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兩人起了一大早就去了學校,王佳佳一見到冉逸,就把她扯過來,兩人站在走廊盡頭,王佳佳焦急的問:“你有沒有事?他們沒那你怎麼樣吧,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冉逸搖搖頭,眺望着遠方的光秃秃的梧桐樹,她無力地說到:“唉,反正很複雜,我不知道怎麼辦,有一夥小流氓老是找他麻煩,他之所以轉到我們學校也是因為這個,那夥人很過分,就算報警了也有那個富家女的背景撐着,并不能拿他們怎麼樣,我好心疼他。”冉逸把頭抵在王佳佳肩上,抱到王佳佳柔軟又堅韌的腰間才能感受到一絲溫暖,王佳佳總是能與她感同身受,從内心去共鳴到她此刻的悲傷,王佳佳弱弱地說到:“唉,要不求求韓江雪吧,他看着挺有能力的。”冉逸無奈的說到:“他與他感情深,他怕連累他,不願開口,咱們也不能這樣做,他的生活剛剛有點甜頭,他們就要輕輕松松毀掉嗎?佳佳,我該怎麼幫他呀”說到最後冉逸的聲音不住的哽咽着,王佳佳也難過的不知道說什麼隻能更用力的撫慰着她,她還沒看到這小丫頭情窦初開,就先看到她為此困頓,真是氣死她了,自家小白菜都快蔫了,“诶喲,不難過,不怕,不怕,辦法總會有的!”中午吃飯的時候,冉逸也沒有去吃飯,她心裡現在跟被一塊大石頭堵住了似的,看着平常誘人的飯菜都難以下咽,她去找遙望霜,遙望霜拿出了早上買的酸奶和餅幹,他特意為她留的,冉逸整個人跟沒骨頭似的,就癱在遙望霜身側,遙望霜也樂意慣着她,拿着餅幹,一口一口給她喂着,她才肯吃,冉逸心情莫名的撥雲見日了,她立刻就打趣她:“我肯定是第一個被你投喂的女孩,但太遺憾了,你卻不是我的first one诶!”遙望霜把本來送到冉逸嘴邊的餅幹又拿回自己啃,幽幽地問到:“那誰才是那個first one?”冉逸笑着回答:“笨,除了佳佳還能有誰呢,這還要問啊你!”遙望霜本來那一點點小不愉快頓時也煙消雲散了,他又笑着去給她開酸奶,冉逸拿過酸奶:“阿裡嘎多,望霜桑!”遙望霜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但她依舊開懷的笑着。但是冉逸一個人的時候,她不自覺的就開始胡思亂想,她不能把那些流氓怎麼樣,但是可以陪着遙望霜度過這段艱難的歲月,她就陪着他身邊寸步不離,他們才趕不走她,她什麼都不怕,她就怕這個剛從垃圾堆走出來的小熊又要被遺棄到陰暗的下水道,她就要死纏爛打着他,她要和所有跟遙望霜對着幹的東西死磕到底,哼!所以冉逸就算下了課不去找遙望霜,也要在窗邊看他一眼,确保他還在,下午要拉着他一起吃飯,玩遊戲,晚上也一定要送他到校門口,看着他身影直到什麼都看不見還癡癡的呆在原地,她都想告訴父母她也想出去住了,雖然他們肯定不同意,她再三思量過後,私下裡還是去找韓江雪了,她問他能不能在他去網吧的路上與遙望霜一起走,她怕他一個人不安全,她想這樣他們應該也不會輕舉妄動吧,畢竟他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韓江雪也輕松點頭答應了,他已經明白這個女孩是真擔心那小子,唉,有女朋友也挺好的,他“多愁善感”的感歎一下,但冉逸沒有告訴遙望霜,她不知道她做的對不對,但她一定要盡她所能去幫他。遙望霜看到韓江雪也沒有多想,隻是問他今天怎麼走的這麼早,韓江雪也随便找了個借口敷衍過去,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走着夜路,也有點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