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您的情人好熱情,我還沒有碰他呢。”
尤利烏斯着重向喬钺展示的地方水靈靈的,像玉石俏色般動人,一點礙眼的毛發或者茬子都沒有,比許舟星上次自己剃得漂亮多了,顯然使用了專業的儀器。
或許還做了相應的美容,喬钺在不到一秒的時間裡辨認了一下,确認那泛粉的顔色不是因為燈光。
尤利烏斯用手指抵着外側,向兩邊輕輕撐開,讓“玉像”翕張的蜜口正對着光屏。
喬钺在看着!
這個認知讓許舟星忽然像打擺子一樣抽搐起來,被盯着的地方猛地開始了一陣陣劇烈的跳動。
像是突然活起來的軟體生物,有透亮的黏液被汩汩泵出。
“我想你可能有一些誤會。”喬钺靜靜地看着尤利烏斯把玩許舟星的身體,不為所動地說,“他是我的見習秘書官。”
“師哥······”許舟星有些無措地叫了他一聲,努力睜着迷蒙的眼睛,想要看清喬钺。
喬钺沒理他,隻是對尤利烏斯說:
“羲和艦隊對你以禮相待,隻是不想在盛贊日到來之前多生事端。你的父親有幾百個兒子,我相信,如果我為他解決掉其中最不争氣的小兒子——那個第一次任務就失敗的小兒子,他應該會感謝我。”
尤利烏斯深吸一口氣,氣急敗壞地笑了笑,把許舟星往懷裡一摁,狠狠揉了一把他沒什麼肉的胸口,對光屏那邊的人說:“你也該知道,完不成父親任務的人會受到什麼懲罰。”
“我怎麼會知道呢?”喬钺目光銳利地盯着光屏這端的尤利烏斯,忽然輕輕笑了一聲:
“我自出生起,就生長在中央星,我的父親是星環共和國委員會的現任委員長,我的另一位父親,是死在二十九年前,系外入侵反擊戰中,隸屬于羲和艦隊的英雄戰士。”
許舟星隐約覺得喬钺和尤利烏斯的對話有點奇怪,但他還想不明白其中的關竅。
“我沒有惡意。”尤利烏斯好脾氣地說,“父親隻是想看看孫子,他也老了,渴望一些·····天倫之樂。”
孫子?誰是孫子?許舟星的大腦空白了一瞬。
喬钺那邊安靜了一會兒,說:“抱歉,我不太清楚你在說什麼,如果你的确不打算歸還我的見習秘書官,我隻能視作你在挑釁,并且伴有潛在的武力威脅。”
喬钺忽然目光一轉定定地看向了許舟星:“如果你光榮犧牲了,我會贍養你的父親。”
許舟星倒吸一口涼氣,他明白過來了,他聽到了不該聽的,喬钺現在打算把自己和尤利烏斯一起殺人滅口!!!
“師哥!”許舟星費勁地掙紮了一下,撲向屏幕,“我什麼都沒聽見!我發誓!”
然而那個光屏倏地一下消失了,許舟星撲到了桌子上,撞翻了對面擺着的那瓶酒。
尤利烏斯在他身後笑起來,一把摁住了許舟星的背,問:“他還真是一塊石頭,是不是?”
許舟星氣得捶了一下桌子:“早跟你說過······我、我是跟班!現在你自己死還不夠,要把我也害死了!”
“無所謂啦。”尤利烏斯撕開許舟星背後睡裙的布料,那些穿插的真絲綢帶胡亂地散開。
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将剩下的紅酒沿着許舟星後背的凹陷倒下去,俯身湊在他耳邊說:“别穿你的卡通睡衣了,我那古闆的侄子,得花點功夫勾引,不是嗎?”
許舟星渾身一激靈,想要跳起來反駁說那些卡通睡衣就是喬钺買的,喬钺眼光就那樣了,但是尤利烏斯掏出注射器又在他的肩背紮了一支針劑。
可能是藥劑濃度太高,這回許舟星的眼睛都有點控制不住地往上翻。
他還沒有真正做過,但在這時,他感到浸泡在了那種高潮剛過的舒緩餘韻中。
可能是藥劑的作用,那餘韻變得無比綿長悠遠,任何一點氣流的擾動,都能讓許舟星發出像蘇打水中的氣泡一樣輕飄飄的一長串戰栗。
“我得走了親愛的。”尤利烏斯吻了一下許舟星的耳廓,“感謝你的犧牲,等我的父親收到我被喬上将炸成碎片的消息時,我大概已經帶着艦隊抵達了他的老巢,你真是我的幸運天使,我會叫遊吟詩人把你寫進歌裡。”
什麼?!
尤利烏斯放開了他,許舟星無法起身查看,隻能聽見很多匆忙的腳步聲,還有飛行器啟動遠去的聲音。
什麼?!許舟星渾身癱軟地趴在桌子上,掙紮着想要起身求救,但是他沒有了半點力氣。
尤利烏斯倒在他身上的酒液被他的動作晃動,沿着脊骨處的凹陷往下流,流進了尾闾。
這種黏膩邋遢的感覺讓許舟星覺得很難堪。
他隐約聽見了又有飛行器的嗡鳴靠近。
他委屈得很想哭,他想自己大概已經搞明白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個榮光會的種馬老頭,忽然發神經派自己的小兒子尤利烏斯來劫持優秀的喬钺,想要将他帶回去——管他是為了什麼呢,也可能是有過多的家産需要喬钺繼承。
畢竟如果尤利烏斯已經是他最優秀的繼承人的話,那這個家族看起來可能是快要完蛋了。
于是尤利烏斯來了,他也許是知道自己不可能成功劫持喬钺,于是故意挑釁,就等喬钺把“他”轟成碎片,然後他好化成“幽靈”回去找老首領索命。
但是喬钺的情緒穩定得比卡皮巴拉還穩定,尤利烏斯三番五次的挑釁沒有一次踩中喬钺的痛腳。
于是尤利烏斯嘗試綁架了喬钺的“情人”,在發現自己這個“情人”是假冒僞劣産品、并不能引得喬钺“一怒為紅顔”之後,尤利烏斯果斷地改變了策略,讓自己成為了他們家族秘密的知情人,并宣稱要帶自己離開。
喬钺自然不可能想和這樣的家族沾上半毛錢關系,自己的存在就是最大的定時炸彈,所以他決定把自己和尤利烏斯一起滅口。
許舟星全都想明白了,這根本就是喬钺和尤利烏斯之間的遊戲,自己隻是一個可笑的小小炮灰。
别說三集了,第一集開頭就死了的那種。
這部劇就叫《星環共和國永恒的太陽——年輕的上将與星際黑手黨繼承人不得不說的二三事》吧!
許舟星苦中作樂地想到,想着想着,不由得恨恨地、但毫無力氣地拍了一下身下的桌子。
他覺得不公平,非常不公平。
憑什麼喬钺買一把吉他可以花費千萬,而自己卻在費盡心思地計劃、在回到中央星後、在被喬钺開除以後,如何向其他雇主努力出賣身體,可能賣幾十次才能賺夠父親的治療費。
而這艘豪華觀光飛艇,造價應該上億吧,許舟星不知道具體的費用,但絕對是他更加難以企及的天文數字。
可是尤利烏斯說丢就丢了,作為一團障眼的迷霧、一個微不足道的誘餌。
自己可能是這裡身價最便宜的東西。
也是最無人在意的東西。
他費盡全力打開手腕上的個人終端,發現依然沒有信号。
他多想在死前再跟林晚風說幾句話,哪怕自己是這副不堪入目的模樣!
許舟星痛苦地閉上眼睛,任眼淚順着眼角不斷地淌。
希望喬钺能記得幫他贍養父親的承諾。
就當作是給自己的巨額封口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