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ideon（語氣一貫淡定）：“她不懂愛，但她懂‘鍊主是世界中心’。比任何人都懂。”

Hotch（歎氣）：“她十八歲能做到這些，不是因為她天賦異禀，而是她太早就明白‘怎麼讓自己成為不可或缺’。”

Gideon悠悠點頭：“他們這不是戀愛，是互相調教。我現在就想知道，她十八歲之前，究竟經曆了什麼，讓她把撩人、保護、服從、占有、逃生路線……全都整合成一種‘忠誠行為’”

Hotch歎口氣，翻開報告：“……今天樓頂地磚又要申報報銷了。”

※※※

廚房靜谧，

陽光透過窗縫，在地磚上投下柔和而淺淡的光影。

Lye懶散地靠着廚房台面，

手指靈巧地翻轉着刀鋒，

切着一盤排得整整齊齊的肉片。

竈火低響，香料在空氣裡緩緩擴散。

下一秒，她動作一頓。

指尖輕敲着刀柄，

頭也不擡，

聲音冷冷飄出："第二次了，至尊法師。"

她的聲音像風掠過刀尖，懶散，卻隐隐帶着壓迫。

空間輕微扭動，古一現身。

米色長袍随步而動，神情溫和，袖手而立，目光沉靜而悠遠。

她立在廚房門外，

聲音低柔，帶着某種看透時間本質的平緩，聲音像風穿過廢墟，帶着極輕的歎息："世界變化得太快，連時間也未必來得及細數每一片裂痕。"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小吸血鬼身上，輕聲續道："這次，不是阻止。"

"隻是……談談。"

"關于——空間寶石。"

Lye慢悠悠把刀磕在砧闆上，歪頭，懶洋洋地吐出一句："打開蟲洞的那個？早吃了。連渣都不剩。"

字字清脆，像一隻伸爪懶貓順手撕碎了綢緞。

古一微笑，并不意外，目光平靜得像海平線："我知道。它已不再是可以回收的物質，而成了……你的一部分。阿斯加德……也無力取回。”

Lye挑挑眉，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慢悠悠地拎起桌上的刀擦了擦，漫不經心地問："所以呢？你要來找回‘正義’？還是順便警告我，别太猖狂？"

“我沒有來要求你什麼，也不是來審判你。"

古一一邊說着，一邊輕輕撥弄指間流動的光線，像在描繪時間流動："宇宙是脆弱的，九界也是。奧丁……是九界的王者，他不會主動動你。但阿斯加德，永遠不會完全放下對你的戒備。“

竈台上的鍋咕嘟嘟作響，Lye撣了撣指尖的肉末，動作随意，卻藏着一種從骨子裡生出的壓迫感。

她沒擡頭。

刀鋒輕敲在砧闆上，發出一聲極輕極脆的響聲。

然後，懶懶回應："那是他的問題。"

古一微微一笑，沒有反駁，也沒有安撫，隻是像在低聲承認："的确如此。無論他們怎麼看，你已經不是可以用規則衡量的存在。你不是他們理解的力量，你超越了他們的語言和秩序——這很好。"

她頓了頓，聲音帶着一絲極輕極微、幾不可察的贊賞，溫柔而鋒利，又像在低聲緻敬，又像是在輕聲承認一個宇宙級禁忌誕生：“你被拴住了——比命運更牢靠。”

Lye終于擡頭，瞳孔泛着血色，在光下亮得刺目。

古一微微一笑，又很平靜地補了一句："我隻是想告訴你：他們害怕你，世界也害怕你。但……害怕從來不是你的枷鎖。你隻要記得，你為誰存在——就足夠了。"

Lye惡劣又玩味的微笑，沒有回應古一的話，隻是說道：“我要去給Madam送飯了。”

古一轉身離開，心裡默默道："很好。這就是我期待的瘋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