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歎了口氣,難道這就是我折磨黑尾鐵朗的報應嗎?
“怎麼了?起床起晚了被影山兇了?”
日向翔陽聞言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明明他也是剛起來啊!超大聲地叫了我一聲呆子!!”
“......下回自己定鬧鐘。”我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腦門,“快點去吃飯吧,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集合了。”
這場景看得黑尾鐵朗啧啧稱奇,不住地搖頭,他和夜久衛輔說道:“真可怕。”
“......你給我少說兩句!”夜久衛輔無語,“有點前輩的樣子,别總是撩撥她跟你吵。”
黑尾鐵朗一副“你不懂”的樣子,“吵一吵有利于心情愉悅。”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夜久衛輔就一臉“你居然是這樣的人”的表情看着他,“你......你是抖M?”
沒等黑尾鐵朗說什麼,夜久衛輔歎氣:“算了,這也沒什麼。”
黑尾鐵朗:“......?你别瞎說啊!”
他一扭頭,果然看見那個小姑娘用一種一言難盡的目光看着他。
黑尾鐵朗腦袋裡閃過四個大字:名聲不保。
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不過也能理解的。人類是一個神奇的物種,每個人都是個體,有着屬于各自的完全不同的思想。
所以,我能理解你,黑尾前輩。
我鼓勵地看着黑尾鐵朗說道:“沒關系,這沒什麼的,黑尾前輩!”
“新垣月,不管你在想什麼,你最好給我停下!”
“黑尾前輩,真的沒什麼的!”
黑尾鐵朗隻覺得自己的青筋已經快要飛出去了,他按住額頭那條青筋,深吸一口氣。解釋沒有用,越解釋這個小孩就越來勁。
現在他們站着的這條路是去餐廳的必經之路,估計很快就要有一大批人收拾好準備來吃飯了,所以為避免損失,先想辦法掠過這個話題。
他還沒想好說什麼,那邊的少女已經像是脫缰的野馬朝着餐廳沖過去。
“大地前輩!我知道了一件很想說但是不能說的事!不過涉及到黑尾前輩的隐私,我還是不能告訴你!”
夜久衛輔沒憋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抱着肚子大笑道:“你也有今天!”
“都是你開得好頭!”黑尾鐵朗沒好氣道。
不過新垣月雖然愛鬧,卻知道分寸,你看剛才都沒說出來。想到這裡,黑尾鐵朗心中生出一股欣慰之情。
再說那邊被呼喚的澤村大地,他隻覺得無奈,也沒有很想知道。
“注意腳下。”
“不會摔倒的!”我拉開椅子坐在大地前輩旁邊,看着又吃了一遍飯的月島螢,露出嚣張的微笑。跑出去就知道不對勁,他進餐廳也沒比我晚很久,沒在大地前輩這一張桌子附近看見他肯定有鬼。
想讓我吸引火力是要付出代價的!
看他黑着一張臉,我湊上去無辜道:“月島君,怎麼了?享用美·食可不能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哦。”
月島螢放下筷子,扯了扯嘴角:“呵呵。”
在大地前輩看過來的那一瞬間,我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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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結束還要去附近體育館熱身再乘巴士去賽場,我看着幾乎同手同腳走路的日向翔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烏野和音駒的巴士一前一後停在了場館附近,這些人進去後就需要和我們分開了,畢竟選手還需要舉牌入場。
臨走之前,我幾乎是化身為複讀機,在日向翔陽耳邊不斷重複:“你把你那個小包給我挂在脖子上,聽見了嗎?”
“我上廁所的時候一定挂在脖子上,月你别念了别念了。”日向翔陽哭喪着臉說道。
我猶疑地放他進去了,心裡還是不放心。
谷地仁花捂嘴偷笑:“月你真的很像家中送孩子去上學。”
“這難道不比送孩子去上學可怕。”我歎氣。
清水潔子也笑了,“我們快進去吧,我們進場口和他們不一樣。”
場館内靠邊和角落的位置還有穿着統一制服的啦啦隊,我剛想吐槽說烏野配置輸了,就看見稻荷崎的啦啦隊,打頭的少女身形高挑,長相也很優越。
我思索着摸了摸下巴,有點眼熟。
等那個少女轉過來,我恍然大悟。
可不眼熟嗎?這不是要給我補習的溫柔熱心的表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