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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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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頂看天空,天空也變得觸手可及,可很不應景,一道悶雷砸在耳邊,雲團開始快速聚集,把月光遮了大半。

天氣預報果然沒錯,要下雨了。

許婧芝雙手抱胸,白了許知泗一眼:“你怎麼這麼沒擔當?都确認心意了,居然不表白,難道等着人家女孩子主動?”

聞言,許知泗太陽穴跟着跳了一下。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我的病一直治不好,在人生低谷期交女朋友,她不僅享受不到一點男朋友的光環,甚至還要陪我一起挨罵。”

Four輝煌不再,難免會有人說,他是因為交了女朋友才疏于訓練,導緻實力退步,賽場恐懼隻是個體面說法罷了。反正世人總習慣于讓女人背負罪名,不然紅顔禍水這個詞又是怎麼來的?

想到這裡,他又覺得自己沒皮沒臉,明明很清楚這一點,卻還在奢望什麼以後,卻還是忍不住想靠她再近一點。

“還是繼續做朋友吧,我獨自一人入地獄就足夠了。”

許知泗在自嘲,許婧芝卻心中一痛。

一個拿了大滿貫的滑闆天才,偏偏卻在黃金年齡患上賽場恐懼症,隻要身處“對抗”的情境氛圍中,就會生理性地頭暈目眩耳鳴,從滑闆上跌落,連1%的實力都發揮不出來。

許婧芝本想歎氣,出于職業素養忍住了,鼓勵道:“你太悲觀了,這段時間的情境脫敏治療是有效的,根據評估結果,從你踏入WIN訓練基地到現在,你的心理狀況已經好轉很多。”

“你一定能重新變回那個叱咤賽場、讓對手聞風喪膽的Four,到時候就不用考慮這麼多了。”

“但願吧。”許知泗沉吟。

他倒是從未懷疑過自己有朝一日可以痊愈,隻是,恐怕有人不會給他那麼多時間。

……

另一邊的女客房裡,聽着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趙初想突然想起了今天在上山路上遇見野獸的事情。

她從網頁上找到榆平山景區24小時客服電話,撥通後描述了當時的情況,并懇請有關部門介入,防止那頭野獸傷到其他路人。

誰知卻被客服告知,榆平山占地較小,沒有大型野生動物栖息,巡山人員天天在山上轉,碰見的最危險的動物就是無毒的蛇,至于那時候聽見的“沙沙”聲,可能隻是松鼠手上的果子掉在了草叢裡。

挂斷電話,趙初想又去查了許知泗說的那個時間段的所有新聞報道,壓根沒找到,也就明白是被騙了。

她當即咬牙切齒,氣哄哄地給許知泗發消息:【你騙我!我根本沒搜到榆平山有野獸出沒的新聞!剛剛給榆平山景區的工作人員打電話,人家讓我别開玩笑,榆平山是個小山,沒有大型野生動物栖息。】

甚至因為打字太用力,手指骨節都泛白了。

這事兒沒那麼容易過去!他至少得哄她很久,她才能罷休。

可沒等一會,許知泗回複了,短短的一句話。

Four:【這事兒确實是我騙了你,對不起。】

趙初想心裡“咚”的一下,像是扔了個木桶在井裡,本意是想打一捧水,卻發現這是個枯井,木桶直接砸在了幹燥的土地上,四分五裂。

她翻了個身,長發攤在格子枕套上,按照許知泗一貫的說話風格,他不是應該說“不這麼說,還怎麼陪你一起爬山?”類似的話嗎?

這麼正兒八經地道歉,是什麼意思?

趙初想沒有回複,夢裡都在揣摩這句話,她睡在黃箬的下鋪,也不知是床太硬,還是被子不舒适,黃箬夜裡一直在翻身,她一動,整張床就會嘎吱響,讓趙初想也沒睡好。

翌日清晨,兩個人都頂着倦容起了床。

看到趙初想的臉色,黃箬就知道她是受自己影響了,趕緊道歉:“對不起啊小妹妹,我有點認床,早知道就讓你睡上鋪了,但我那個時候看你已經放下手機,以為你睡着了,就沒提。”

趙初想大度地說了沒事,待會結束後可以回家補覺。

許婧芝已經出門了,給她們發了個消息,讓她們收拾好之後就去吃早飯,到齋房的時候,男生們都已經坐在那裡了,趙初想惦記着昨晚的事情,拿了餐後,坐在了許知泗身邊的空位上。

許知泗看了一眼她拿的食物:“就吃這麼點?”

态度和神色都很自然,難道昨晚是她太敏感了?趙初想點點頭,剛想說話,就看見他轉向許知恒:“這兒不能浪費,把東西吃完再走。”

許知恒端着盤子又坐下來,妥協般“哦”了一聲。

這時候再回答他的問題,就不太合适了,趙初想默默閉上嘴,心頭剛剛壓抑下去的異樣情緒再次浮動。

吃完早飯後,一行人來到大雄寶殿前,淨手,點香,默念心中所願,向殿宇參拜。

袅袅的煙包裹着他們,陸越汐還特意學網上其他人的做法,把煙氣揮向自己,讓全身沐浴其中,感覺差不多了,她就忍不住要去求簽。

趙初想也跟了過去,求簽之前,她心中默問,她能打敗時彥母子,拿到文軍國的大部分财産嗎?随後搖晃簽筒,一支竹簽“咣當”掉落在地,拿起一看,是第二十簽,癸未。

小船入海,明月相送,風平浪靜,一帆風順。

妥妥的好簽,看到解簽文,趙初想喜不自勝,小心翼翼地将解簽文紙折起來收好,正巧看到許知泗從師父那邊拿了解簽文在看,便湊過去問:“你的是什麼?給我看看。”

許知泗餘光見她過來,後退一步避開她,手掌一握,把紙團團在手心:“看了就不靈了,走吧,他們去挂祈福牌了,晚了人多就挂不上了。”

他都這麼說了,趙初想也不能強硬扒開他的手心,但這一刻她确定了,不是她敏感,而是許知泗對她的态度确實變了。

……

挂完祈福牌後,衆人啟程下山,因為下了雨,台階變滑了,徒步下山有風險,多數遊客都選了坐纜車。

榆平山的纜車空間比較小,兩人一輛,和來時一樣,趙初想和許知泗一起。

近午時分的榆平山翠色濃郁,綠意中還能看到一些秃露出來的岩石壁,比傍晚風景相比,更有一番風味,其他纜車裡的人都在享受美景,趙初想卻沒這個心情。

上纜車之後,許知泗一直在悶頭看手機回消息,沒有主動搭話的意思。是她那裡惹他生氣了嗎?

趙初想幹脆站起身子,湊到門邊看風景,一邊看,一邊開始仔細回憶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突然,纜車晃了一下,趙初想心緒早就飄到了九霄雲外,被這突如其來的颠簸吓到,一個沒穩住,腳步踉跄就要向後倒,被許知泗及時拉住了。

看她站穩,他及時松開手,像是在避嫌:“這種廂式纜車沒有抗風能力,風一大就會颠簸,容易摔倒,而且你也不知道這門到底結不結實,前不久某個景區就有人從纜車上掉下去,還是挺危險的,坐着看吧。”

趙初想說了聲“好”,趕緊坐下來。平複好呼吸心跳後,她看了眼自己剛剛被觸碰的胳膊,上面似乎還有體溫殘留。又擡眼看了許知泗一眼,他張開腿坐着,手肘抵在大腿,又低下頭看手機了。

看起來完全不像生氣的樣子,但趙初想覺得,如果自己是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路人,他多半也會拉住她,對她說一模一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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