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一樣!哪裡不一樣!”餘疆将頭埋在張斯成的脖頸中,額頭上的血混着雨水、眼淚流進嘴裡,又腥又鹹,還有些苦澀。
張斯成緊緊抱着餘疆——這或許是最後一個擁抱了。
“我愛我的家人,因為他們是我的父母,妹妹,因為我是張斯成,是我的身份賦予了我對他們的愛。”
“可餘疆,因為你是你,我是我…我隻是我,是我對于餘疆…自由意志的沉淪。”
“但你從一開始就是假的…都是假的…”
聽到張斯成的話,懷裡的餘疆終于擡起了頭。
“不是的!不是的…”他聲音沙啞,即使一開始帶有目的,可他後來不是的…他對張斯成的感情是真的。
可他不知道怎麼證明,如何去向張斯成證明。
那些錯他已經犯了,再大的雨也沖刷不了。
看着張斯成失望的眼神,餘疆無法再為自己辯解。
張斯成很決絕,他明目張膽的袒露自己的感情,也明目張膽的控訴着餘疆對他的欺騙。
“餘疆,我不想知道任何真相。”
“…我現在,也不想見到你。”
知道拍裸照是餘疆指使的這件事,已經夠張斯成去消化了。
至于其他什麼合作夥伴、害死段子瑜朋友…
他沒有那麼堅強可以去接受這樣的餘疆。
…
他站在餘疆身邊時很決絕,選擇離開也很決絕。
那個離開的身影不曾回過一次頭。
他對餘疆心軟,隻需要一個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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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樂、許曉光、沈遲三人作為重要證人,被警察層層保護了起來。
推着推車的女人跟在醫生後面進入了病房。
“等等。”警衛叫住了那個女人,“醫生進去就可以了。”
前面的男醫生回頭,忙解釋:“這是我的學生,昨天病人病情惡化,是一個叫李河的警察通知我今天來看看的。”
警衛沒有說話,隻是讓旁邊的人打電話去詢問。
“我是腦科專家,這是我學生。”醫生有些不悅,“你們為了查案我可以理解,但别把人人當成嫌疑人。”
那邊挂了電話後朝警衛點點頭,這才放人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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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管紮進皮膚,液體流入血液的清涼感傳來,沈遲才睜開眼睛。
卻蓦的睜大了眼睛。
想掙紮,卻全身無力。
“你…你怎麼進來的!”
“你給我打了什麼…”
朱柳取下口罩,看着面前的人慢慢蒼白的臉色,挂起一個可怖的微笑 。
“四月十号那晚的事,就猜到你不會說出去。”
“安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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