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實在大氣!路雲感激涕零地把第一盞泡好的茶水遞給了他。
“我離宗前給你留的是雲天阙的入門劍法,二十四式天級劍,按理說應當是由師尊教授你。不過她這人雲遊四海,無拘無束的。”
玉遲曉接過馬上喝了一口,結果被燙的吐了下舌頭。
“唔,好茶,師妹你日後若是有看不懂的劍招,便來問我,作為靈禦峰的大師兄,這是我的責任。”
“好的師兄。”原來是入門劍招啊,怪不得她都能看懂。
路雲目前隻練到了前十式,後來去了玉府出任務,便沒再練了。
窗外竹影橫斜,已近日暮。路雲剛喝了兩盞茶,吃了袋果脯,感覺胃裡好受多了。
不過胃雖飽,但她嘴卻饞。
她黑亮的眼睛一轉,“二位師兄,可曾聽說過炸雞?”
***
高端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簡單的烹饪方式。
空曠的院子裡,寂靜的晚風中,平靜的水池旁,圍着三個修士。
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晖漸漸消失,小院内卻仍然燈火通明。
問就是大師兄又爆裝備了,南海的火離礁珠,将小院每一寸平坦的地面都映照的光明。
青銅的煉丹鼎下竄出火光,一陣香味漸漸飄了出來。
路雲看着大鍋裡的三隻炸雞,口水直接飛流直下三千尺。
玉遲曉貢獻了一個黃級下階的煉丹爐,黑曜在小心控制火候,路雲手持鏟子不斷在鍋裡翻動。
“不是我跟你吹,大師兄,這炸雞可是個技術活。”
“我就這麼跟你講吧,二師弟,在這塊廣袤的土地上,除了我,沒人能做出來這味兒!”
黑曜悄悄咽了下口水,“什麼時候能好啊師妹,不對,你剛才叫我什麼?”
“沒什麼,二師兄,馬上就好馬上就好,來來來,你們跟我念個口訣。”
玉遲曉莊重地清了清嗓子,“是要注入什麼神秘的祝福嗎?”
“也差不多吧。跟我念哈,兩位師兄。”
“好。”
“我準備好了。”
“就這個味兒地道!地地道道!那叫一個地道!”
路雲頭在空氣中劃十字,手裡拿着鏟子,像是指揮交響樂隊一樣,在空中狂亂的揮舞起來。
旁邊的兩人雖然聽不懂,但也聽話地跟着吟唱,一時間空氣中到處回蕩着“地地道道”的餘音。
“好,已經注入靈魂了,出鍋!”
炸雞用幹荷葉包裹,外皮金黃,肥而不膩,潤而不油,簡直入口即化。
路雲風卷殘雲般啃完一隻,黑曜也差不多,啃得滿嘴流油。隻有玉遲曉吃得斯文些。
“終于吃了一頓好的,感覺又能活下去了。”路雲困倦的閉上眼。
涼爽的風從山林吹來,她渾身懶洋洋的,直接往草地上一躺。
“灑家這輩子值了!”黑曜如是說。
“黑曜,你還是少看些戲文吧。”玉遲曉哼哼兩聲,習慣性的去損他,說完才想起師妹也在,自己得注意形象。
他一回頭就看到路雲毫形象地躺在草地上,嘴裡還叼着跟狗尾巴草剔牙,頓時兩眼一黑。
他從儲物袋裡掏出了三張躺椅,用靈力把那兩個随地大小躺的人搬了上去。
路雲努力睜開眼,看了一眼夜空,“星星好多好亮啊。”
玉遲曉慢條斯理地吃完,順便用清洗術清理了一遍院子,“這個世界這麼大,人也很多,就和星雲密布的夜空一樣有意思,你應該多出去走走,師妹。”
路雲雖然困,但腦子還是清醒的,聽出他話裡有話,“最近宗門是又要有什麼弟子試煉了嗎?”
“嗯,兩月後有一千年秘境——水泷澤,每峰都有三個名額。師妹,你以前向來都不參加這些。”
“眼下修真界還算太平,但誰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更何況,這個世界對弱小的人太過殘酷,師尊或者是我們,早晚有一日會護不住你的。”
“害,師兄,你不必想那麼遠。”就拿近的來說,她身上還中着毒,能不能活到兩個月後都不一樣。
說起來,她今天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對了,紅扶師叔晚上的結丹宴!路雲“唰”的一下睜大眼睛,晚些時候她的女主落嶼會去偃花築取酒,自己說好要去見她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