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話?”他隻是一笑,不解地迎上她投來的視線,表情有适當的迷茫。
“真的沒有嗎?”江泠聽見自己細微的嗓音,“可哪一次,你都像提前算好了我在什麼地方。”
“今天隻是意外。”離笙牽上她的手,輕輕摩挲着掌心的紋路,他說謊時面色自然,仿佛在陳述一件輕描淡寫的小事,“我同這家醫院的院長是故交,他給我打電話說好像看見了你,所以我才想着過來看一眼。”
“故交?”
“嗯,下次有機會介紹你們認識。”他這麼随口一說,實際上,這家醫院背後的院長是他父親的人,倘若她想細細深查,編一個值得推敲的故事也并不難。江泠聞言沒再多說什麼,可能她也知道,他若有心隐瞞,問下去也不過是徒勞無功。
坐在車裡,副駕駛上放着一堆資料,微風沿着車窗縫隙裡往進刮,把那堆資料吹得嘩啦作響,江泠瞥見了一張紙上印着紅章,上面寫着‘離氏集團’幾個小字。
離這個姓氏并不常見,在南城更是寥寥無幾,這個家族她從未接觸過,可傳言總能聽過一些,與旁的豪門世家不同,離家是詩書筆墨裡堆砌出來的黃金玉樓,百年輝煌,盈世華彩,是幾代人積攢下來的家業,同樣是旁人口中羨慕而不得的存在。在她出神的空隙,離笙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下意識皺了皺眉:“泠泠。”
江泠低垂着眼眸看他,思索半晌,忽然問了一句:“離笙,你是江甯離家的人嗎?”
他默了幾秒,點了點頭:“是。”
“那我們在事你家裡人知道嗎?”
“當然知道。”胸中郁着不快,離笙沒繼續維持這個話題,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鬓角,“晚餐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外面吃,就當随便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