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走幾步,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給兩位磕了一個頭。
“小女子名姒春,,今日幸得公子相救,前些年進京,不知京城規矩,被人賣到青樓。”
“你是哪裡人?”褚鶴扯下一個雞腿,雖然有些涼,但燒雞的醇香味道依舊停留在上面。
祁濂弈順手将另一個雞腿扯下放在了褚鶴的盤子裡,随後拿起一旁的酒杯,一飲而盡。
姒春低着頭,手裡的帕子在兩手間不停的揉搓。嘴巴微抿着,神色有些倉促。
“公子今日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若是日後有用得到小女子的地方,公子盡管開口。”褚鶴自身沒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随便客套了幾句,就讓她離開了。
等到姒春離開之後,褚鶴又抓起第二個雞腿吃,祁濂弈見他這副沒吃過雞腿的樣子,隻是淡淡地問一句:“你貿然去救一個你素不相識的人,若日後惹了麻煩,仇人找上你,你怎麼辦?”
褚鶴十分奇怪祁濂弈為什麼會這麼問,他隻是依據自己的理解說道:“來找就找呗,要麼打,要麼對方死,無非就兩條路,人來我不慫,打得他滿地找牙。”
祁濂弈沒有接着問他為什麼會這麼回答,隻是默默地換了一個話題:“雞腿好吃嗎?”
“好吃啊,不過兩個雞腿都被我吃了,王爺你吃啥?”
“無妨,府上還有很多,若你喜歡吃,本王叫府裡的人給你做。”
褚鶴連忙擺擺手,說道:“我今天吃一頓就好了,王爺府上的燒雞,等我改日再嘗試,王爺的心意收下了。”
“本王讓你拿着你就拿着,哪裡那麼多廢話。”
祁濂弈背過頭,看向窗外的風景,嘴裡的話還在說着:“這點燒雞,本王還是拿得出手的。”
褚鶴想着再拒絕顯得兩個人之間很是生分,畢竟以後在這個地方生活,還需要祁濂弈當他的靠山。“那王爺想送,那我就嘗嘗北安王府的燒雞是何等水平。”
當夜,雨在嘩啦啦的下,黑色的夜裡看不到雨滴的下落,正是聽到匆匆的雨聲,雨裡的腳步聲被雨聲掩蓋。依稀之間能聽到幾人閑談的話語。
“你确定這樣的能行?”
“怎麼不行?拿完錢,抓緊走。”
男人看了一眼後面馬車裡面的小孩,被他們塞着布,手腳都被綁起來了,眼睛也被人蒙着。
“行吧,錢呢?快給我。”
一個錢袋子在濕哒哒地落在手上,男人拿了錢轉身就走。
剛走沒兩步,一把匕首從後面徑直地插進男人的心髒,當場斃命。
身後的馬車揚長而去,馬車内的兩個小孩早已經被迷香迷暈,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翌日清晨,陽光順利地照進了褚鶴的房子裡,他一打開門,伸着懶腰,哼着小曲,在自家院子裡走了兩圈。這樣休閑的日子在以前也不多。昨夜下的雨,讓空氣無比的清新。褚鶴猛然吸了一口氣,身體感覺十分舒服。
要是以後都是這樣的日子就好了。
褚鶴心想。
想着想着,突然想起來什麼。他在腦海裡呼叫小狸。
“系統?你還在不?”
【宿主終于想到我了?還以為你沉迷于你和北安王之間的關系忘了我呢?】
“說的什麼胡話,我和北安王是正經的盟友關系,别瞎想。”
【行行行,既然宿主那麼說了,那我就認為是盟友關系。】
“對了,我應該知道誰是重生的了。你能不能找找啥線索?”
【祁匡咎嗎?很奇怪,他的一部分資料我找不到,我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就像是本應該注入系統總部死亡的人死也不進去,可能是因為某種執念。】
“執念?他能有啥執念?我嗎?怎麼可能……”說到這裡,褚鶴不禁停頓了一下。
找人專門殺我,難道也是一種執念?
這是什麼倒黴運氣。
一大清早就被晦氣纏身,真特麼服了。
下次再見到祁匡咎,他決定要繞道走。
“哎,褚雨呢,怎麼沒看到她?”
“褚電和褚雷帶她去做了幾件衣服,馬上入秋了,做幾件厚實的衣服給小姑娘穿。”
褚風手裡提着今早北安王府派人送來的燒雞,燒雞被包的嚴嚴實實的,隐約間能聞到香氣。
褚鶴接過燒雞,看着燒雞說:“是該做幾件衣服,畢竟是個小姑娘,有幾件新衣服穿,這院子裡也多會多幾分生氣。”
燒雞剛被褚鶴放在屋内的桌子上,褚雷跌跌撞撞地跑進了院子。
“不好了公子……”褚雷氣喘籲籲,用一隻手捂着右胳膊,上面還有血漬。
褚鶴連忙跑過去扶着,語氣發急:“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是……是褚雨,有人綁走了褚雨,對方實力不容小觑,過了幾招沒打過,褚電先讓我回來禀報公子……他一個人已經去追了……”
“怎麼會這樣……?”
褚鶴讓褚風先給褚雷包紮,聽完褚雷簡單的說了地點後,連忙動身離開了安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