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京帆搖了搖頭,應該不會有什麼關聯吧?大概是想太多了,鄭京帆又把注意力轉回那兩個談話的人身上,但他們似乎也已經快要談完了。
“會是他嗎?”周緻甯的聲音有些遲疑。
“不太像,大概隻是好奇心過剩。”秦放語氣冷淡的否認。
周緻甯卻低聲笑了,聲音壓得更低,說:“你還真是護着他啊,我都要懷疑那個傳聞的真實性了。要是喜歡就追呗,别像我和秦川,要到最後無可挽回的時候,才明白對方的心意。”
“沒有,我另外有喜歡的人,不是他。”秦放否認的很幹脆。
聽到他的否認,鄭京帆不由得輕輕咬了咬下嘴唇,臉上露出個奇怪的微笑來,自言自語地小聲說:“就是啊,我也另外有喜歡的人,不是他,真的不是。”
“哎。”他又歎了口氣,忍不住摸了摸手腕上的金環。
那兩個人已經結束了談話過來了,鄭京帆眼神躲過秦放,舔了舔被風吹得有點發幹的嘴唇,語速很快的說:“警察怎麼還不過來呢?速度還真夠慢的!待會是不是還得去做筆錄啊?哎呀,我這個人最讨厭警察局了,要不我先回去,你們就說是你們倆發現的行不行?”
秦放伸手按住躁動不安的“小松鼠”,安撫性的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嘴上卻不怎麼溫柔的說:“作僞證是犯法的,人又不是你殺的,你慌什麼?”
鄭京帆迅速看了他一眼又馬上移開,嘟嘟囔囔的重複了一句:“我就是不喜歡警察。”
“警察有那麼讨厭嗎?”秦放問。
鄭京帆點點頭,心底浮現出某個形象來,“确實,有點讨厭。”
讨厭歸讨厭,他們還是等警察來走完了程序,才回宿舍。因為秦放是學生會幹部,他還要留下來協助一些工作,鄭京帆就和周緻甯一起返回宿舍。
由于葛立強的意外,兩個同宿舍的人似乎都有些各懷心事的樣子,一路上都沒有交談。已經過了熄燈時間,兩個人和舍管講明了情況才進了門,孟子翔還沒有睡,見他們進來大呼小叫的:“我擦,你們總算回來了。一晚上一個人都沒有,我還以為你們都被外星人集體綁架了呢。”
這兩個人一起看了看他,無精打采的胡亂應了一聲,各自洗漱去了,弄得孟子翔似乎有點摸不着頭腦,一會兒看看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都不敢開口說話了。
到第二天中午,葛立強死的事情已經在班裡傳開了,雖然他以往在班裡人緣并不太好,但整個班級氣氛還是很沉重,課間也沒有了嬉戲打鬧,要不就坐在自己座位看書睡覺,要不就幾個人聚在一起低聲說話。
劉穎回頭看了看鄭京帆,咬了咬嘴唇,終究還是走過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說:“你們也别太傷心了,剛剛老師和我說,下午葛立強的父母要過來他宿舍收拾他的東西,你看你們是幫忙也好,還是回避也好怎麼都行。”
對了,劉穎不光是班花,還是他們班的女班長,而周緻甯則是學習委員。
鄭京帆和孟子翔對視了一眼,他們都不太想去面對一對失去孩子的父母,鄭京帆于是開口說道:“我們還是回避一下吧。”
“好吧。”劉穎善解人意的點點頭,準備離開,卻又被鄭京帆叫住了。
“哎,劉穎,我看昨天葛立強找你說話來着,他、他和你說什麼了嗎?”
劉穎回過身,秀美的唇抿着,點了點頭,神情有些哀傷和愧疚。她說:“他昨天跟我說,想約我周末去樂山遊樂場玩,我、我沒有答應。早知道他會這樣,我就答應他了。”
鄭京帆隻得安慰她:“也不是你的錯,誰也想不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原來葛立強終于鼓足勇氣去約他的女神了,可惜襄王有意神女無情,劉穎不喜歡他拒絕了也正常,但葛立強應該不至于因為一次拒絕就想不開自殺。而且,他也不确定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甚至鄭京帆懷疑,他被人殺死的可能性更大。
隻不過動機卻想不出來,葛立強這個人雖然獨來獨往不太讨人喜歡,但也不像是主動惹事招來殺身之禍的人,究竟是誰因為什麼原因呢?還真是完全沒有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