裴宗體恤下士,探哨愧疚難當,被擡着回了義州太守府。

沒想到七皇子就在義州太守府等着,裴宗咯噔一聲,不由慶幸他把妻女送到廣菩寺了。

裴宗撩袍快步進屋。

七皇子負手在裴宗書房站着。裴宗的東西都在外院,不按常理。他内院空蕩蕩的,什麼時候闖了外人都不怕洩露機密。

七皇子也是發現了這裡空蕩的一無所獲,才開始背手打量起了牆上的字畫——無一名家所作。

裴宗書房不是妻子閑筆,就是自己親手畫的妻女嬉樂圖。淡淡溫馨的筆觸從濃棕古畫一樣的宣紙上鋪陳開了,筆觸間看不出裴宗女兒是個絕色美人。反而覺得裴夫人傾國傾城。

蓋因裴宗畫妻兒,妻子總是朦朦胧胧的像紫藤花似的,她或含笑或螓首懷裡總抱着女兒。女兒雖畫的精緻可愛,正臉也總是朝前。可大約裴宗看女兒,就隻是女兒。

裴宗對女兒的雕琢裡沒有刻意強調美人兒的元素,反而隻專注畫她姿态。畫裡的裴姑娘就很活潑頑皮,手裡或窩着棗,要麼歪在母親懷裡吃着葡萄。她甚至踮腳偷偷喝爹爹酒。

畫裡都到十二三歲,或者十四五歲了。也不見溫柔娴淑,反而叽叽喳喳的。或蹦或跳,她甚至還和丫環吵架,怒發沖冠。裴夫人就在一旁含笑看着。

畫裴夫人時,裴宗也不是在畫美人。筆觸卻總很風流多情,裴夫人若是側臉,必然瓊鼻精緻,五官透着玲珑。裴夫人若是正臉,眼睛總如星辰,凝睇着畫外的人。或嗔或含情。

故而這些畫看着都是些阖家歡樂圖,既沒有落款,也沒有标注。明泰正看一眼就知道不是閑畫,畫的是裴夫人。

至于裴姑娘,那是推測出來的。——如果畫裡是裴夫人,她溫柔看着的女孩子,必然是自己女兒了。

裴夫人在每副畫裡都不是朝着個美人方向畫的,可任誰看了,都感慨這可真是個絕世美人兒。那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吸引感,勝過萬千細膩筆觸。

明泰正轉身感慨道:“裴太守和夫人感情可真好。”

裴宗冷笑道:“難不成這也犯罪嗎。”

七皇子笑了笑,明泰正坐在主位上說:“裴太守無功而返,沒有絲毫認錯的意思。看來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探哨的消息是一層層往回報的,先傳回來的消息,必然是裴宗一行人放水。故而,明泰正不問結果,就知裴宗定然大敗無功而返。

明泰正說完,不見裴宗求饒。自己的人卻被擔架擡上來,與此同時還有七八名探哨屍體皆被擡上來。上面全是馬刀砍傷的印迹。

唯二活着的就是裴宗救下的,和自己隐藏在沙窩裡躲過一劫的親信。

明泰正臉色劇變,站了起來。

裴宗行禮說:“臣是敗了。不過,臣本快要擒到趙逆了,微臣部下已經刺傷了趙玺。可不知怎麼回事,突然有一方勢力從天而降,是趙玺的支援。不由分說帶走了趙玺。”

“對方有兩千餘人,臣等被控制着。連您的探子也被從樹上摔下來。至于其他人,更是那些人下的死手。七殿下,臣雖敗猶榮,不懼陣前。您要處罰盡管處罰,可若說臣放水,臣是萬萬不認的!”

兩個證人都是七皇子自己人。一審口供雙雙一緻,不僅裴宗沒有撒謊。甚至裴宗還略過了自己被趙玺部下挾持,刺傷趙玺的那名功臣被趙玺刀抵着命拉在身前自保。

如此種種,明泰正說不出其他,隻好喝問裴宗。

“太守大人!你就不必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了,您的愛女和趙逆的傳聞在隴西甚嚣塵上,你還有什麼好好說?!”

明泰正拍按咄咄逼人地說:“您倒是說說,您養在深閨中的女兒,為何會和趙逆共乘一騎,出現在長淮趙府!此事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你四處下令讓義州衆人為你隐瞞,這又當作何解釋?!!”

裴宗神情露出一個父親的哀痛,他悲傷道:“此事全引我而起,若不是我剿匪趙逆,這個匪頭子也不會擄走我女兒。我裴宗無愧皇恩!若七皇子覺得我女兒被賊人綁走強行騎在一匹馬上,就是勾結趙逆,與趙逆共乘一騎。那臣無話可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要怪就怪我裴宗入朝為官,當這個破勞子義州太守!若是疼愛女兒一些,早該辭官歸鄉種田為生。免得我女兒被擄了,我清清白白的女兒落入賊手。我不為她的名譽着想,難不成還要四處宣揚?趙逆擄走我女兒一晚?”

裴宗氣的砸了半人高的花瓶,七皇子腳下一地碎瓷,鞋縫裡都鑽了些。

“七皇子!你這話說的太喪盡天良了。你有女兒嗎?你有母親嗎?你有姐姐妹妹嗎!你知道我做父親的心有多痛嗎!”

裴宗砸着自己胸口,滿是悲戚。

裴宗不全然是裝的,他是真的絕望過。阮阮失蹤那晚,他把義州的每一寸土地都翻過來了。他顧不得朝廷問罪,顧不得将來後果。

瘋了的何止妻子,裴宗心都要被掏空了。

明泰正讷讷無言,看着義州太守府書房外滿是憤怒的一雙雙眼睛,他蔫了。改口說:“裴大人消消氣。唉,是本皇子太過焦急了。不體諒您一個做父親的心。”

裴宗血紅着眼睛看着他:“當我知道我的女兒被趙廣興擄走後,我恨不得殲滅整個長淮。七皇子,我可以雙手奉上義州府兵。那一晚未禀朝廷動兵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會是什麼下場了。可我不在乎。”

“隻要我的女兒毫發無損,我什麼都敢犧牲。沒有人——可以惦記我的女兒!”

其實藏美不獻聖,何嘗不是一種罪。

也就是裴宗是義州的王,程修又和柳鹹嘉有舊情。不然裴幼溪哪裡是義州留的住的。如果,她真的有傳聞中的傾城美貌的話。

不知為何,明泰正腦海裡突然浮現出曲夏院,那個明亮如溪膽大的嗆辣椒。裴府的丫鬟尚如此美貌,若裴小姐勝過姿容。那也不怪趙逆不死心了。

明泰正呵呵笑了兩聲說:“裴太守不若送女兒進宮。絕世美貌隻有傾天權勢相護。您到底隻是個義州太守,女兒太過明珠,你是留不住的。”

裴宗裝作什麼也聽不到,隻慷慨激詞地說:“七殿下聽信讒言,先是問罪,後是指責我們父女與趙逆勾結。莫不是中了那趙逆的挑撥離間之計?”

裴宗背身對着皇天說:“我裴宗自認無愧天地,對的起百姓子民。不知為何總有歹人在其中挑撥忠良,引君臣内鬥,皇室不安,大晉不甯!”

“七皇子既然相信這些謠言。”

“明日我就寫自陳書給聖上!免得皇上問罪下來,我裴宗百口莫辯。我裴宗連女兒都搭進去,死都不能辯解,豈不冤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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