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化我所有冰封的悸動
當暮色染透教學樓
我寫下 最熾熱的暗湧
圍巾兩端系成死結
奶奶說這是太陽的标記
如果世界終将結冰
我要做你最後的熱源
你是寒日不落的晴空
連沉默都震耳欲聾
當所有燈光都熄滅
這首歌會替我們相擁
我站在時光的河岸回望
拾取每一片溫暖的印記
那時公交車上的對望
早已寫下 餘生漫長的序章
……
當第一個音符響起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晏熾的歌聲像冬日裡的一縷暖陽,吉他聲聲如同繁星,在夜空中靜靜閃爍。
當晏熾的歌聲落下最後一個音符,禮堂裡靜默了一瞬,随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掌聲和尖叫聲。
蕭寒坐在位置上,手指無意識地攥緊了扶手。舞台上的晏熾抱着吉他,臉上打着一道白光,額前的碎發微微汗濕,那雙總是帶着痞笑的眼睛此刻卻專注地望向了他——
"這首歌,寫給一個讓我覺得冬天也不冷的人。"
蕭寒的呼吸一滞。
周圍的Omega同學們已經紅了臉,小聲議論着:"天啊,這是公開表白吧?"
"晏熾好會呀,會彈吉他,還會寫歌詞......"
“簡直愛了……”
而此時的晏熾已經跳下舞台,穿過人群,一把拽住了蕭寒的手腕。
"跟我來。"
蕭寒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晏熾拉着沖出禮堂。外面的雪已經下得很大,紛紛揚揚地落在兩人的肩頭。
"晏熾......"
晏熾沒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将他抵在禮堂外的柱子上,低頭吻了上去。
蕭寒的手指揪緊了晏熾的襯衫,心跳快得幾乎要沖破胸膛。
蕭寒承受着那人的愛意,忍不住打斷,将校服外套披在晏熾身上。
“喜歡嗎?”晏熾突然開口。
蕭寒挑眉道:“那首歌?還是這麼熱情似火的你?”
雪粒簌簌落在睫毛上,蕭寒看着近在咫尺的晏熾。那人發梢的雪融成水珠,正順着泛紅的耳廓往下淌。他伸手替晏熾攏緊校服領口,指尖碰到對方滾燙的頸側。
未等晏熾開口,"都喜歡。"蕭寒的聲音比雪還輕,卻在晏熾眼底點燃一簇火,"這段時間辛苦……"
話未說完就被封住唇齒。晏熾的吻比平時更兇,帶着舞台上未散的亢奮。蕭寒後背抵着廊柱,冰涼的雪花從領口滑進去,激得他打了個顫。這個細微的顫抖被晏熾誤解,環在腰上的手臂收得更緊了。
"冷?"晏熾退開些許,鼻尖還蹭着蕭寒的。
蕭寒搖頭,忽然發現晏熾的領口都被雪浸透了。他皺眉擡起晏熾的手塞進校服外套:"穿好。"
"不要。"晏熾痞笑着把兩人裹進同一件外套裡,"這樣取暖才……"
剩下的話被蕭寒堵在嘴裡,直到嘴角溢出透明的液體,兩人才分開。
雪粒在路燈下閃着細碎的光,晏熾突然彎腰團了個雪球,精準塞進蕭寒後頸。
"偷襲?"蕭寒轉身時睫毛上沾着雪花,平日清冷的臉此刻生動得驚人。他俯身抓雪的瞬間,晏熾又一顆雪球在他肩頭炸開。
"這叫戰術。"晏熾邊跑邊笑,兩人好像都不知道冷似的,禮堂裡的喧嚣與他們無關,此刻他們隻有彼此。
晏熾在拐角處被蕭寒堵個正着。兩人踉跄着跌進雪堆,晏熾的手墊在蕭寒腦後,指縫間滿是冰涼的雪。
"抓到你了。"蕭寒的呼吸撲在晏熾鼻尖,帶着薄荷糖的氣息。他發間的雪落在晏熾臉上,融成溫熱的水痕。
半小時後,晏熾哆嗦着敲衛大爺的值班室的門。
門衛大爺皺着眉打量兩個小夥子:"倆小子大冷天的講風度不講溫度是吧!進來烤火!"
值班室裡爐火燒得正旺。大爺從炭灰裡扒出兩個焦黑的烤紅薯:"剛出爐的,甜着呢!"
晏熾龇牙咧嘴地剝皮,被燙紅的指尖突然被蕭寒握住。
蕭寒接過紅薯幫他剝皮。
晏熾就呆呆的看着他。
玻璃窗漸漸蒙上霧氣。大爺打着盹,爐火噼啪作響裡,蕭寒忽然輕聲哼起《寒日》的旋律。晏熾和着節奏,用烤紅薯在爐蓋上敲出鼓點。
"寒日,"蕭寒望着窗外越下越大的雪,"我很喜歡。"
晏熾故意說道:"我又沒說是送給你的。"
"哦。"蕭寒裝做失落的樣子,"原來是我自做多情了。"
“哎,你别這樣,”晏熾看着蕭寒塌下去的眉眼,心裡軟成一片,“不是送給你的還能是送給誰的。”
“下次,單獨唱給我聽。”
夜更深時,他們踩着新雪散步。兩串并排的腳印綿延到路燈盡頭,像五線譜上永不分離的音符。
煙火在天際炸開的刹那,兩人對着對方異口同聲的說:“新年快樂。”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
學校禮堂的直播鏡頭,正全程記錄着晚會的一切。
蕭遠山的助理為了拍總裁馬屁,密切關注大少爺的動向,看到直播也是一愣,目睹了一位alpha唱完類似于表白的歌後拉着少爺出了禮堂。助理臉色煞白,顫抖着将平闆遞給了後座的蕭遠山:"蕭總......少爺他......"
畫面是晏熾拉着蕭寒出去,周圍的人都尖叫不已。
彈幕在平闆上占了大半:
“現在的學生也太會了吧?”
“AA戀嗎?”
“太刺激了!當着全校的人告白……”
“好般配啊!”
“你們不覺得惡心嗎?”
“不好好學習,搞什麼禁忌之戀!”
……
蕭遠山的臉色瞬間陰沉如墨,他猛地合上平闆,聲音冷得像冰:
"立刻把蕭寒帶回來。"
"讓他離那個晏熾——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