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我放在辦公桌上,晚點你拿去發給學生。”
周嶼遲的聲音從玄關傳來,他把鞋子換好,拿着包走進了家:“先這樣,我拿完資料就回來。”
他說着便把電話挂了,擡眼看了看家裡,空空蕩蕩的沒有人。
今天外面下雨,不小,雨水像連綿的斷線,風很勁,周嶼遲回來時帶着落水潮濕的氣息。
他脫下外套,順手把它挂在衣架上,裡面是件單薄的黑色毛衣,襯得眉眼很濃。
周嶼遲看了一眼廚房,三明治和牛奶依舊原封不動放在桌上。
他低頭看了下時間,現在已經不早了,姜早沒吃他做的早飯,但他的鞋也還在,并不像是出門了的樣子。
房間的門緊緊關着,無法判斷姜早是不是在裡面。
周嶼遲走到桌子前,三明治一口沒動,早就涼透了,他拿起盤子,覺得很搞笑:“居然真怕下毒。”
而正躲在桌子下真的很想吃三明治的姜早:“……………”
你别過來啊啊啊啊!!
姜早覺得自己心髒都要炸了。
真該慶幸他家廚房是半開放式的,他現在正躲在吧台樣的桌子下面,把自己縮成小小一團,捂住嘴巴不敢出聲。
而耳旁就是男人的腳步聲,忽遠忽近,也不知道在幹什麼,像是拿起盤子放到另一個地方,接着便在來回走動。
姜早微蜷着兩條細白的腿,并攏着藏在角落,雪白透粉的腳背往裡收到最緊,本身就分叉的睡袍隻能敞着,露出内/褲邊包裹着的腿根,挺翹的部位豐腴圓潤。
他來不及拿睡袍擋擋了,這種姿勢根本擋不住任何東西。
姜早死死捂住嘴保持安靜,甚至不敢呼吸,臉頰紅撲撲的,緊張到要命,當前隻能聽到他自己的心跳,脖頸和鎖骨也粉白一片。
周嶼遲還在客廳裡活動,姜早聽聲音辨别他的位置,祈禱他千萬不要再靠近廚房了。
求你了大哥,你不是要拿東西嗎,快點拿完東西就走吧,磨磨蹭蹭的是在幹嘛啊。
姜早豎着耳朵,内心做法希望周嶼遲趕緊出門回去做實驗。
可他好像聽到了一些稀碎的聲響,像是掃地機器人的聲音。
周嶼遲開始打掃了。
姜早:“……………”
姜早都要罵人了,這個時候打掃什麼衛生啊,他是不是有病啊!
姜早耳尖急到發燙,半明半暗中顯出一種瑩潤的光澤。
他覺得腿有些麻了。
這件魚骨服扣扣内衣雖然很漂亮,版型也很好,但是面料選的有點硬,延展性不好,有點勒得慌。
姜早即使再瘦,凹下柔韌的弧度也是覆着軟肉的,薄薄的衣服繃着的皮膚,硌出大片紅暈。
周嶼遲讓機器人掃地,自己在收拾垃圾。
姜早不敢看外面的情況,但好像聽到了周嶼遲在客廳接了個電話。
“好,我現在發過來。”
周嶼遲和對面交代了幾句,随後放下手上的東西,聽這腳步的方向好像是回到房間的樣子。
好機會!
姜早跟着自己的心跳數了十五秒,确定外面好像沒有了動靜,于是悄悄探出一顆圓圓的腦袋向外探風聲。
周嶼遲不在客廳,剛剛有關門,應該是回房間了吧。
姜早趴在地上,像隻小貓一樣謹慎貼着地,小心翼翼地從桌子下爬了出來。
他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這件衣服側腰還有個小鈴铛,動的幅度過大就會發出聲音。
為了讓這個鈴铛乖乖的别出聲,别讓人發現他的存在,姜早努力放輕動作,慢慢地朝着他的房間爬去。
廚房離他房間有一點距離,可能是因為太羞恥了吧,姜早就隻顧着逃,連頭都不敢擡一下。
然後他面前出現了一雙鞋。
姜早:“………………”
這雙棉拖鞋和姜早一樣的款式不一樣的顔色,是他施舍給周嶼遲的。
姜早不能呼吸了。
他逃避了數秒,随後機械地緩慢地不敢面對地擡起頭。
他看見周嶼遲居高臨下,一臉懶散地微咪着眼,歪着腦袋看着他。
姜早:“…………”
姜早:“…………………………………”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