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結束後,兩人溜上頂樓放孔明燈。“我的願望是考上臨大美院。” 江朝看着燈籠飄向綴滿繁星的夜空,“這樣就能繼續給你畫漫畫,記錄你拿獎學金、做課題、穿白大褂的樣子。”
林北宸望着燈籠上歪歪扭扭的 “一起” 二字,想起江朝的模拟考成績:“你的英語作文還能提十分,我幫你整理了漫畫術語的英文翻譯,比如‘分鏡’是‘storyboard’——”“停!” 江朝突然轉身,鼻尖幾乎碰到對方眼鏡,“你現在說話像個老學究,但眼睛還是和看我畫稿時一樣亮。”
夜風掀起誓師大會的橫幅,兩個少年的影子被路燈拉得很長。孔明燈漸漸遠去,像一顆墜落的星星,卻在他們眼中,成了照亮未來的坐标。
高考前最後一個晚自習,江朝在教室後排給林北宸畫速寫。少年伏在課桌上整理筆記,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握筆的手指因為長期書寫磨出薄繭。“别動,” 他輕聲說,“這是你最像男主角的時刻。”
突然,粉筆頭砸在江朝腦門上,班主任站在門口笑:“兩位狀元候選人,要不要交換複習資料?” 理科第一與文科第十的筆記攤開在講台上,林北宸的錯題本裡夾着江朝畫的 “知識點小劇場”,而江朝的筆記本上,重點段落旁都标着 “北宸說要背三遍”。
散場時,江朝塞給林北宸一個信封:“考完才能看,裡面是我們的‘高考分鏡腳本’。” 深夜回家,林北宸拆開發現是組漫畫:穿校服的兩人在考場外擊掌,在樹蔭下對答案,最後在志願表上寫下相鄰的城市。
最後一格畫着未知的未來,隻在角落寫着:“無論分鏡如何跳轉,你永遠是我的最佳男主角。”
晨光漫進窗台時,林北宸把信封壓在枕頭下,指尖劃過江朝留在草稿紙上的指紋印。他知道,這場名為 “高考” 的重頭戲,不過是他們故事裡的一個章節,而往後的分鏡,将由兩個少年共同書寫 —— 帶着晨光般的勇氣,和星辰般的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