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男人心滿意足的永遠不止有那些直擊靈魂深處的話語。
淋浴間的水流聲今天響起的頻率有些高了。
這個男人…恢複得很好…
顧黎躺在床上望着全黑的窗外,餓着肚子暗戳戳想。
“餓不餓?起來吃點東西。”樊振東神清氣爽走到床頭,攬她靠在他懷裡。
“餓得眼冒金星…我是個明天還要開會的人…這聲音你讓我怎麼開?”他們都不明白為什麼每次過後她的嗓子都會啞,明明也沒…
“給你煮個梨湯喝好不好?我定了幾個菜,先起來吃點,一會兒又該胃疼了。”樊振岽皺皺眉,剛剛看到了餐桌上一闆沒吃完的胃藥。
顧黎坐起身一邊系睡衣一邊碎碎念:“對對,發銀耳來不及了,家裡還有些川貝陳皮,一起煮着你喝了清肺。”
說罷翻身下床。
樊振岽淺笑看着顧黎的背影,起身跟出去拉住她:“先吃飯,你總這樣作息不規律我怎麼放心。”
“我不規律還能有你不規律?”她嘴上反駁,身體卻誠實地坐到餐桌旁。
“我可每頓飯都有好好吃,一頓不落。”樊振岽邊說邊給她的碗裡夾菜。
“你們什麼時候去杭州?”顧黎很期待,這次終于可以名正言順跟他一起在同一片場地戰鬥了。
“20号前後吧,你們呢?”
“比你們早些,志願者要提前過去參加培訓。”
青聯秘書長人很接地氣,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對顧黎的工作也很滿意。
知道顧黎和樊振岽的事情之後,主動派她牽頭負責乒乓球項目的志願者安排。
“隻是到時候可能我也會很忙,不一定每場比賽都能去看你。”顧黎歎口氣,有些遺憾。
“這就是…于道各努力,千裡自同風?況且我們近在咫尺,我能感受到你的力量。”樊振岽放下筷子,握住她的手。
“又是兼三,這兩天要好好養回來,知道麼?”亞運會的賽程顧黎再清楚不過,基本上是一天一場的節奏,有時一天還要打上兩場。
“放心吧,顧主任親自在杭州耳提面命,我哪敢不從?”他刮刮她的鼻尖,甜滋滋接受這樣愛的“管制”。
“這還差不多,”顧黎沖他努努鼻子,起身到冰箱找煮梨水的材料,“你這幾天要封閉麼?能出來的話,晚上去爸爸那兒做理療吧,隊裡的人我有點不太相信…”
“倒是不用封閉,隻是這樣太麻煩叔叔了…”樊振岽蹙眉,慢慢走向在廚房裡折騰的女孩,斜靠在操作台上。
“瞎客氣什麼呢,主要是我最近加班都特别晚,你來接我好不好?”顧黎笑眯眯看着他,人畜無害。
她總是能找到讓他無法拒絕的理由。
“好。”他怎麼舍得拒絕呢,“那我早上送你上班,正好去隊裡。”
“行,你直接開我車去吧,這樣晚上你就不得不來接我下班了。”顧黎腦袋瓜一轉,暗歎自己的機智高明。
“哎呀,終于過上接送女朋友上下班的生活了,”樊振岽從顧黎身後圈住她,語氣輕快,甚至有點小孩子氣,“那我要在你公司大門口宣示主權。”
“怎麼宣示?”顧黎失笑,切一小塊梨轉身塞進他嘴裡。
“唔…帶個墨鏡,靠車頭上,在人來人往的大廈樓下給你打開車門,然後在衆目睽睽下潇灑而去。”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樊振岽同學,你小時候到底有沒有好好練球呀?這些古早霸總文學我看你了解得比我還清楚。”顧黎合不攏嘴,配合他演戲,“那你開我的車怕是有點不符合人設,過于接地氣啦,樊總。”
“小事兒,樊總給你換車。”樊振岽緊盯着顧黎,嘴角扯出一抹妖孽的笑。
不知怎的,樊振岽說這話一點也不違和,真有霸總那味兒。
況且這句也沒開玩笑,她這輛小車估計也就值他兩塊表錢。
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傍上了大款。
“換成金條吧樊總,我這人特俗。”顧黎沖他谄媚一笑,調小竈台的火,舀了勺梨湯入口,有些清香了,還要再煮一會兒。
“來,大郎,該吃藥了。”說罷她噗嗤一聲笑出來,伸出的勺子停在他嘴邊。
樊振岽一臉視死如歸,一口飲下:“甜!”
她樂開花,笑倒在他懷裡。
小小的廚房裡,暖白色燈光下,氤氲着竈台的熱氣,男孩女孩有說有笑做着最平常的事情。她在鬧,他在笑…
心心相印,溫煦安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