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哥譚》的萊特正在進行直播，突然一名同事給他使眼色，萊特心裡咯噔一下。

萊特清楚，突發性夜間新聞從來沒好事。

搭檔希爾斯鎮定自若地整理從傳真機傳來的稿件。

她看了一眼差點沒繃住表情。

從搭檔那兒拿到資料，看到與冰凍監獄有關，萊特的聲音有些發顫，優秀的職業素養讓他迅速冷靜。

“現在緊急插播一條新聞。”

“十一月四日，夜間十點四十八分，冰凍監獄遭遇襲擊。”

“噴射的熱浪突破監獄防線，幸運的是無人死亡，希爾斯？”

穿着黑色職業裝的希爾斯繃着臉向萊特道謝，“謝謝你，萊特，我很驚訝有人竟然對冰凍監獄有壞想法，接下來不難想象哥譚市内的大量暴力犯罪行為。”

“是的，希爾斯，最可怕的莫過于冰凍監獄失守。”

傳真機傳來新的消息，希爾斯在心底罵了幾句哥譚髒話，“而警方發現局長吉姆·戈登辦公室上放了一個綠色問号獎杯，獎杯下壓着一個發箍，現已确定失主是戈登局長的女兒。”

突然，一個帶蝙蝠标識的未知信号入侵了所有電台。

一六零五年，十一月五日，火藥陰謀。

地下的齧齒動物放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通往外界的門打開。

穿着像蝙蝠的男人走上車，發動引擎，穿越水幕。

蝙蝠俠繃着臉，太遲了，他們太遲了，謎語人和貝恩的目标是冰凍監獄，他早該想到。

蝙蝠俠清楚那些被關進冰凍監獄的罪犯有多喪心病狂，現在貝恩提供了一個複仇的機會。

兩抹亮色從窗台跳下，傑森眼神飄忽，盡力轉移注意力。

在韋恩莊園飙車的蝙蝠俠也太怪了吧？

他是怎麼出現的？

笨蛋養父知道法外狂徒蝙蝠俠在他家裡帶他的義警養子們開趴嗎？

“眼，播報全城警告，十一點後，如果我看見有人在街上遊蕩，我将采取強硬措施。”

明白蝙蝠俠潛在意思的傑森奇異地看了一眼暴躁老蝠親，十一點後一律視為罪犯處理？行事也太偏激了吧？

夜翼發現小翅膀盯着大家長出神，他壓低聲音小聲解釋，“特殊時間特殊手段。”

“我們等到十一點？”傑森問。

“我們有六十八分鐘逮住那些雜種。”

傑森縮縮腦袋，他發現這次蝙蝠俠生氣了，似乎那些人踩到了他的底線。

輪胎發出刺耳的聲音，倆鳥球球發現大家長下車了。

外行，連傑森也能看出的外行。

劫匪們三五成群，戴着面具舉着槍吵吵鬧鬧地拿袋子裝錢。

一道黑影閃過，玻璃碎裂，碎片紮進人體，慘叫連連又鮮血淋漓。

被擊倒在地的罪犯試圖夠到從他懷裡摔出去的對講機。

“眼，撥打醫院電話，通知哥譚警局。”蝙蝠俠拆掉對講機，“羅賓——”

通訊裡傳來機械音，“/父親，眼有一個壞消息，謎語人綁架了戈登局長的女兒芭芭拉，戈登局長在天台打開了蝙蝠....../”

“我看見了，”蝙蝠俠招呼倆小孩上車，“夜翼，你和羅賓去調查失蹤案。”

“你呢？”傑森關上車門，兩邊的景物飛快流動，“你去哪？”

“冰凍監獄。”

冰凍監獄出事後五分鐘。

破解謎語的戈登局長發現了謎語獎杯，獎杯下有一張畫滿綠色問号的地圖以及——

“雜種。”戈登攥緊黃色發箍，“要是想通過這玩意打擊我，我深感榮幸。”

關上門後，戈登帶着檔案走上天台，扯開罩住蝙蝠燈的黑布，拿出打火機點燃煙。

煙草的味道刺激肺部，蝙蝠标識投影在雲層。

芭芭拉，他的女兒。

引擎的聲音從高空傳來，巨大的陰影下落，一名警察将警用直升機停在天台，“局長，完事了記得寫報告。”

“謝謝你，警員。”

第二支煙燃至一半，戈登抽槍轉身，槍口瞄準來者，發現是他在等的義警，戈登放下槍，走向直升機，“你導師比你安靜多了，事情不用我解釋，你們的消息一向比我們快。”

從陰影邊緣爬上來的羅賓點點頭，“這就是我們為什麼在這裡的理由。”

看到新義警，戈登“啐”一聲，“我他媽有合理的理由對蝙蝠俠出警，羅賓是吧？蝙蝠俠非法雇傭未成年并教他犯罪，他是義警也不可能讓我給他加分。”

“警官，”夜翼關閉蝙蝠燈，“客套的話就免了，我們回應了，你的選擇呢？”

“上機。”戈登啟動直升機，強大的氣流卷得周圍呼呼作響，“我們調查了冰凍監獄前後的監控，謎語人出了一個謎語，順着謎語我發現了獎杯以及地圖......還有我女兒的頭筋。”

夜翼接住戈登扔來的檔案袋。

煙草的餘燼随話與風含糊地混在一起，“義警們，這是一次限定合作。”

“嘿，你不是對蝙蝠俠意見挺大嘛。”傑森按順序排好圖紙。

“這事就這麼定了，”戈登既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羅賓，至于你，祈禱我别找到你白天的身份。”

羅賓像沒聽到似的，他來回翻開綠色畫着問号的地圖。

意義不明的符号中間是綠色問号，角落有一個塗黑的棕色椰子頭。

“椰子？”

“我猜是謎語。”夜翼低頭看羅賓手裡的地圖，“我是最重要的線索，我是小椰子頭，我是被放棄的那一個，我是誰？”

“也就是說我們還得去找謎語人說的小椰子頭？”沒有證據，傑森就是懷疑謎語人精神不正常。

還有小椰子頭。

小椰子頭是誰？

“聽上去像個孩子。”傑森從字面理解。

迪克持相反意見，“說不定是障眼法。”

“孩子們，打斷一下，這是我家。”直升機嗚嗚嗚地停在草坪上。

戈登掏出鑰匙開門，倆小孩用爪鈎槍爬到窗台，戈登暗罵幾句蝙蝠俠，怎麼淨教小孩壞的？非法入侵可要在牢裡蹲幾天。

未成年留下案底總歸不好。

“監控怎麼樣？”夜翼打開窗戶。

戈登推開門，“沒有收獲。”

翻到室内的羅賓哇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