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經無礙了,我上了好幾次藥,已經好很多了。請回去休息。”
她想着,要他先離開,她才好回到路迪先生的房間去啊。
他側頭看了看那牆壁,發現沒畫多少,看着她,問:
“怎麼不作畫了?”
“噢,我有點累了,就想着不作畫,要保證質量嘛。”
“應該的,你好好休息,身體痊愈了再來作畫。”
“嗯。”
她想着,那位仙仙小姐還真幸福。不在這裡,也有這麼優秀的男子惦記着她。
他又道:
“我送你回房間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你不用管我。”
“那我回去了。”
然後,他沿着走廊的方位前行,打開那邊某個房間的門,走了進去。
葉莉這才緩緩往前行。
路迪先生打開門,到走廊來迎她,伸手去,要拉她的手。
她拒絕了。
對方便返回室内,拿了之前給她買的拐杖,遞給她,她便拉着,跟他走了。
雙方花了一陣子回到室内,路迪先生把門關起來,再把拐杖放到門後,問:
“你怎麼樣?”
“噢,我沒事。”
她把手裡的花束放在桌面上,在躺椅上坐下來,看着他,輕聲道:
“多謝你剛才過來接我,說實在的,我有點分不清你的房間。”
路迪先生笑笑,走到櫃子那兒去拿膏藥,再走回來,道:
“你不是畫師嗎,方向感應該好吧?”
葉莉回應道:
“哪有!畫師跟方向感有什麼關系,我又不是建築師。”
路迪先生蹲下來,要給葉莉脫鞋子。葉莉便道:
“不用,我自己來,先生。”
“就讓我給你換吧,我真的很想為你做點什麼。”
“不用了,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她說着,就把那藥膏瓶從對方手裡拿過來,打開塞子,用手指沾着,擦在腳踝上。
路迪先生後退一步,靠在桌子那兒,靜靜地看着她。
她一邊揉着腳,一邊道:
“說實在的,你救了闫麗,就是我的恩人,我很感激你,我願意聽你的吩咐,但不代表在小事上,我也要讓你代勞啊!你那雙手那麼珍貴,不應該做這些事情!”
一雙手很珍貴,不應該做這些事情。這種話似乎很久以前也有人說過呀。
其實就是仙仙小姐。
路迪先生想起往事,顯得有所動容,道:
“珍貴的手也要做事情,不然,就沒什麼意義。”
葉莉輕聲道:
“謝謝你,路迪先生,但是,這些事還是我自己做。”
她擦完了藥,站起身來,要把藥膏給放回去。
路迪先生見了,把那藥膏瓶給接過來,放進了那櫃子裡。
她輕聲道了句“謝謝”,重新坐回躺椅裡。
他在櫃子那兒,回過頭去看她,問:
“需要張床嗎,需要的話,我明天就去置辦。”
“噢,不用,這挺好的。”
她垂頭摸了摸那躺椅,表示出很大的接受度。
路迪先生道:
“抱歉,我這兒沒有床,因為我根本不用床。”
“那你怎麼睡呀?”
她透出一點求知欲。
他眨了眨眼睛,有深意地回應:
“那如果我演示了,你千萬别怕。”
“我不怕的,請演示。”
她做好準備,無論看到什麼都不怕。
他便向直接地挪步,走到牆邊也沒有停下來,最後走上了牆,平行于地面而走着。最後,還走到天花闆上了,倒吊在那兒。
葉莉見了這情形,倒吸一口氣,伸手扶着躺椅的椅背。
天花闆上,路迪先生笑着道:
“别怕,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她點頭道:
“我不怕。”
其實還是有點怕的,他有這種能力,明顯就不是人類。
他笑笑,又按原路走回來了,停在她身邊,道:
“放心,我會保護你的,在這裡,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傷害你。”
“嗯。”
她壓抑着内心的沖擊,不敢跟他對視。
他的手伸出來,把她的下巴擡起,讓她正對他。她顯得有點不自在。
“你要幹什麼?”
他認真地看着她,道:
“我想看被那賤種馬車夫打的傷好了沒有?”
她聽到這話,就努力從他的手下逃了出來,到窗邊停着了,道:
“可能在你眼裡,那位車夫是賤種吧。但是,在我眼裡,他跟我是同類,就算他打了我,也是我的同類,我是不會跟着你一起罵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