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喝多!去不去!今兒個勇哥我就來個限時返場!”勇哥再次一把推開扶他的人,搭上李河的肩膀,“我兄弟們還在裡面,怎麼樣,再去喝點?”
“講話還正常,也沒有特别醉嘛!”李河笑着,扶住了勇哥。
“诶喲勇哥,嫂子還在等呢!”
“你先回去吧,我等下就回!今兒個接了個大工程!高興!”
勇哥滿臉通紅,拉着李河又走了進去。
……
包廂裡回蕩着中年男人那五音不全的歌聲,仿佛要把漠河舞廳唱得支離破碎。
旁邊的男男女女摟抱着,在舞池中盡情地舞動,沙發上坐着的人也開心地玩着遊戲,歡聲笑語不絕于耳。
“诶——勇哥回來啦!”
唱歌那人見到進來的人很是高興,“不怕嫂子讓你跪鍵盤了?”
“認識個新朋友!”勇哥拉着李河,介紹道:“這人不是星城人,帶他見識一下星城的夜生活。”
“你怎麼知道我…”李河看着醉醺醺的勇哥,問出了疑惑。
勇哥嘿嘿一笑,啧啧了兩聲,“你普通話這麼好,怎麼可能是星城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大家笑作一團,“外地人,來玩骰子。”
幾輪後,那些人打着酒嗝拍了拍李河的肩膀,“勇哥,你這朋友可以啊。”
勇哥旁邊正坐着一個穿着豹紋裙的女人,眉眼如絲。
“勇哥,你又輸了哦,再喝一杯。”
剛剛還能聊天的勇哥此時已經大醉酩酊,樂呵呵的摸着那女人的手。
“你也點個呗,放心——摸摸唱,不幹别的。”
玩骰子那人姓馬,場子裡的人都喊他馬哥,他看着李河盯着勇哥和那女人的眼神,提議道:“什麼樣的都有。”
“不能幹别的啊…哥,我剛分手,到這裡來就是…”李河歎了口氣,努力使自己的表情變得猥瑣,“很想。”
馬哥壞笑着看了一眼李河。
“小子,這都是正規的,哪有什麼…”
“诶喲,來者是客。”女人聽見了對話,湊了過來,“你情我願嘛,你喜歡什麼樣的?”
“我喜歡男人。”李河直接開口,“我走旱路。”
“哥們…牛逼。”另一個叫建偉的人朝李河豎起了大拇指。
那女人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們這兒都是姐妹…不過蜜琪今天來了,你隻要有這個。”她做了個錢的手勢,“也不是不可以哦~”
李河咽了口口水,“我喜歡嫩的。”
“哥們,玩挺花。”旁邊的建偉又豎起了大拇指,“可惜我喜歡女人,星月會所的質量都還可以…不管男女。”
“怎麼,說的好像你玩過,回去就告訴你老婆。”
“閉嘴!我是上次去解手偶然看見,媽的,我在男廁所聽見兩男的聲音。”
“怎麼不偷窺?”
“我有那麼變态?”
…
這群人是幹工程的,勇哥是包工頭,這次接了個大單,都來這裡慶祝。
李河來碰碰運氣,也是運氣好,碰到了勇哥這個酒蒙子。
不過他可不想真的在這裡摸摸唱,假裝接了個電話就要離開。
“喂——和好,真的嗎寶寶!”
李河的聲音出來,包廂裡的人都看着他。
“寶寶我就來找你,我愛你寶寶~”
那女人聽他打完電話,惋惜的看了他一眼,“看來是不用了呢。”
不過李河看起來也不像有錢人,豹紋女士立馬把注意力轉向别處。
“下次再約哦~去找你的寶寶!”倒是建偉拍了拍李河的肩膀,沖他露出一個異樣的笑容。
那才叫一個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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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會所後,李河便感覺天旋地轉,頭暈得像要炸裂一般,屋子裡面夾雜着煙酒和香水的味道,令人作嘔。
他本想滴酒不沾,到底還是怕人懷疑,喝了一點。
李河揉了揉太陽穴,心裡暗自思忖:“看來星月會所是有這種業務的。”
蜜琪……
他想起那個豹紋女人的話,為什麼找男生要找蜜琪?看來這個“蜜琪”就是負責星月會所某些服務的關鍵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