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蝙蝠洞。
黑灰影子歡快地在城裡創飛異世界的朋友們，用爆音通道送走傑森，給昏迷的哈爾和羅賓兌了點神經毒素和肌肉松弛劑，抓到一隻試圖控制利爪身體的死翼，當着死翼的面跟利爪們友好溝通，雙方“順利”達成共識。
“是的，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複活我的朋友們，威廉，我們能讓世界重新走向正軌。”
被低溫裝置影響的威廉看一邊說話一邊殺人的神經病，超人找的新蝙蝠俠比他認識的蝙蝠俠要神經病得多。
如果說蝙蝠俠是秩序，新蝙蝠俠就是混亂。
“我......”
“不滿意？是了，我就知道你不滿意。”
神經兮兮瘋瘋癫癫的黑灰影子從小口袋掏出一個裝置按下開關，周圍還沒爬起來的利爪再次倒地。
被他打殘的利爪有很多，被他折騰到不能再生的利爪更多，但所有利爪都被他開過刀，他給利爪們加了一個小小的保險。
“加入我或死，選一個吧，因為你是迪克的曾祖父，我會一擊斃命分屍銷毀，你不用擔心會再次醒來。”
“你想做什麼？”威廉的目光在新蝙蝠俠那張臉上停留，“你知道你有點極端嗎？”
“不，我不極端，”穿蝙蝠裝的瘋子笑了，“我隻是行事稍微有點過激。”
“你管這叫稍微？”威廉看了一圈半死不活的同僚，“你的目的。”
“我想你們挖一些人再保護一些人，我需要你的幫助，你也不想你的曾孫複活後又被人謀殺吧？”蝙蝠影子把一個特殊的利爪提到威廉面前，“魔法側的一些小技巧，他是死去的夜翼，應該是繼承了死人的身份。”
威廉根本不信神經病的話，他冷眼看神經病表演，神經病随便抓一個爪子說他是格雷森？證據呢？
被魔法困在利爪身體的迪克警惕地打量穿蝙蝠裝的瘋子，“你是誰？你想幹什麼？”
迪克·格雷森aka死翼，死亡的夜翼，在死人波士頓·布蘭德靈魂死亡後接任其身份。
成為死翼後，他時不時會去看看達米安的狀況。
他知道布魯斯和超人的事，他也知道在阿爾弗雷德死亡後，達米安變得越來越偏激，他擔心他們。
今天跟往常也沒什麼不同，達米安在哥譚出任務，然後是哈爾，接着是......
穿蝙蝠裝的人輕松放倒傑森和哈爾？
像超級反派一樣往别人腦子裡放炸彈？
知道蝙蝠洞的位置，穿着蝙蝠裝，用蝙蝠镖和蝙蝠套索？
戰鬥方式極其兇殘，完全沒有不殺原則？
迪克緊盯“蝙蝠俠”的眼睛，穿着布魯斯的裝束，但他不是蝙蝠俠，他跟布魯斯完全不一樣。
“我是蝙蝠俠，我想讓你們重新開始。”佩戴真言套索的黑灰影子說，他看向死而複生的夜翼，“别為他們難過也别擔心，我會給你們一個安全的世界。”
“一個人能站起來的世界，我不喜歡看你們對一個外星人卑躬屈膝，而我做完任務，我會自己離開。”
“你想要什麼？”威廉問，這個時候新蝙蝠俠很蝙蝠俠，然而他是一個神經病，是神經病就不能用常理判斷，他想要人站起來，那他想要什麼？
“希望，死寂的城市還是熱鬧起來比較好，我們隻有一次機會，有誰想加入我的團隊？一旦失敗，我們都會熔于熱視線，”火焰在他的眼睛燃燒，黑灰影子咧出一個野性的笑，“而一旦成功，我們将接管一切。”
......
比起在哥譚歡樂亂創一肚子壞水的城市蝙蝠，待在反叛軍的好脾氣太陽花在被反叛軍首領質問。
“處決犯人？”
“對不起，我很想說沒有，但我無法否認那些事發生。”極具責任感的溫和老人用那雙由希望和憐憫合成的眼睛注視他沒見過的蝙蝠俠們。
懷念沉靜的聲音冰冷刺骨，布魯斯聽見另一個世界不再年輕的克拉克說。
“十年前年輕英雄把惡人們消滅了，那段時間沒有罪惡也沒有罪犯，世界因此改變，在人們的歡呼中新生代走出法庭。”
“人們許願他們要他們的英雄更強大、更無情。”
“老派的正義聯盟不再被需要。”
老年超人說的每個字都在刺激他，布魯斯的嗓子像被什麼堵住，“你縱容他們......你在縱容他們，你滿足了他們的願望。”
“你不能讓超人類掌握太多東西，你得撥亂反正。”布魯斯知道那道線，發生在過去，發生在現在，發生在未來，“凡事始于一，你可以為他們辯護，但是一旦有了第一次，你就會一而再再而三，最後愈發無所顧忌，直到是否的界限開始模糊。”
“你不能因為孩子們殺了人就說他們是壞孩子。”穿老土格子衫戴老式眼鏡的太陽花發出不贊同的聲音。
“你認為你們讓世界更安全？”布魯斯發現來自其他世界的超人是認真的，布魯斯的表情愈發複雜。
看老年超人依然溫和地在說胡話，與暴君打交道的反叛軍首領看到了鏡子。
所有人生活在夢魇中，他們所做的一切倒映在另一個世界，他們曾是英雄，隻是那個瞬間，鏡中人做出了選擇。
“你們跨越了太多底線，蝙蝠俠呢，為什麼我的城市會選擇成為蝙蝠？這不是一個好選擇，我呢？我在哪兒？”太過荒謬的展開，布魯斯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沒有你，我們世界甚至沒有你的家族，我不清楚哥譚為什麼借用了你家族的姓氏，往後他變得有序，沒有意外應該是這樣。”
太陽花凝視不一樣的黑灰影子，他覺得心頭有種奇妙的柔和滋味，年輕的時候他曾去其他世界幫忙，他見過其他超人和其他蝙蝠俠合作的樣子。
事實證明，年輕的時候不要遇到太驚豔的人，但有一個能刹車的蝙蝠俠真是太好啦，雖然他認識的那個隻會把整輛車炸翻，可是這何嘗不算一種新型刹車，充滿希望的太陽花樂呵呵地想。
“應該是這樣。”灰蝙蝠抓住老年超人話中的小尾巴。
“是的，應該是這樣，後來我們都失控了。”太陽花那雙閃耀的藍眼睛非常冷靜，兩位蝙蝠俠看得都特别清楚，一種過剩的責任在超人的微笑裡顯現出來，他的臉上有一種莊嚴的溫和之色。
莫名其妙的責任感太過不正常，有什麼地方扭曲了，他們聽見超人說他放手了。
“世界很正常也很安全，所以我放手了，因為我不是人類，我也不是神，我隻是一個外星人，一個來自氪星的遺孤，地球的未來不該由我決定，就算是我，我也會背叛。”
太陽花眼中的光輝越來越重，他的面容顯出一種端詳肅穆的苦惱神态，他發自真心地希望世界變得美好，同時又為之難過。
“不，你已經選擇了你的陣營。”反叛軍首領無法寬恕人間之神的選擇，“你選擇了超人類，你跟他們站在一起，超能者與人類的紛争需要多久？一瞬間，隻要一瞬間，象牙塔就會坍塌。”
老肯特沒有否認，他微笑着說：争論沒有意義。
“那是過去已經發生的事，塵埃落定後，我們通過教育讓新生代英雄重新确定不殺原則并接受政府的監督，重新開始的孩子們學會了什麼是善，往後的世界是他們的。”
領先兩個版本的太陽花将所有悲傷埋葬，他看到了太多東西，他知道蝙蝠俠說的都對，可所有人還活着，好的壞的死的活的，所有人都還活着，這樣就夠了。
缺乏關鍵線索，兩位偵探看不出問題，他們隻知道異世界的超人是理智的失控者，除此之外他們什麼也不知道，他們隻能從太陽花的表述拼出一部分真相。
盧瑟認為超人交了完美答卷，他通過超人看到了終點，而另一個世界全員越線。
全員越線代表的意思太過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