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依對此倒是覺得很有意思——當然，她會這麼想完全是因為做出這些事情的是個AI。如果是哪個自以為是的家夥敢這麼幹，她會讓對方的脖子比煙花還熱鬧。

這并不意味着她可以接受被一個AI監控。隻不過一時的新鮮感和好奇心暫時壓住了被監視的不快，更重要的是，她暫時還沒辦法對付一堆藏在網絡世界裡的數據，有氣也沒轍。但既然對方隻是監視，還沒有動手，倒不如看看它想做什麼。

“我敢打賭，在注意到我盯上那些東西的那一刻，她就已經拟好了從Plan A到Plan Z的吸血鬼清除計劃，外加一整套‘以防萬一的意外應對方案’。”

“那麼，願意和我們組個隊嗎？“肖再次提出了邀請。

萊依的回答是一個冷眼。

她都懶得出聲。

肖又開始咬牙了。她非得找個機會打斷這個鼻孔朝天的小怪物得鼻子不可，她壓住自己的暴脾氣：“考慮一下，小怪物，我們老闆有的是錢，我也不信你用不上錢。”

——萊依擡起眼皮，瞥了肖一眼，語氣冷漠：“搶錢多快啊，還要你們老闆施舍？”

芬奇這時輕輕地清了清嗓子。

“搶劫雖然是一種獲取财富的方式，”他的語調一如既往地平靜，“但這不是一個值得提倡的方式。”

萊依懶得搭理她，手指輕點着杯沿，一副興緻缺缺的樣子：“所以你們找我幹嘛？就為了跟我閑聊？那我是不是該收個咨詢費？”

耳機裡的裡瑟輕笑一聲：“芬奇？”

芬奇終于開口了，聲音依舊溫和而沉穩：“如果是錢的問題，那我想，我們能談談。”

萊依終于把目光轉向了肖。她的眼神很明顯——“怎麼，終于說到正題了？”

肖翻了個白眼，沖着耳機道：“她很感興趣。”

“哦？”芬奇的聲音不急不緩，“那我們是不是可以聊聊，如何讓這場合作對彼此都有價值？”

萊依輕哼一聲，慢吞吞地靠在；桌上，語氣懶洋洋的：“說來聽聽。”

“我們可以提供資金。”芬奇直截了當，“穩定的、合法的，數額不菲。”

萊依對“合法”這兩個字有些嗤笑，不過她沒打斷。

“另外，我們有完善的身份僞裝系統，能讓你在需要的時候擁有幹淨的身份、合适的背景，以及相應的社會便利。”芬奇停頓了一下，補充道，“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在乎這些——但相信我，在你真正想做點什麼的時候，它們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萊依冷笑一聲，輕擡眼皮，似乎在審視芬奇：“身份僞裝？”她搖了搖頭，指尖敲擊着杯沿，“你們是不是以為這些虛僞的東西能打動我？想讓我靠這種假象去混日子？”她嗤笑一聲，語氣中滿是不屑，“麻煩，才不需要。”

肖咬了咬牙，終于忍不住：“所以呢，小怪物？你還能找到更輕松的賺錢方式嗎？”

萊依緩緩勾起嘴角，像是終于被打動了：“聽起來……還行。”

她頓了頓，慢條斯理地補充：“但我要現結，不是拖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