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先告訴我發生了什麼嗎?奏夜君。”
榊奏夜無奈攤手:“逛超市的時候遇上了劫匪,我用新學的網球招數解決了劫匪,但這位墨鏡警官認為我的行為很危險,就把我帶到了這裡。”
尚未全面了解網球這項運動的諸伏景光第一時間想到了是榊奏夜湊巧用發球擊中了劫匪,從而讓劫匪失去意識,為警方的突入創造機會。
“等等,你說得太籠統了。”松田陣平緩過神來,加入對話,“這小子可是一次性打出了八枚網球,并且每一球都精準地擊中了一名劫匪并緻其昏迷,這種冒險的行為要是出一丁點的差錯,都會釀成大禍。”
聽完,諸伏景光露出認真思考的表情,随後道:“那很厲害嘛,是最近網球特訓的效果嗎?”
終于遇到識貨的人,榊奏夜自滿地雙手抱臂,揚起頭說:“這一招我可是苦練了好幾天。“
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
“等等,我說的是他用網球對付持械的劫匪!作為家長,你要做的是立馬制止他這種危險的行為,而且這小子還在我拆//彈的時候,企圖用網球解決炸//彈!”松田陣平大聲提醒。
萩原研二附和:“确實是很危險的行為,這一次或許能憑借運氣成功,要是再遇上這樣的事件,希望奏夜君能多一點耐心等待我們警方的到達。”
“那是我準備利用發球制造黑洞吞噬炸//彈,比人工拆//彈更安全!”榊奏夜據理力争。
諸伏景光愣住:“黑洞?”
松田陣平不屑:“還制造黑洞,别笑死人了,中二期還沒過的小鬼給我好好待在學校念書。”
萩原研二笑道:“黑洞什麼的确實太誇張了。”
“你們根本不懂網球!”
“我們隻是不懂中二病而已!”
“我可是拯救了全超市的人!”
“湊巧罷了,别把偶然事件當作必然。”
“哼,跟你們不懂網球的人沒法交流。”
“臭小鬼你以為你在跟誰說話呢!”
眼看着榊奏夜和松田陣平的争執愈發激烈,坐在兩人身邊的諸伏景光和萩原研二不得不及時出手制止。
“等等,先冷靜一下,我想松田警官是出于擔心才這樣說的。”
諸伏景光将榊奏夜拉住。
“别急,小陣平,既然奏夜君都這樣說,說不定目前的網球水平真能達到奏夜君提到的程度。”
萩原研二按下激動到站起來的松田陣平。
兩人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将激動的榊奏夜和松田陣平按住,終于找到機會提問的萩原研二看向諸伏景光。
“兩位的姓氏不一樣,我能問一下是什麼原因嗎?”
“因為是重組家庭。”
“原來如此,難怪兩位的相處模式不似親兄弟那樣親密。”萩原研二意味深長道。
聽出他語氣中的懷疑,榊奏夜側頭看了他一眼,随即轉向諸伏景光,在萩原研二兩人看不到的地方,他切換到白蘭地的身份,眼神示意。
‘這兩個警察在懷疑我們的身份。’
本意是讓對方做好解釋,避免在卧底警視廳的初始階段就被人識破身份導緻任務失敗,但榊奏夜沒料到的是,“白蘭地”瘋狂嗜血的形象在諸伏景光那裡過于深刻。
以至于在看到他的眼神的一瞬,諸伏景光就把這當作了白蘭地要滅口的信号。
内心感歎白蘭地的殘忍與大膽,但此時此刻的諸伏景光别無他法,隻能點點頭表示他明白了。
轉頭,他露出客套疏離的笑容:“抱歉,這涉及到我們的家事,不便與二位分享。”
接着轉向松田陣平,“是松田警官對吧,關于奏夜的教育問題,回家後我會好好和他溝通的,相信同樣的事情不會再次發生,接下來還有工作,能讓我先把弟弟送回家嗎?”
察覺到同期态度的變化,意識到他的詢問越界了,萩原研二立即表示理解:“當然,小陣平這樣做是出于關心,隻是方法過于沖動,我替他向奏夜君道歉。”
“喂,研二……”松田陣平不滿開口,顯然他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錯。
然而在對上同樣笑眯眯的幼馴染和同期後,他默默閉上了嘴。
警視廳大門。
“那我們先告辭了,承蒙兩位關心。” 拉着榊奏夜的諸伏景光說。
按着松田陣平的萩原研二客套道:“今天的事多有打擾,都是同事,未來還請多多指教。”
俨然兩位家長帶着各自不省心的孩子外出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