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春高會有學生來看,也會有成年人來看,所以體育館内什麼人都有,溜進來幾個人渣也不是不可能,可還是沒想到這種事情會發生,還能讓我遇見。
谷地仁花站在那裡怎麼看怎麼可憐,尤其和她面前的男人一對比。
從背影看,那個男人也不是那種肥胖型的,反而穿着得體,看上去像個人。
我往她那裡走去,同時拿出手機一頓猛拍:“幹嘛呢?揩油揩到這兒來了?”
走近了我才發現被揩油的不是谷地仁花,而是一個被她護在身後的小女生,穿着拉拉隊的制服,這衣服顔色和款式看上去像是稻荷崎的啦啦隊。
谷地仁花小心地看了男人一眼,見他注意力被吸引過去,又背對自己,便偷偷拿出手機,快速翻找了一下電話簿,找到一個靠前的男生撥了過去。
瞥見電話通了,她松口氣的同時,又在心中祈禱對方不要挂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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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電話的是山口忠,他将電話放到耳邊,許久不見谷地說話,正要問怎麼了,就聽見那邊傳來新垣和陌生男人對峙的聲音,偶爾還能聽見谷地又氣又急的說了什麼。
明白她們遇上麻煩的山口忠,趕忙叫住一行人,語速飛快道:“等、等一下,谷地和新垣好像遇見麻煩了!”
他話音剛落,就看見日向翔陽幾乎是飛一樣從他身邊掠過,怕他不知道在哪裡,急忙喊道:“是東區的廁所!”
澤村大地也緊忙帶着一群人匆匆向那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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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還不知道大地前輩正在路上,隻想着怎麼收拾這個人。
對方一點也不見慌張,甚至可以說是從容不迫,他整了整衣服說道:“我想你是誤會了,隻是不相信撞到了而已。”
我沒說話,隻是看了一眼這四個人并排走都不是問題的走廊,皮笑肉不笑道:“是嗎?這麼寬的走廊,你眼睛是擺設嗎?”男人的臉色眼見着難看起來,我沒理會,走到兩個女生身邊,緩和語氣問道:“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稻荷崎的女生又氣又怕,臉上不見血色,她看向我,語氣真誠:“是他攔住我就開始動手動腳的,剛剛被這位女生呵斥住了。”
“無恥!”谷地仁花生氣地說道,“月醬,我親眼看見的!”
兩個女生都有着良好的教養,再難聽的話也想不到了,就算想到了也說不出口。
“我知道了。”我點點頭,給了兩人一個安撫的眼神。
那邊的男人不依不饒,端着架子對那個女生說道:“如果想要賺些零花錢,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你不符合我的口味。”
女生突然遭受侮辱,一時間愣在原地,回過神來紅了眼眶,眼睛逐漸濕潤,也許不想輸了氣勢,她咬着牙忍住眼淚。
“你......”谷地仁花連忙握住她的手,着急之下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當人蠢到一定境界,甚至已經氣不起來,而是想笑了。
我指了指女生脖子上的項鍊,又指向她的手腕,語氣平淡道:“全部都是C牌當季最新款,你覺得她需要你那點零花錢?你一個月不吃不喝再把東西都賣了,也不夠人家一個月的零花錢。”
說完,我拿起相機還打開的手機拍了張男人的正臉,不緊不慢說道:“同樣的,你覺得這樣的家庭收拾你很難嗎?”
“啊,你需要照片的話,稍後可以交換下郵箱,我發你。”我扭頭對女生眨了眨眼,“别哭,先把惡氣出了再說,不然就是又氣又委屈,虧死。”
女生破涕為笑:“你真有趣。”
她頓了頓,繼續說道:“謝謝你。”
男人一臉怒容,他惡意地說道:“涉世未深的小女孩也想要當英雄?這裡隻有你們三個,哪來的底氣和成年男性叫闆?”
他伸出手向我的臉摸來,耳邊是谷地仁花和女孩的驚呼聲,我面不改色的捉住他的手腕一扭,嘴裡問道:“你問我哪來的底氣?”
臉瞬間冷了下去,一腳踹上他的裆部,力是半點沒收。
“現在明白我底氣哪來的了嗎?”
男人慘叫一聲:“啊——!快松手!好痛!”
我不為所動,手上又加了點勁兒,冷笑道:“你讓我松我就松?你誰啊?”
擡起腳打算照着裆部再來一腳,我突然想起什麼,向那邊愣住的少女問道:“你要不要也來一腳?”
接到谷地電話着急忙慌趕過來的烏野一行人:“......”
“......新垣啊。”
我本來覺得自己很潇灑,耳邊正響着炫酷的BGM,身後自帶背景,結果大地前輩這一聲,直接給BGM和背景按下了暫停鍵。
打算再補一腳的動作一頓,腳懸在了對方裆前5cm左右,我松開鹹豬手男的手腕,收回腿,轉過身的時候眼睛已經充滿淚水。
“嘤,大地前輩,我好怕嗚嗚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