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女孩被這場變故驚愣幾秒,不詳的預感讓她頭皮發麻,旋即起身叫住趙雲州:“警官,我能問問那個人故意殺人,殺的是誰嗎?”
趙雲州沉默片刻後道:“你知道她拿八字是要做什麼的嗎?”
“不是算姻緣?”
殷垣擡眸往他們那看了眼。
“陰婚也是姻緣。”趙雲州淡淡道:“她兒子去年就車禍死了。”
年輕女孩捂着嘴,周身一陣凄涼。
她爸媽知道對方要做什麼嗎?
如果知道呢?
她簡直不敢深想,本來以為父母已經夠絕情了,可沒想到背後的真相更駭人。
如果今天沒被救,她是不是也該死了?
瘦弱的身體沿着牆壁滑落,女孩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大哭。
趙雲州看不下去,找了個女警把人扶到裡面安慰一下。
扭頭看見熟悉的人臉,不禁說道:“哎呦喂,殷律師也在這啊,真是忙花了眼,都沒看見您大駕光臨呢。”
“……”
殷垣對他拙劣演技的态度就是表示無語。
趙雲州推門第一眼就先落到了自己身上,明顯是不想當着别人的面表現出認識,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殷垣站起身,看了眼還在哭的年輕女孩,“她父母怎麼回事?”
“配陰婚呗。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清不清楚這件事。”
“五百八十萬彩禮,又不用出陪嫁,至少也該知道不對勁了。”殷垣說罷,想起來自己來這的目的,回頭看了眼柏扶青,“走吧,事情差不多了。”
柏扶青一直站在原地沒動,冷眼看着殷垣和趙雲州說話,被殷垣看過來時瞬間換了副表情,彎了彎眼睛說道:“好。”
等出了調解室在長廊走了一段路,趙雲州說道:“行了,我就不送了。你們倆自個走吧。”
殷垣自己開了車,就停在了路邊。柏扶青這些日子網約車坐慣了,下意識開了後車門。
殷垣看着他流暢的動作,站在旁邊淡淡道:“我是你的司機嗎?”
柏扶青心領神會,緊急關上門。并不着痕迹地說了句:“我以為副駕駛位不能輕易坐呢。”
“什麼亂七八糟的,又不是沒坐過。”殷垣皺了皺眉,正要拉開車門進去。身後傳來一聲叫喊,“麻煩等一下。”
剛才在調解室哭泣的年輕女孩小跑着過來,站在離殷垣一步之遙,緩了口氣說道:“你好,我能問您一些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