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姜朝雨面色驚恐的模樣,曾宸華是萬分不可相信的。
直接當着姜朝雨的面便翻開了卷軸,視線不離卻開口說道:“那可真是巧了,我這卷軸竟然飛到了姜小姐房内了。”
聽到這番話,姜朝雨輕蔑笑道:“那不就和二皇子憑空出現在我房内一樣嘛。”說出的仿佛利劍般刺向曾宸華。
此話一出,曾宸華瞬間愣在原地,不過回過神來說道:“二小姐也不過是換了副模樣進我府中,可是與我如今的行為有什麼區别。”
曾宸華看着卷軸上,似乎上面的文字并未被修改過,于是便放下心來。
對于前面的内容,隻有曾宸華一人能夠讀懂,料想姜朝雨拿去也看不懂,也不知道上面究竟是什麼東西。
曾宸華卷好卷軸,一步又一步地走向姜朝雨,眉目陰沉,面色緊繃着走到了姜朝雨的面前。
姜朝雨不明白曾宸華的行為,忙往後退卻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緊貼着牆面了,随即也惡狠狠地看向曾宸華。
如此這般在曾宸華眼裡看來着實有些好笑,像極了一隻寒毛豎起的貓,正在防禦着敵人。
“傷可好些了?”
曾宸華出口便是這句,打得姜朝雨有些猝不及防。
一個看起來很兇的人出口卻是如此的溫柔,一瞬間姜朝雨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啊?啊!”一瞬間面色轉變為迷茫,很懵地看向曾宸華。
低頭内心吐槽道“搞半天就是關心我,結果臉還這麼兇。”
吐槽完之後才發覺曾宸華是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聲的,慢慢擡頭看向曾宸華,發覺他的臉色突然是有一瞬間僵硬了,似笑非笑的,在這大晚上反而更有些滲人。
姜朝雨偏過頭去,不去看着曾宸華的臉。
“好多了,如果不是二皇子打擾,我可能睡得更香。”姜朝雨此刻有些被人擾了清夢的壞情緒,陰陽怪氣道。
夢中就已經夠吓人了,結果醒了也看到了一雙眼睛,這簡直分不清是夢中夢還是真實了。
不過姜朝雨又突然想起曾宸華的腿,于是補充道:“不知二皇子的腿現在如何?”
曾宸華聽此,也回了句:“好多了。”然後就不說話了,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着,對視無言。
聽到這話,姜朝雨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隻好客氣道:“既然好多就行,當時沒有當面道謝,如今本人到了面前,還是想要說一聲謝謝。”
姜朝雨說着這句話的時候,彎起唇角,一臉認真,凝望着眼前的曾宸華。
趁着月光,曾宸華看見了姜朝雨眼眸中的真摯,也回聲道:“不客氣。”
月光透過窗棂灑在二人的身上,彼此趁着這個月光看着,月光朦胧卻又清晰。
曾宸華又再次拿出自己帶來的藥,輕輕丢給姜朝雨,“這藥比之前的還好,可以幫助你更好地恢複,别忘了數日之後的宴會。”
說完此話之後,曾宸華便翻窗離開了房間。
姜朝雨低頭看向那瓶藥,嘴角微勾,看向曾宸華離開的方向。
心中無限感慨着,這曾宸華怎麼能有這麼多藥,突然又想起他府上的那位山藥姑娘。
也是,有那麼一位醫術厲害的大夫,看來還是蠻好的。
姜朝雨心上一喜,此時睡意已消一大半,趁着無事便輕輕打開藥瓶。
鋪面而來的是草藥的苦澀味,倒出來是很大的那種藥丸。姜朝雨借着月光仔細端詳着這麼大的一顆藥丸,并無奈道:“這要怎麼吃啊!”
姜朝雨坐着有些累了,便慢慢地躺在床上。
先前的睡意兇猛得一點都擋不住,結果人來過一遭之後反而有些睡不着了。
數日之後便是皇家宴會了,父親還特意囑咐過她,一定在在這之前治好自己臉上的紅疹,不然他的計劃就泡湯了。
已經裝了半月之久,再裝便不合時宜了。
不過現在算是和曾宸華達成了共識,同時自己也知道了曾宸華的把柄,看來得開始布一個局了。
就這麼想着想着,睡意便上了頭,占據了姜朝雨的思緒,帶領她去向更遠的地方。
姜朝雨原是為了打聽京南組織這一神秘組織的,結果卻闖見了師傅與黎銜月師伯在讨論成振門。
姜朝雨心中大驚,這又是哪裡所冒出來的神秘組織,那組織人又是誰。
尤征鴻本打算再說一句話的,但是她感應到了姜朝雨的存在,看向門處,姜朝雨的影子還打在門上清晰可見。
于是她示意黎銜月看向門口的位置,并且悄然走向門,并且打開了門。
姜朝雨貼耳在門處,想要在聽一下師傅她們所聊何事,結果聲音停了。
這一動作,姜朝雨便馬上想到自己被發現了,收回自己的動作,想要推開門時,門已經被從裡面打開了。
姜朝雨直視着尤征鴻,帶上笑容,說道:“師傅,您怎麼知道徒兒來了?”
尤征鴻沒說話,見着她左右沒人,便讓姜朝雨趕緊進房間來。
這一動作惹得姜朝雨生了疑,“師傅,怎麼啦?”
姜朝雨走進房間,看見了黎銜月,行了禮,“黎師伯。”
尤征鴻把門關上,一臉嚴肅地看向姜朝雨,冷聲問道:“你都聽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