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虧欠感滿盈,許從嚴不禁想若當時留在桐州,也許他們早就重逢了吧。
“我以為,新聞上說的都是真的……他退圈了,在國外過得很好。”
“許從嚴,你太理所當然了。”那日蘇忿忿不平地說:“哪怕鐘一現在和你重修舊好,作為朋友,我依舊沒辦法原諒當初你的缺席,不管是任何理由。”?許從嚴承下這句指責,“是,我也沒辦法原諒我自己。”
“有些話我不好說,但當年的罪魁禍首現在就在眼前。”說到激動處,那日蘇忍不住砸下方向盤,“許從嚴,你欠鐘一的,該還了。”
“還什麼……”鐘一被那日蘇的動靜砸醒了。
“鐘兒,你醒了。”許從嚴忙接下話茬:“說起你的新歌呢,正商量還你什麼禮物好。”
鐘一腦袋懵懵,看着車窗外倒退的樹影,緩了一會突然開口:“那就還我大金子吧。”
許老闆:“行。”
畢竟這是彌補虧欠的最快方式,許老闆二話不說聯系銀行經理,買入5根1000克黃金,以實際行動明鑒真心。
執行力強到鐘一沒機會反悔,他目瞪口呆地盯着許從嚴,深刻懷疑對方的精神狀況。
鐘一:“你沒事吧?”
許老闆:“想要就買,黃金反正是硬通貨。”
那日蘇在前面添亂:“鐘一,你買個保險櫃,别到時候說是給你買的,最後還是回到了某人口袋。”
鐘一臉皮薄,許從嚴掏心掏肺的,他實在幹不出擺譜的事,嗫嚅着幫許從嚴說話:“啊沒關系……他還有張卡也在我這。”
那日蘇:“……”
許老闆:“鐘兒,下個月我再買兩條!”
……
将老闆送到地庫,那日蘇堅持要回韓閱禮那兒,許從嚴牽着鐘一下車,兩個人晃悠着上了電梯。
“今天節目不錯,我覺得舞台和你的氣場很搭。”
“你對我有濾鏡,不作數。”鐘一嘴上說反話,心裡卻美得很,“最好能拿個第一名證明一下實力。”
“遲早的事。”許從嚴想也不想,閉眼吹:“等你人氣上來的,網絡投票斷層碾壓其他人,第一名不是唾手可得?”
鐘一并不樂觀,咬了咬唇說:“前提是——叮——”
電梯到了。
話題戛然而止。
許從嚴還未來得及問前提是什麼,便被鐘一拽住了領子索吻。
熱烈且急躁,許久未宣洩的情感,交織在纏綿的唇舌間,尋找突破的一萬種可能。許從嚴從被動轉為主動,捏起鐘一的下巴攻城掠地,修長的五指勾纏發絲,暧昧的氣息包圍彼此。
鐘一扣起許從嚴的手,放在心口的位置。
“鐘兒……”
“嚴哥,你聽。”
撲通、撲通、撲通……
“想讓我聽你的心跳?”
鐘一搖搖頭:“心跳鼓動,蝴蝶振翅,是我在為你唱歌。”
許從嚴緊緊盯着鐘一的雙眼,良久未說話。
一隻蝴蝶為他停留,自己卻缺席七年之久。
“嚴哥,我願意為你唱一輩子歌,就讓往事随風去吧。”
許從嚴心口一陣滞澀,他捧起鐘一的臉頰,定神問道:“你聽到了?”
“聽到什麼?”鐘一裝傻。
“沒什麼……”許從嚴抱住鐘一,“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會的,羅志平不值得我為他铤而走險。”
鐘一埋在許從嚴的肩窩處,很輕很輕地嗯了一下。
“好啦,早點休息吧。”許從嚴拍了拍鐘一的肩膀,寬慰道:“明天你可以睡晚點,下午帶你看席醫生。”
“對哦……一個星期了。”鐘一打了個哈欠,“行吧,我先去洗澡。”
激情熱吻後沒了下文,許從嚴甚是難頂,正準備再争取一下時,口袋裡響起不合時宜的手機鈴聲。
是Roge。
許從嚴朝鐘一擺擺手,随後來到露台接起電話。
“怎麼了?”
Roge:“許總,最近一個小時,我們攔截了數十條關于鐘一的負面消息。具體内容發您郵箱了,你等會看一下,我在這給你總結一下。”
“什麼?!”許從嚴聞之色變。
“嗯,您别太激動,一切都還在可控範圍内。”Roge很是專業,清了清咳字正腔圓地說:“大部分是關于七年前鐘一被金主包養的八卦新聞,期中包含多張指向不明的照片,尺度較大,真假有待确認……”
“最惡劣的是有羅志平本人賬号故意手滑點贊其中某條八卦,這種做法無異于是在實錘鐘一被包養傳聞,現在很多網友都在讨論,我們也在全力壓熱搜……但我估計此次很難抹平。”
“許總,您和鐘先生最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許從嚴剛被捂熱的心一下子拔涼拔涼,他叼起煙,點上。
可是郁結之氣并未跟着煙霧消散,反而平添了煩躁。
“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動用所有關系把負面信息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