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被抱得仰起了頭,沈琰覺得鄧黎明肯定生氣極了,所以他也偏頭露出一截白皙的頸脖建議:“行吧,那我讓你咬回來。”
看着那截修長的頸脖,鄧黎明瞳色暗沉了幾分幽幽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怕我會誤解你的意思。”
注意力被轉移,沈琰都沒意識到自己還被人抱着,看着鄧黎明一臉認真的表情,沈琰也認真回複:“就是讓你咬回來的意思,能誤解成什麼?”
見着沈琰一臉平靜得像你打我一拳,我就還你一拳,鄧黎明沉默了一會兒後松開了沈琰。
後退一步開始撿地上的衣服,衣服抖抖灰放進髒衣簍,鄧黎明換上床尾那套衣服,像是邊穿邊抽查了一下知識點,他問沈琰:“你知道一個omega把頸脖露出來讓人咬意味着什麼嗎?”
見沈琰一臉迷茫地搖了搖頭,鄧黎明穿好衣服走出了地下室,跟大廳的主人交涉一陣,鄧黎明帶着獵槍又出了門。
不知道又踩到哪塊雷區的沈琰聳聳肩表示難評,他慢悠悠地回到大廳,隻看見了鄧黎明背着槍拎着雕遠去的背影。
唐景明對鄧黎明帶回來的小白兔愛不釋手,一個掌心大的兔子被他抱在懷裡一個勁地撸。
見沈琰站在門口發呆,唐景明“小琰小琰”的連續喊了幾聲才把人叫回神,招呼沈琰在自己旁邊的闆凳坐下。
唐景明将兔子放到沈琰手裡:“怎麼了,小兩口吵架了?”
聽這話,沈琰摸兔子的手一抖,差點就将兔子扔出去,突然反應過來好像是情侶這個借口隻有唐景明一直深信不疑,甚至連年齡最小的陸昭都能看出來兩人關系一般甚至有點不對付。
想着繼續将計就計也不拆穿,沈琰省略前因後果,隻将自己的疑問抛了出來:“小景哥,一個omega讓咬脖子會被誤解成什麼嗎?”
唐景明詫異地看了眼沈琰,不答反問:“那他咬了嗎?”
沈琰手上一停,兔子也從沈琰的膝蓋跳到了地上,沈琰回:“沒,他說他怕誤解錯我的意思。”
唐景明擡手捂嘴表示驚訝了一下,“哇,你們好特别。”
“咬頸脖意味omega願意接受alpha的永久标記,是一種求愛方式呢。”
“一般omega作為承受方,很少會主動向alpha提出要求。”
“也很少有alpha會拒絕吧。”
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沈琰覺得莫名其妙:“什麼東西?我讓他咬的是脖子又不是腺體,怎麼可以曲解成這樣?”
唐景明皺眉不解地反問:“可是你都讓他咬了,那他為什麼不咬呢?”
沈琰張張口又閉上,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唐景明。
偏頭認真思考的唐景明一隻手舉起,四指蜷縮食指舉起。他一臉睿智地闡述自己的猜測:“可能因為他是beta,無法對你進行永久标記,你的行為正好刺痛了他敏感的神經!”
沈琰愣了一瞬笑出聲,點頭如搗蒜表示贊同:“有道理。”
唐景明看着沈琰一雙金色的眼睛和白金色的頭發,有點猶豫地問:“看你的發色和瞳色,你是外國人?”
這個問題被從小問到大,所以沈琰回答得從善如流,“不是外國人,隻是有點遺傳。”
話音剛落,無處不在湊熱鬧的陸昭又舉着鍋鏟開麥了:“沈琰!你不是給我說頭發是漂的、眼睛是戴的美瞳嗎?”
沈琰冷哼一聲不屑,“又沒擰着你耳朵強迫你信,蠢狗。”
舉着鍋鏟的陸昭要沖出廚房找沈琰拼命,被唐景明一個揮手又按回了廚房。
背靠唐景明這座大山,沈琰沖陸昭揚了揚下巴。
視線意外地看到了另一個在大廳忙碌的人。
三天不在家,陸山在異常認真地擦拭大廳懸挂的财神像,接着就是清除燃盡的香火,認真擦拭香爐鼎,替換新鮮的水果貢品,最後才是點燃幾株香火重現插入香火鼎。
将兔子抱回膝蓋,唐景明順着沈琰的視線看向忙碌的陸山,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摸兔子的手也下意識地撫上了尚未顯懷的小腹。
他将順毛得快要睡着的兔子放到沈琰手裡,唐景明留下一句“有點累,我去睡會”就離開了大廳回了卧室。
繼續順着白兔子的毛,沈琰眯着一雙眼打量唐景明的背影,視線又在夫妻倆的背影上流轉了一周。
雙手捧起小白兔,沈琰湊到兔子的兔耳邊小聲說:“賓果,要接近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