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現得像沒有不殺原則，喜歡搞人心态講冷笑話，各種邪惡想法層出不窮，然而他的最終目的是逼迫他們回到那道線前。

老肯特回憶發生在墓地的那場談話。

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這是拯救生命的非常規手段。

那些事從未發生。

聽上去搭檔在狡辯，實際是策略，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在這裡，他沒有其他記憶，說明計劃順利。

既然如此，有什麼需要擔心？

能逆轉時間的肯特導師欣賞了一會蝙蝠俠交流會，随後和善的去找被關在鉛房間的克拉克。

至于塞尼斯托說的道德。

沒有人死，那些事從未發生，所以他為什麼要阻止搭檔拯救世界？

老肯特關上鉛門，在紅太陽下與年輕超人面對面。

我的蝙蝠俠的想法很瘋狂，表現得像瘋了，做的事也像瘋了，但我知道他沒有瘋。

他熱愛生命，在乎生命。

隻是活潑了一點，愛笑了一點，喜歡開玩笑了一點，你不能因此懷疑他的初衷。

你的世界會很安全，今天不會有人死，明天太陽依然會升起。

卡爾對肯特的話嗤之以鼻，你要不要聽聽你自己在說什麼。

想法瘋狂，做的事瘋狂，可是它沒瘋？

“來談談我的過去吧？”老農夫坐到年輕暴君對面，他的面容隐隐顯出樂觀和安詳的神情，然而他說的内容卻一點也不樂觀，那是一段悲傷的往事。

“克拉克，你還擁有比我更多的東西。”

“地球人都會死，你知道的，我仍對那一天感到抱歉，我知道噩夢的感覺，看到他們，我總會想起那個噩夢。”

老肯特語調溫和，過剩的責任感體現在他的話語裡，“我隻是在那一瞬間失去了我的朋友們，這就是我的故事。”

年輕超人的眼神瞬間變了，“小醜？”

“實際是另一個人，為了他的安全，我不能告訴你他是誰。”老肯特用長輩式的語調回答。

“克拉克，看到你，了解你，我很高興，因為你不用經曆我所經曆的事，但小醜的事，我很抱歉。”

“小醜是一而多，你不能殺了他。”

卡爾的眼神越來越奇怪，他聽出了其他意思，“也就是說你殺過其他人？”

“選擇是如此狹隘，世界不是簡單的二元論。”老肯特仍是那副溫和的态度。

“我年輕時曾去其他宇宙幫忙，我稍微調查了一下蝙蝠俠的人際關系網，後來我在我世界的哥譚看到了小醜們。”

“誰？”卡爾沒聽懂。

“小醜們。”老肯特回答。

“不是一個......？”卡爾的表情完全變了。

“當然不是，我見到了很多，聽到了很多，他們也許正在蛻變，也許已被處理，也許正被監管，我不知道你世界的細節，但是我那個世界，小醜預備役有很多。”

“雖然直接說他們是小醜是對他們不尊重。”老肯特的神情有些抱歉。

“據我所知，城裡有加入紅頭罩自稱紅頭罩的小醜，這個有些特殊，後面再說。”

“有妻子懷孕，差點殺人又差點被罪犯報複的人；妻子欠高利貸，債主刮花了她的臉，她的丈夫把剃須刀放到嘴裡自殘，然後大笑的人；有被刷子和漂白劑虐待，導緻患上不可逆的腦損傷和皮膚色素沉着的人；還有就業ACE化工廠的研究助理，後轉型喜劇演員......”

“在城裡這樣的人還有很多很多......”

“在那個岔路口，人們總是有各種各樣的選擇。”

“為什麼不幫他們？”年輕超人問，“你本可以避免那些結局。”

“因為我做不到。”老農夫回答，“那是一座處于遺忘邊緣的無主之地，我曾嘗試幫助他們，但他們從來不會感謝超人。”

“城裡人總是想掌握他們的城市，那是他們的領地，而我們隻是外人，于是那所城市被所有英雄抛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