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師姐又美又飒 > 第54章 C054

第54章 C054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一入夜,門診-住院部連廊人滿為患。

嘉大一院兒科遺傳代謝病排名第一,挂不到号又捉襟見肘的家庭,大冬天抱着孩子打地鋪。

秦棉把暖氣片附近的風水寶地讓給一個等待床位做手術的患兒,自己抱着薄被另尋一處長椅作為容身之處。

幾張塑料椅拼起來的卧榻毫無舒适可言,她又瘦,硌得後背疼,稍微翻個身還掉地上去了。

“你怎麼又睡這?”巡邏的保安聽見響動,手電筒一照,發現還是這姑娘。

“都睡四五天了,怎麼趕不走呢?”

秦棉鞠躬懇求:“您讓我再睡一晚。”

保安不肯通融。

“這是風口,不是睡覺的地方。趕快走!”

秦棉一步三回頭,保安看穿她伺機回來,一直盯着她。

外面鬼哭狼嚎,她不知道還能去哪兒。

休息室還有一張床空着,那是給值班一線的。

最終她走到更衣室,打開櫃子。

何采薇那隻BV包還立在裡面。

給陳夏送完血之後,秦棉再也沒見過何采薇。

她既不來上班,也不拿她的包。

網上說這款包值十萬塊。

十萬,對秦棉來說是天文數字,何采薇卻說撂下就撂下。

站了一會,秦棉頭暈腦脹,扒着扶手爬回休息室。

再過幾個月進修結束,與傅老師朝夕相處的時光也将一去不返,往後漫長人生,不知還能不能再見面。

她能帶走,能擁有的,隻有記憶。

她閉上眼,一遍一遍回顧與傅泓之工作的點點滴滴,不肯丢掉任何一個細節。

畫面一幀一幀過,思緒輾轉煩悶,折磨得頭更暈更漲。

她裹上羽絨服,走進雪裡。

大雪紛紛揚揚,撲在臉上,帶來一絲清醒。

“還去哪兒?”護士長馬晶的聲音透過落雪的縫隙傳來。

“附近的賓館,酒店,地下室,全都找過了,沒有丁惠方的消息。”

男聲音色渾厚卻不高亢。

秦棉熟悉這個聲音,是NICU尚正醫生,兒科醫生裡就他和花醫生走得近。

“下這麼大雪,你也沒有車,怎麼找?”

秦棉探探頭,并沒有期望中的身影。

和花醫生一貫針尖對麥芒的蒙朝霞卻和諧地出現在小團體裡。

“車站,機場。不行就報警。總之,一定要找到她。”

花醫生不止臉冷漠,聲音也是,對人對事,她從骨子裡就不熱情。

秦棉的心再一次愧疚。

她沒看好丁惠方,讓她頂着180mmHg的高壓離開。

“丁惠方有并發症,不能乘飛機,隻能坐火車。這樣,我去西站,尚正南站,馬嬸東站,”花斐頓了頓,别過臉去,很不請願卻不得不同蒙朝霞說,“你去北站。”

随後迅速轉向佟曉:“你回去。”

“彤彤在科裡睡,沒事。我陪你們一塊找。”

“少你一個不少。”花斐口吻堅決不容反駁。

“大風大雪的,要不給傅醫生打電話,他開車陪你。”

佟曉惦着女兒,也擔心花斐。

跑遍了周圍所有丁惠方可能的容身之所,花斐的鞋和褲腿已被雪浸透。

“喊他幹什麼?讓桑遊醫來。”

佟曉微微歎了口氣,不知道鬧了什麼别扭,花斐提都不提傅泓之。

桑臨淵邊提鞋邊咆哮着沖出來:

“花土匪,你有病啊,大半夜,下大雪,找什麼人?”

轉臉瞧見蒙朝霞站在雪中,滑過去挽住蒙朝霞,一秒變狗腿:

“小蒙蒙,我要和你一組。”

話音未落,脖子一陣冰涼,花斐掐着他後脖頸,提溜到車前,一腳踹進去。

桑臨淵小心翼翼開車,時不時拿餘光瞥旁邊的土匪頭子。

她鐵青着臉,面向前方,兩眼無神。

雪大如席,吸收了塵世所有雜音。

車裡靜得讓人抓狂。

“那個......”

“閉嘴。”

桑臨淵咬牙切齒朝花斐舉起拳頭,花斐猛地轉頭,桑臨淵的拳頭識時務地張開,輕輕地在她頭頂虛拍兩下。

“頭發濕了,幫你扇幹。”

他嘴角扯起笑,内心卻在哀嚎:傅泓之,你在哪兒?快回來管管你的變态室友!

雪夜靜谧,酒吧裡依然燈紅酒綠熱火朝天,徐植左手一個妹子右手一個妹子,和一群纨绔子弟在美酒溫柔鄉中紙醉金迷,忽然他被舞池中拎着酒瓶自顧自蹦跶的面孔吸引。

那人外貂皮裡露臍,扭得風情萬種。

好你個何采薇,綁了小爺一夜還敢到小爺地盤張牙舞爪,不把你辦服帖了,小爺我就不姓徐。

兄弟們也看到了,一個個吹口哨拱他快上。

何采薇跳累了,跌在卡座上,對着酒瓶灌酒。

“喲,這不是采薇妹妹嗎?”徐植摟着兩位妹子假裝偶遇。

何采薇醉眼掀開一條縫,看了一眼又閉上,一瓶見底,伸手拿另一瓶,依舊對瓶吹。

徐植扶起地上橫七豎八的瓶子:“Martell L’OR不是白開水,你這個喝法,在糟/蹋我的酒。”

徐少墨水喝得不多,但風月場老手的基本覺悟還是有的。

美酒如美人,得會品。

如驢飲水,必遭天譴。

對此,何采薇就四個字:“我付錢了。”

花錢的是上帝。

上帝的事你管不着。

徐植挪到她身邊,裝腔作勢:“喂,何采薇,還記得我不?”

何采薇迷蒙醉眼端詳片刻:“記得。”

“我是誰?”

“徐某。”何采薇含含糊糊。

很好,還記得小爺。

雖然何采薇半露的身材令老司機徐植垂涎欲滴,可綁了一夜的仇不能不報。

他拍着手,呼朋引伴:“何小姐可是醫生,大博士。啧啧啧,喝醉酒的醫生,沒見過吧?來,大家鼓鼓掌,為何醫生助助興。”

老闆發話,從DJ到觀衆手掌拍得震天響:“喝一個,喝一個!”

何采薇操起一瓶酒,直往嘴裡倒,不帶停頓,一滴不剩。

動作之豪放令在場每一位子弟肝顫。

何采薇晃到徐植面前:“你尖銳濕疣好啦?”

剛和徐植狎昵過的兩位妹子先是愣了一下,明白過來就跟踩到屎一般跳開三尺遠。

看熱鬧的兄弟一口酒噴出來。

拜HPV疫苗推廣所賜,這群平時狂野得沒邊的人也曉得何謂尖銳濕疣和它的傳播方式。

“你才尖銳濕疣!”徐植蹦起來。

“不是尖銳濕疣,那是梅毒?淋病?”

“你才梅毒淋病。”

何采薇拍拍他的肩膀:“梅毒也好,淋病也罷,記得規律服藥,定期找我複查。”

說罷,她打了兩個酒嗝,人群自動讓出一條路,何采薇就這樣晃晃悠悠跑了。

整個酒吧都在竊竊私語,美人也不再熱絡,變得扭扭捏捏,徐植再也提不起興緻,杯盞猛地一推:“老子不待了。”

秦棉在空無一人的街上遊蕩。

她不知道該往哪兒去,她隻知道,大家都出去找丁惠方,她沒資格睡覺。

她漫無目的,東張西望,希冀大雪出奇迹,讓她遇到丁惠方,帶回醫院将功補過。

晃到後半夜,沒找到丁惠方,卻撿到了何采薇。

何采薇卧在雪堆中,差點把她絆個狗啃泥。

“何采薇,”秦棉揉她的臉,“醒醒。”

大雪天醉倒在街上,非凍死不可。

一名男子從對面酒吧出來,大約被她呼喚聲吸引,煙頭一丢,大跨步走來。

男人花裡胡哨一臉輕佻,一看就不是好人。

秦棉吓得瑟瑟發抖,緊緊摟着何采薇:

“醒醒,醒醒呀!”

懷中的何采薇擡起一隻手指着那男人:“别相信他。”頭一歪又睡死過去。

秦棉牙齒打顫,呼吸急促,慌亂之中,瞄到旁邊白雪覆蓋着一隻空酒瓶,不管三七二十一撈到手中,就着馬路牙子摔成兩半,哆哆嗦嗦對着男人。

男人對秦棉裝出來的兇惡視而不見,從容走到何采薇身邊,蹲下去,脫下衣服蓋在何采薇身上,半舉雙手。

“我是好人。”

秦棉眼睛一眨不眨,絲毫沒有放松警戒。

“我知道她住哪兒。”

徐植叫了輛車。

錢是他付的,何采薇也是他扶上車的,結果,人把車門一關,一溜煙跑了不說還把外套順走了。

徐植罵了句法克,抱着膀子,縮肩哈手跑回酒吧。

被兄弟嘲笑兩回,徐植覺得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何采薇的,這輩子才會遇一次倒黴一次。

秦棉宿舍在半地下,她把何采薇安置在自己床上,嚴嚴實實捂着被子。

何采薇昏昏沉沉,口幹舌燥。

“水~”她喊。

“要水嗎?”

人影動起來,倒了一杯水,送到她嘴邊。

何采薇喝了幾口,借着雪光,看清了這個人是秦棉。

“我怎麼在這?”

“你喝醉了。躺在大街上。我不知道你住哪兒,隻能把你帶到我宿舍。”

秦棉沒提徐植那茬,免得何采薇後怕。

何采薇環顧一圈,水泥地闆,牆壁坑坑窪窪,鐵架子搭成的床油漆脫落,鏽迹斑斑。

床中間單人桌椅,仿佛是小學生淘汰下來的,又小又舊。

何采薇從小到大住的不是花園别墅就是五星級賓館,富貴限制了她的想象,在此之前,她不知道世界上竟有如此破舊簡陋的住所。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