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電一路緊跟着,手裡褚鶴給的暗器已經放完了,對方武功甚高。到現在他和對方還保持在一定的距離。
褚電一步也不敢松懈,視野之間還能看到褚雨在對方手裡掙紮的樣子。他咒罵了一聲,對方似乎受不了褚雨一直撲騰,另一隻手打在褚雨後頸,打昏手裡的人。
人一打昏,帶着走就方便了很多。
對方似乎在來一場接力,褚電一個人慢慢有些追不上,對方似乎察覺到了褚電有些體力跟不上,随即往身後放了煙霧。褚電視野完全被遮擋,當煙霧散開後,人已經走遠。
褚電用力捶向身旁的牆壁,牆壁被砸了一個坑窪。
“褚電?”
當褚鶴趕到的時候,他就已經看到褚電自負的靠着牆。他伸出手放在褚電的肩膀上,對方立馬轉過身來,見到是褚鶴,立馬低着頭:“公子……”
褚鶴歎了一口氣,先是安慰着:“你别急,對方應該是盯着褚雨有些天了,要不然不能那麼熟練的将褚雨帶走。”
“是我沒有趕緊追上,是我不好,我一個當哥哥的連自己的妹妹都保護不好。”
“你别這樣說,事情已然發生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到褚雨,你自己都調整不好,你覺得又有誰能幫你找到褚雨?我嗎?”
“我……”
褚鶴着急忙慌出來,身上什麼都沒帶。那邊祁匡咎還在盯着自己,要是這時候被抓着空子,不僅會耽誤找褚雨,自己也有可能搭進去。
赤手空拳的話還有些把握,誰知道祁匡咎會不會耍陰招。
祁匡咎……
褚鶴似乎想到了什麼,但又否定了。
褚雨和褚電的存在,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知道。褚鶴腦海中有了個可怕的念頭。
褚電現在這種狀态,盲目找上去,不知深淺。褚鶴讓他先回府,自己隻是口頭上應着有了些答案。
直到褚鶴跟他悄悄說了一句話,褚電隻能先回府。留在原地的隻有褚鶴。
籠子裡的鳥兒叽叽喳喳,梁硯之找了個小木條正在逗鳥玩,小鳥在籠子裡跳來跳去,時而用爪子去碰伸過來的小木條。小鳥一身青色,頭上有些黃,聽人說,這是從南境特意帶來的鳥,有趣得很。
“喂,我說你拿到那麼有趣的鳥,也不給我送來幾隻,你也太不仗義了吧。”
祁濂弈靠在一旁,一臉嫌棄地看着他:“就一隻,皇帝都沒有,讓我給你,想什麼呢?”
“這個鳥不好養,容易養死,要不你真給我吧。”
祁濂弈搖搖頭。
風野行完禮,看了一眼梁硯之。祁濂弈注意到風野的顧慮,示意他直接說:“他這樣死皮賴臉也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當着他的面說吧。”
“啧啧啧,還不敢當着我的面說,咋了,北安王在外面包養人了?”
梁硯之白了祁濂弈一眼,繼續逗他的鳥。
風野抱拳禀報:“手底下派出的人彙報,褚公子正在往三皇子府邸的方向走。”
梁硯之有意思地看着祁濂弈,嘴角上的笑容再一次被勾了起來:“那個一劍封喉,殺人不眨眼地北安王,也會幹這種偷偷看人的活嗎?”
祁濂弈瞪了他一眼:“會說話就說,不說把你舌頭割了喂狼。”
“咦……小鳥真有意思。“
風野彙報完之後,祁濂弈雖然表面沒什麼感覺,心裡已經有了無數個問題。他先讓風野繼續派人跟着,若是有什麼危險,及時出手就可。
褚鶴被人帶到了大堂,祁匡咎面色紅潤,頭發散着,一身白衣,那雙丹鳳眼長得也極為好看,有聞傳言,皇宮裡能稱得上美人的,除了祁濂弈的母妃——蕭貴妃,剩下的便是祁匡咎的母妃。
論出身,祁匡咎母族沒有祁濂弈的母族顯赫,但就算是顯赫,在這深宮之中,人心莫測,再強勢的人,若是被有心之人利用,深宮之中,也活不了多長時間。祁匡咎的母族不和蕭貴妃相比,但至今還能為祁匡咎撐腰。
祁匡咎也順了他母親的一對眉眼,若是能靜下心來修習,定是個儒雅之人。
見褚鶴登門,祁匡咎連忙起身,拉着褚鶴的手:“阿鶴,你今日怎麼有空找我。見你早來,我就吩咐人準備點你愛的吃食,在這過夜也不為過。這是我剛剛命人煮好的茶,你喝一杯。“
茶的味道有些特殊,這個味道比以往的茶水都要濃。褚鶴抽出手,謝過了祁匡咎手上的茶,語氣有些冷:“我自知三皇子在這府邸之中寂寞難耐,那日我說的話應是很清楚了。“
“那你今日……”祁匡咎眼睛裡閃過一絲冷意,:“也是,你既然那樣說了,我也實在是不能強求。自你落水之後,整個人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同我也不是以往的那般親近。”
親近……親近你大爺。褚鶴心裡暗戳戳地罵,整天想殺我,誰知道你那個心裡裝了什麼東西。
“落水之後,想通了事情而已。”
“什麼事情?”祁匡咎有些着急。
他生怕褚鶴知道他的秘密,若是揭露,他這麼多年做的局到頭來隻是一場空。他絕對不能讓褚鶴說出去,絕對不能!
暗處的弓箭手已經就位,隻要他一聲令下,今日褚鶴絕對逃不出這個地方。
“我希望三皇子和我之間的事情,不要牽連我身邊的人,若是你,我絕對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