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光徐佳豔重視,一貫隻忙着巴結權貴的趙樂源,也難得親自到場。
他連自家汽車展會都不參加的。
知道今天這會場一定會來不少商界大人物,所以早早的就打扮好了自己。
叮囑宛夏一定要穿上次自己給她買的衣服。
看得出來趙樂源和徐佳豔關系真的差。
在公司帶好材料準備出發前,徐佳豔特意找了輛磐峰公司自家的6人座商務車。
正好夠全部參加展會的人。
但趙樂源就是單獨帶着宛夏,開自己的車去會場。
兩輛車在展館地下停車場遇到,宛夏跟在趙樂源旁邊,徐佳豔帶着她那幾個人,兩邊完全不打招呼。
招商會的展廳被裝扮的頗有幾分科技感,LED燈屏鋪成的穹頂,循環播放着來招商的十幾個品牌的宣傳片。
展館分上下兩層,底下那層擺了各家品牌的電混或者純電車。
二樓很空,隻有幾間放了桌子和櫃台的咖啡攤和調酒攤。
徐佳豔那邊在小會議室,着急忙慌還在備稿改稿。
趙樂源就帶着宛夏,在展館内二層咖啡攤位上坐着玩。
和宛夏拘謹不同,趙樂源翹着二郎腿玩手機。
豔姐昨晚還在帶着大夥加班,現在還忙着脫稿背誦,結果這家公司的小老總,就在這噼裡啪來的打手遊。
等了大概半個小時,樓下就聚集不少人。
人和人氣質真有高低之分嗎?
宛夏從樓上往下看時,有些年輕西裝革履的,看一眼就知道是打工人。
而另一部分,被衆人衆星捧月圍在中間的,一定就是某個有權有勢的大資本了。
“你看那個穿紫色西裝的。”
趙樂源手遊打完了,指着樓下人群中看上去最年輕的那個。
“他好像是越南搞賭場的,回國開了個套殼公司,估計這次是混進來‘搞這個’的,咱們得離他遠點啊。”
趙樂源邊說邊搓手,宛夏大概明白他的意思。
又看着他指了另一個氣度非凡的中年男人,講解着說。
“那個,好像是曾家老三诶。”
宛夏立刻就想起向潋訂婚的那條新聞。
趙樂源搓着下巴說:“看來這次來的都是大佬啊。”
“招商會幾點開始?”
趙樂源驚訝地看着宛夏開口,而後又壞笑着問。
“你是想問向潋什麼時候來吧?”
“招商會結束後,我可以直接下班嗎?”
趙樂源無趣的翻了個白眼,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
“能不能看看你現在站在高度,我都這麼給你介紹這些高階層的人了,你問我什麼時候下班?”
所以呢?自己一個個陪睡過去,就能融入他們了嗎?
“唉。”得不到宛夏回答的趙樂源歎息搖頭,又補充說。
“已經開始了,這些人沒進場而已,在門口等人呢。”
果然,宛夏發現,這群光鮮亮麗的人,看似在大廳裡轉悠,實則都聚集在大門口附近。
有些人看似在人群中侃侃而談,實則每說兩句話,就要往門口看一眼。
現在還沒有來的,不就隻剩向潋了。
幾十号人圍着七八個人,在門口又等了快二十分鐘,玻璃自動門打開了。
趙樂源趕忙把咖啡杯放回桌上,差點沒把被子打碎。
兩三步就沖到樓梯口,向宛夏拼命招手。
示意她快跟着過來。
宛夏跟着步履匆忙的趙樂源下了樓梯,發現大門口已經密密麻麻圍滿了人。
透過人牆的縫隙,宛夏看到自己苦苦等待四天的向潋。
在一衆筆挺西裝的環繞中,向潋卻穿着淺灰褐色的襯衫外套,内搭同色針織毛衣,很要有人能像他一樣,把白色西裝褲穿的這麼好看。
畢竟190以上的身高,還有那實打實從小在極優資源裡養出來的貴氣。
他一出現,所有視線都集中到他身上,天生的主角感,大抵就是這種模樣吧。
後排的人都伸長脖子,努力擡手試圖跟向潋打招呼。
剛才趙樂源介紹的那幾個人,此刻已經貼在向潋身邊,彎腰點頭地要跟向潋握手。
手一握上,人家就不松開了。
等到自己帶來的人瘋狂按快門,拍了幾十張照片後,那人才依依不舍松開向潋的手。
向潋也不慣着對方,當着所有人的面,掏出手帕擦了擦手。
而後随手把手絹塞給一個西裝男胸口的口袋中。
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把傲慢诠釋的淋漓盡緻。
收到手絹的西裝男,激動到滿臉通紅,拼命朝着向潋彎腰鞠躬。
向潋一眼就認出了,人群中哪些是老闆,哪些是打工人。
和下一個資本大老闆握手後,向潋就很禮貌周到,還面帶微笑。
“啧啧,真是一點都擠不進去啊。”
趙樂源踮着腳尖挪騰半天,都沒能靠近人群中心地帶。他滿是不甘的表情,在看到早已躲開人群老遠的宛夏時,又變成了胸有成竹。
看到如今的陣仗,宛夏似乎明白小趙總為何總揪着自己不放。
這厚厚的人牆,就是小趙總這種富二代,擠破頭也沖不到向潋面前的演繹。
“走吧,我們去找徐佳豔。”
說完拉着宛夏走到主會場旁的會議室。
宛夏還以為,這富二代小老總終于要關心員工工作了。
誰曾想在會議室裡,坐着的徐佳豔面前,趙樂源劈頭蓋臉就是一句。
“把你的演講稿給宛夏吧,她拿去在向潋面前講,我們的投資就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