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蝙蝠俠更快的是夜枭，比夜枭更快的是擋在蝙蝠俠前方的超人，然而比他們還要快的是異世界通道的開啟。
預言？
夜枭不信預言，他隻信他能抓住的。
用傳送通道回到雅典的夜枭忽視還在哭的廢物終極人。
回收理查德。
輕飄飄地下達命令，夜枭重新回到他的黑暗，新世界的禮物是理查德和家，而下一步是世界融合。
藍盈盈的光照在貓頭鷹的面具上，他的思想起起伏伏，夜枭靠在皮椅裡，直勾勾地盯着屏幕裡三個獨立運行的宇宙，過了一會，他開始計算。
時間、現實和能量，出現差錯就會“轟”。
不惜一切，他也要挽回他逝去的家，夜枭臉上挂着神經質的笑，他看着新世界，數據不停變動，一切都很重要。
不義世界，太平洋鉛礦，阿拉斯加西北部。
今天的鉛礦格外熱鬧。
跨緯度傳輸裝置慢慢運轉，不義蝙蝠看向萊克斯，“我們需要......”
“停，”不義世界的萊克斯打斷不義蝙蝠俠的話，“我知道我們需要哪些人，上次隻是意外。”
“你們的意外救了我，”灰色制服的蝙蝠俠走進來，“合成完整的氪石還需要時間。”
系統突然嘀嗒響了一聲，數據開始高速變動。
“不太妙，”萊克斯臉色變得凝重，他在屏幕來回操作，然而控制面闆完全失靈，“有人從那邊啟動了跨緯度傳輸裝置，這是一個陷阱。”
“你們用爆音通道傳送到下一個基地，我來處理現在。”不義蝙蝠俠強行終止機器，光點不停跳躍，非自然形成的藍光熄滅了，“等等，能量被擾亂，空間屏障被鎖死了？”
灰蝙蝠重新操作機器，同時将一枚紐扣大的破碎綠石頭握在手裡，“還有其他不同，有人過來了。”
一個人影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他看到鉛礦又看到兩個蝙蝠俠，天國世界的老盧瑟精神恍惚了一下，“毀滅日後是蝙蝠？夜枭到底搞了什麼......”
不義世界的萊克斯看到一個年老的自己，“毀滅日？夜枭？”
老年盧瑟神情恍惚，“一群失控的超能力者，要我怎麼辦？”
他說着說着，情緒不受控制地指責兩個蝙蝠俠，“成打的非人類......太多雜音，不要吵了！天空正在墜落，你們必須拯救今天，必須把握時機，在正義聯盟有出格行為前平定暴-亂！然後——奪回大都會！我不會讓那個怪物帶走大都會！”
萊克斯打昏正在沖兩個蝙蝠俠歇斯底裡咆哮的“自己”，下一刻光亮了。
模糊的人影漂浮在空中，時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但漆黑鑽石依然璀璨，不再年輕的超人輕輕落在地上，他的面容隐隐顯出慈悲和悲傷的神情，“很抱歉打擾了，你們有看見我的蝙蝠俠嗎？他是一個活潑的年輕......城市。”
灰蝙蝠捏緊手裡的綠紐扣，老年超人沒有任何行為，他平靜地扶起自己的老朋友，禮貌地詢問，“有鎮定劑或安定劑嗎？盧瑟遭到了一些精神攻擊，他需要調養。”
灰蝙蝠發現老年超人既沒有不适的舉動也沒有制止他的行為，“你的新行頭是怎麼回事？黑色可是新樣式。”
“那是段不怎麼好的故事，”老年超人低頭摸了摸自己胸前的紅标黑底标識，“我不确定你們是否對那些陳詞濫調感興趣，但在這之前，我需要你們幫忙，在阻止布萊尼亞克後，蝙蝠俠，我是指我世界的那個，他被卷進這個世界，我們失聯了。”
“看起來不妙，我們邊聊邊說？”年輕的萊克斯翻出醫療箱，“世界差異真大，一個年老的我，一個年老的你，以及一個年輕的蝙蝠俠，我先前沒聽錯吧，他是......城市？”
“是的，一所活體城市，你們應該清楚他的另一個名字。”老年超人用他那雙藍眼睛看向兩個蝙蝠俠，“雖然他不必走到這一步，可他選擇成為蝙蝠。”
“至于這個，源自超人類無節制的暴-行，我曾去另一個世界幫忙，等我回去，我的世界已經過去了五年。”
“一切都變了，正義不再，新生代英雄過激越線，摩擦積累了好些年，直到事态惡化到以至于人們要嘗試将超人類從地球清除，後來我阻止了一切，再就是現在。”
注射了鎮定劑和安定劑的老年盧瑟從台子猛地坐起，他還是那副過激的态度，“克拉克，你省略了很多東西，但那些都不重要，我們必須立刻回去，我要看到布萊尼亞克離開，還有，這次是我拯救了世界。”
老年超人的眼神變得銳利，尖銳地仿佛能射穿人的大腦，“整件事讓我不太好，通過讓我殺人？我差一點、我真的以為我跨出了那一步。”
老年盧瑟瞟了一眼發脾氣的老年超人，“不，是為了通知蝙蝠俠，所有通訊被布萊尼亞克控制，我沒辦法用别的辦法通知正義聯盟。”
“你知道我是極端自我主義者，如果傷害到你，我道歉，還有血蕈，血蕈是個意外，你得問政府。”
“你也清楚，他們根本就不把你當同類，而他們竟然沒懂最大的威脅不是你，世界仍處在危險中！”
盧瑟的聲音無限接近咆哮，最近發生的一切太像了，同樣的超人類失控，同樣的政府行為，還有同樣的蠟燭。
兩根蠟燭根本沒用。
“找到哥譚，我們立刻離開，記住是立刻！”
“你們一時半會回不去。”機械科技感十足的不義蝙蝠俠說，“你們那邊有人封閉了空間屏障，時空亂流格外嚴重。”
老年盧瑟瞬間懂了，“夜枭！我就知道他有别的心思！”
......
他媽的夜枭，他會毀了一切。
掉到另一個哥譚的城市化身暴躁的一批。
夜枭就是一個沒追求，隻在乎家庭的神經病。
三聲槍響，像誰沒凝視那個深淵一樣，關鍵是他現在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