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有雷轟、大聲、閃電、地震[1]。

有雹子與火饞着血丢在地上[2]。

海中的活物死了三分之一，船隻也壞了三分之一[3]。

有燒着的大星，好象火把從天上落下來[4]......

日頭的三分之一，月亮的三分之一、星辰的三分之一都被擊打，以緻日月星的三分之一黑暗了，白晝的三分之一沒有光，黑夜也是這樣[5]。

“我看見了，是神谕。”威廉躺在簡陋的病床，雙眼望着岩壁。

“是噩夢，威廉，那是夢，不是真的。”穿蝙蝠裝的男人拿出一支針管，“讓我們祈禱，你沒對這玩意形成抗體。”

威廉感覺有一股奇怪的液體流進來，他在病床劇烈掙紮，鎖鍊和皮帶嘩嘩作響，“不是噩夢！死亡告訴我！你死過！哥譚！你死過！”

“死亡之聲帶我來到這裡，我與其他人一樣被埋葬于黑暗之中，是你背叛了死亡......哥譚！是你離開了自己的墓穴！你本該死了！”

穿蝙蝠裝的男人沒聽見威廉的話，他隻是一味地給威廉灌麻醉劑和安定劑。

網格在預警，“/排異性達到百分之九十五。/”

“/威廉·漢德的生命體征正在下降。/”

“/生命體征波動異常。/”

“增強代謝吸收率。”城市蝙蝠殘酷地說。

“/正在執行，生命體征減弱。/”

“急救。”城市蝙蝠示意網格上急救藥水。

網格用機械手臂抽取不遠處的綠色液體，“/百分之三十二可能回到原點。/”

“/百分之八十可能心髒停止跳動。/”

“/百分之九十五可能抵達機體極限。/”

“執行。”

“/蝙蝠俠正在趕來的路上，預計還有八分十一秒。/”

“我說了執行。”精神狀态超前的城市蝙蝠給像屍體一樣的病人灑複活藥水，被換骨髓的威廉在病床上一抽一抽。

“嗚......咕......複仇不是正......正義......你、你不是......正義的一方。”

“我是罪犯，你繼續。”城市蝙蝠拿出綠瑩瑩的針管。

“你.....你在自欺欺人！你殺過！你殺過那麼多人！”威廉試圖攻擊城市蝙蝠，他用他看到的、他知道的和他能想到的惡毒詞彙攻擊來自另一個維度的蝙蝠俠。

“你以為你戴上面具就能掩蓋你屠殺大半個宇宙的事實嗎！你的手早已血迹斑斑！嘔......對于我主......咕......來說......死亡......平和.......昨、昨日......已成......今日......嗚.......”

威廉像一條缺氧的魚，從活蹦亂跳到暮氣沉沉，他想要回歸主的懷抱，但那個瘋子一直在給他灌拉薩路池水。

“/拉薩路池水無法生産血小闆和紅細胞，機體排異性正在提升。/”網格将鋼骨發來的信号移到大都會，“/蝙蝠俠預計六分十八秒抵達，哥譚，下一步怎麼辦？/”

“忽視排異性，直接配對，能複活要什麼血小闆和紅細胞？給我把能對拉薩路池水産生抗體的器官摘了，準備下一場手術，對了，糾正一下，沒有六分十八秒，騎士最多兩分鐘就會到。”

“不！你不能讓我活着！”向往死亡，滿心滿眼都是黑死帝的威廉發出凄厲的慘叫，“你不能這樣對我！死亡在召喚我們！你打擾了他們的清靜！”

“黑死帝隻是想讓宇宙安靜、祥和，你并不屬于這裡！你在污染宇宙！”

城市蝙蝠戴着黑手套挖出威廉鮮紅的心髒，同時給跳動的心髒加上魔法和複活藥水，“我是來救你的。”

“讓我回歸死亡！”威廉眼裡隻有黑死帝，黑死帝完全占據了他的心靈，“我不需要你拯救！”

城市蝙蝠笑了，“不，不隻是救你，我還在救這個宇宙。”

等布魯斯來的時候，手術已經到了最後，網格遵循導師的安排，關閉所有排異界面，他們試着通過骨髓移植的辦法，用拉薩路池水運行威廉。

循環自-殺的威廉，平靜地哭泣，眼淚順着他絕望的臉往下淌。

他試過自焚，但他的身體在自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