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們是這邊的人,還是已經有别人提前約了?”
公子哥說這話時,指了指那邊衣裝得體的女性,又指了指宛夏這邊性感美麗的女性們。
語氣溫和,但話裡隐隐帶着很冒犯的意思。
宛夏皺着眉頭别過臉不去看他。
求助的看向一起來的同事,眼神接觸後,二人默契地拎包離開換地兒了!
臨走時,還朝上翻了個白眼。
好像再說“切!還真讓她釣到一個”。
“沒有人約,我就是來這看看的。”宛夏也想走。
公子哥不依不饒,還把自己手裡喝剩了一半的酒杯,遞到宛夏面前。
“如果真的是沖着向太子爺,還是不要這麼麻煩了。李家隻請了向潋20分鐘。他是來走個過場。”
宛夏不敢回答。
繞個彎想繞開公子哥。
另一邊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們,都看着這一幕呢。
他主動來找個‘帶着玩’的女孩,居然還被拒絕。
遠處圍觀的人看的臉上都帶笑。
注意到這些的公子哥,立馬掐住宛夏的胳膊。
強撐着溫柔表情,語氣壓低不少。
“你有喜歡的牌子嗎?我帶你去買好不好,想去哪玩也可以告訴我呀!”
宛夏也很在意其他人的視線。
她更想趕緊甩開這些離開了!
眼前這一切,讓宛夏最難堪的,不是對方抱着色心惡意調戲。
而是紳士又溫和的,提出這種要求。她們這群人,對這些精英來說,就是這樣的價值。
在場幾百人,都默認了她們就是這種價值。
兩人僵持時,公子哥手裡的那杯紅酒,突然從宛夏的頭頂潑了下來。
她還在撥開公子哥的手,感受到水流到衣服上時。
宛夏的後背都僵住了。
潑酒的是不知道從哪擠出來的,疊穿了寫着GUCCI白泳衣的女人。
“劉先生的好意,倒還成全了你的清高了!?不知道自己什麼身份?”
宛夏完全不認識她。
就連那公子哥看到女人,也是一臉疑惑,想必也素未謀面。
但性感女人接下來的舉動,讓二人瞬間理解她沖出來教訓宛夏的原因。
“哥哥别跟她玩了,跟我玩呗~不識好歹的人,理她幹嘛?”
女人嬌滴滴地挽着公子哥的胳膊。
拉着他要往旁邊走,示意單獨聊聊。
在衆人目光中有了台階下,那公子哥自然摟着性感女人肩膀轉身就走。
還不忘回頭看宛夏一眼。
而後聳聳肩。
意思是“你自己不把握機會的哦~”
宛夏哪裡還管得了這些,第一時間想跑到泳池旁邊,找水洗掉紅酒污漬。
可遊泳池更是衆人視線的中心。
宛夏抹不開面子,隻能匆忙跑回别墅房間内找洗手間。
高跟鞋步履匆忙下連崴了兩次腳。
别墅又這麼大,進了門也不知道哪裡是洗手間。
該怎麼辦呀,要拉着那女人賠錢嗎?
要不要報警?可以這麼大這麼貴的宴會場合,報警的話....
就會給很多人添麻煩。
為什麼,真的想不明白。
宛夏邊走邊哭,越哭越兇。
還用手沾了眼淚,再抹到紅酒漬上,試圖暈開那深紫的顔色。
怎麼都沒用。
暈開的污漬沾污的面積更大了。
宛夏真的感覺身上背得枷鎖,具象化成了這套衣服。她真的有種撕了這件衣服的沖動。
淚水模糊了視線,其他人都在後花園等着太子爺的駕到。
豪華别墅内空曠的可怕,隻有宛夏一個人靠在牆邊哭泣。
淚水讓眼前的景象蒙了水漬。
朦胧中卻看到眼前的房門被打開。
宛夏連哭都要躲着人哭。
趕忙擦幹淨眼淚要走,恢複清晰的視線裡,看到的是一個高大的男人。
究竟何種身份閱曆的人,才會擁有這樣淩冽的眼神?
那男人隻是平常的推開門,隻是平常的看到了門外站着的宛夏。
淡然的看過宛夏的那一眼。
就讓她覺得自己踏入了黑暗的森林,陰森的古堡。
眼前這人是優雅殺了人類數千年的吸血鬼。
自己不該僭越入他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