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吹寒一到這個場合就按照慣例去惡心了一把扶月清,然後得意洋洋地回去找時榴,想炫耀一下自己的豐功偉績,結果一到位子上發現時榴原本坐的座位上空無一人。
?
李吹寒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連忙拉住坐在隔壁的王大人問:“我夫人呢?”一旁的王小姐替父親解釋,回答他:“一開始有一群人來找夫人敬酒,後面郁家的小公子來了,好像說提到你和夫人剛成婚那一會的事,夫人臉色有點不好,獨自離席了。”
完了。
李吹寒心想,他突然覺得一陣陣心酸。
郁家的那誰誰,我沒惹你吧。
為什麼每次和時榴有關的事他總是搞砸,他是傻*嗎為什麼什麼都處理不好。
他隻是想和玉兒一起,好好參加一次百家宴而已。
要不是在大庭廣衆之下李吹寒現在真的很想扇自己一巴掌,妻子在這裡你不好好陪他看着他,你去挑釁仇人,你是不是有病?
現在來不及去找罪魁禍首了,他隻想趕緊找到時榴,這是時榴第一次來皇城,李吹寒怕他一個人會出什麼意外。
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侍女,她看見李吹寒便連忙走過來,傳達時榴的意思:“侯爺,夫人說他先走了,你自己在這裡享受吧。”
李吹寒:……
李吹寒:“夫人還交待什麼了沒?”
侍女猶豫了一會,還是說了:“夫人還說:‘酒聞起來不錯,你可以喜歡可以嘗嘗。’”
李吹寒僵了一下,他回頭看桌面,時榴原來的位子前面幾盤菜幾乎沒怎麼動過,隻有一盤梅花糕吃的比較多,擺在桌子上的還有幾杯酒,時榴把别人敬的酒都接下來了,但是一口也沒喝,就這麼放在這裡。
李吹寒擺了擺手讓她下去。
随後自己一個人走到郁大人的桌前,他端着兩杯酒,笑眯眯地說:“郁大人每天如此辛勤勞累,我敬你。”
郁徐南疑惑地看着眼前這個官場臭名昭著的攪屎棍,心想我們天天這麼累還不是因為你。但他還是恭恭敬敬地接下這一杯酒,一口喝完向他道謝。
李吹寒把另一杯也遞給他,接着說:“再敬你一杯。”
郁徐南喝下去,結果李吹寒又遞過來一杯。
沒完沒了了?
郁徐南招架不住了,他連忙問道:“侯爺,為何來找老夫一趟,我有哪裡值得讓你來為我敬酒嗎?”
一旁的郁長生心疼地看着父親,不善地看着李吹寒說:“李侯爺有什麼話不妨直接說,沒必要整這麼一出,你本來也不是什麼守禮的人吧。”
“啪,啪,啪。”
李吹寒聽完他的話滿意地鼓掌,又開口:“确實有話直說更符合我的作風,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直接抽出身側的劍抵在郁長生脖子上,周圍人直接看呆了,大堂上一片鴉雀無聲,郁徐南吓得顫抖着聲音說:“這,這是什麼意思啊?”
“郁大人平時太忙了沒時間管教你兒子,那就由我來替你管教。不過也不用為了感謝叫我一聲爹什麼的,我還看不上你兒子。”
李吹寒咧着嘴對郁徐南笑着說。
“這是怎麼了?”坐在皇位旁邊的女人發現這邊的動靜,扶着侍女的手走過來看看。
這便是當今的太後萬意濃,但她不是皇帝的親生母親,雖然貴為皇後,但在先帝死後也沒留下個一兒半女,她曾經懷有一個孩子,但後面又不幸小産了,現在很少有人敢在她面前提及此事。
萬意濃看着這個局面挑了挑眉,不善地開口道:“好啊,好啊,李侯爺再怎麼樣也不能直接在皇宮殺人吧,你打算造反了嗎?”
李吹寒看都沒看她一眼,他的劍已經更深一步,郁長生的脖子已經開始滲血了,
“我也沒惹你吧?我已經不想和你玩什麼語言攻擊遊戲了現在,我很生氣,已經有一點控制不住了。”
郁長生倒是也挺冷靜點,這種情況下他還敢開口質問李吹寒,
“不知我犯了什麼事,竟讓侯爺鐵了心要殺我。”
郁家一直以來都是扶月清那邊的人,現如今朝堂之上早已劃分出泾渭分明的兩派,一派是以李吹寒為首的世家,而另一派則是以扶月清為首的寒門新貴,大多都是白手起家有功績的将軍和科舉考上來的士人,兩派從新王登基之後那兩年,扶月清作為科舉狀元實力發展起來時候,便一直争鬥不休到現在。
但值得一提的是,郁家雖說是屬于世家那一派,卻一直和扶月清走的很近,這次郁長生去刻意質問時榴,也是因為扶月清和李吹寒的争執落了下風,他心裡不爽但是那李吹寒也沒辦法,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李吹寒的妻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