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指腹的緩慢移動,他最後在圖上勾勒出一片S形。
花林轉過身,黑暗的環境裡看不清對方的眼睛,他的語氣異常冷靜,叫住了準備往前走的冷月:“别過去了,這裡藏着東西。”
花林轉身往樓下去,冷月卻攔住了他。
“你為什麼知道的這麼清楚,我們憑什麼相信你?”
花林越過她看着面前那兩條路,輕輕閉了下眼睛。
“就憑我不會害我哥。”
冷月又問道,“既然如此,被神創造的養料在哪?”
“當你真正把自己代入神明的那一刻起,就徹底成為了養料。”花林轉過頭,平靜的雙眼沒有一絲波瀾,而是那樣冷靜地說着:“因為一開始便說了,他們亵渎神明。”
****
花纖塵被眼前的場景震撼到了。
隻見眼前成千上萬條蛇密密麻麻堆在屋子裡,随着門被打開,它們開始大批大批湧出門外,黑的,花的,白的……看的人陣陣頭皮發麻。
花纖塵和謝塵舟小心翼翼往後退着,隻是蛇越湧越多,甚至牆壁和天花闆都已經被占據了大半。
身後突然傳來一陣惡寒,碰到的東西算不上柔軟。
“嘶——嘶——”
那是一條長達5米的眼鏡蛇,正立着脖子站在他們身後,垂涎欲滴地盯着他們。
謝塵舟手疾眼快地拉過花纖塵,迅速躲進了離他們最近的一間屋子裡。
很巧妙,這間屋子裡放的正是汽油;門外的東西正在猛烈地撞門,仿佛因為到嘴的食物飛了而憤怒。
“我給你作掩護,你去找火柴。”話音剛落,門外那東西突然消停了,撞擊聲消失了,整片長廊安靜的可怕。
這木門本就年久失修,遭到巨物撞擊之後有些搖搖欲墜。
謝塵舟扶着門把手,卻隻覺這扇門越來越重。
“砰”的一聲,木門應聲倒地;謝塵舟收腿,一腳踩在了倒塌的木門上面;門下,有不少小蛇逃竄着,強烈的血腥味兒撲面而來,直竄鼻腔。
它不見了。
後頸傳來一陣刺痛,謝塵舟頓感煩躁,翻湧的戾氣似乎馬上就要噴薄而出。
“走!”
花纖塵拎着汽油,謝塵舟走在最前面,蛇血染紅了長/槍尖頭;走廊上遍布着碎蛇屍/體,血腳印在明晃晃的的燈光照耀下異常刺眼,整片長廊除了腳步聲和長/槍與地面粗粝的摩擦聲之外再無别的響動。
“找到了!”花纖塵驚喜地拿起火柴,下一秒便再也笑不出來了。
“靠!怎麼是空的!”
“花纖塵!小心!”謝塵舟拎着長/槍劃過花纖塵的耳側,一股溫熱的鮮血噴了出來;蟒蛇受到攻擊痛苦的蜷縮起身子發出尖銳的噴氣聲,震怒之餘将二人用尾巴卷出了門外。
“今天恐怕得交代在這兒了……”這一摔花纖塵頓感肋骨碎了幾根,但在恐懼面前,疼痛不值一提。利刃出鞘之際,卻被謝塵舟攔了下來。
“等等,這裡少了一扇門——”兩人齊刷刷回頭,他們當時所在的出口也算一扇門,現在卻變成了一堵牆,與長廊完美融合。
“趁着它還沒出來,我們先進中間那扇門。”謝塵舟道。
中間的屋子沒有燈,随着門被關上,最後一絲光亮也被隔絕;等了許久,外面依舊靜的可怕。
“嘶——”花纖塵突然甩了下手,寂靜的屋子裡仿佛有什麼物體重重地摔在地上。
“該死,好像被蛇咬了。”
被甩在地上的那條蛇蛇身滿是鮮血,但依舊飛速的爬行着;花纖塵手起刀落,但終究晚了一步。
謝塵舟同樣被咬了。
****
“找到了!找到了!果真如冷教官所料,這裡真的藏着炸/彈!”别墅一樓,幾個排爆警員小心翼翼地剪掉那根主線,屏幕上的倒計時永遠停留在剩餘的三小時二十分,總算是有驚無險。
冷月回頭看了眼花林,若不是他提醒,估計所有人都得交代在這兒。
與此同時,謝塵舟胸前的微型傳感器突然亮起了紅點,沒一會兒便散發出一束照明的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