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東京複仇者]不良少年修正鐵拳,冬蛸,玄幻魔法,[東京複仇者]不良少年修正鐵拳在線閱讀">

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東京複仇者]不良少年修正鐵拳 > 第40章 我的笨蛋幼馴染[番外]

第40章 我的笨蛋幼馴染[番外]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喂,作業借我抄一下~”

聽到這個輕飄飄的聲音,我已經忍不住想要歎氣。

放課鈴才剛響過,講堂上的老師還沒來得及離開,後座的人已經光明正大地打起了壞主意,伸手揪了一下我的辮子。

我頭也沒回,一扭手腕把辮子搶救回來,冷靜地拒絕:“請自己做。”

“好麻煩,我不要,”他懶洋洋的,“不給我抄就不寫——”

阻擋在唇邊的歎息還是漏了出來,我回身看他。對方用手撐着臉,朝我眯眼笑。

像是報複一樣,我也伸手拽了他金色的辮子。他表情不變,歪着頭,用手指勾起另一側的三股辮,捏着毛茸茸的發梢轉了一圈,問:“這邊也要嗎?”

“……你究竟是為什麼來上學啊……”

我放棄了與他糾纏,已經迅速收拾好課本,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指示他:“等會請自己來拿,我先回去了。”

“好~”他依然用那種輕浮的口吻說話。

我不再管他,轉身離開。

和設想的一樣,他也緊跟着來了,散漫的腳步不遠不近綴着,即使我加快步伐,這段距離也不會縮短,因為他總會擅自跟上來。

所以我也自顧自地将話題進行下去。

“不等龍膽嗎?”

“龍膽也到了該自立的年紀。”

“你真好意思說。”

“為什麼不?”

我在路邊的攤位前停下:“……我要吃章魚燒。”

他毫不客氣:“給我半份~”

我們就這樣并排着走,一人一口分完了一盒散發着濃烈醬汁香味的章魚燒。

他明明不愛吃,嫌棄這種地攤貨香味廉價、醬汁過于厚重……或許這就和搶着吃的飯更香是一個道理吧。

到了我家樓下,他停住腳步,不再前進了。

我推開門,他站在那朝我招手,用慢悠悠的語調說:“我等會過來取作業~”

本來也不是真心想做,他還真是多此一舉。

但是那天我并沒能等到來取作業的人。

第二天上學,後方的座位是空着的;課間去低年級找灰谷龍膽,同樣撲了個空。

等到放學後,我才知道灰谷兄弟因為過失殺人罪進了少年院。

……不愧是他們。

我隻有這一個感想。

認識灰谷兄弟是一段孽緣。

在八歲的生日宴上,祖父邀請了一批生意上常有往來的合作夥伴,将一個好好的生日變成大人們應酬的商業酒會,使我有些不開心。

這樣的煩悶是不該出現在合格的淑女臉上的,為了不暴露情緒招緻批評,我悄悄從宴會上溜出來,坐到花園的噴泉邊發呆。

剛入夏的天氣,空氣已經變得有些沉悶,剛除過草的庭院裡漂浮着青草過于濃烈的香氣。嘩嘩的流水濺到我的膝蓋上,帶來一瞬的涼意。

我打了個噴嚏。

他倆就是在那時出現在我面前的。

八歲的灰谷蘭和七歲的灰谷龍膽還沒有開始踐行不良的時尚審美,也還沒能反抗家庭的管束,自然會被父母帶到生意場上混個臉熟。

當時的灰谷蘭頭發長度還不足夠編成辮子,短短的金色妹妹頭,穿着小西裝,像是西洋雛人偶。灰谷龍膽跟在他身後,留着闆正的西瓜頭。

人的個性時常在兒時就可見一斑。脫離了父母視線、散漫自由的灰谷蘭笑得燦爛,不知道犯了什麼毛病,蹲在我面前捧着臉頰,擡眼看我。

“嗚哇,龍膽,壽星居然一個人在這哭鼻子诶。”

他好像在嘲笑我。

灰谷龍膽也愣愣地蹲下來。

我下意識用手背擦了下眼睛,才發現是他騙了我。

忘了後來發生了些什麼,第二個學期我們被分到一個班,自那以後,他就莫名總在我身旁打轉。

據灰谷蘭所說,他一開始與我搭話,隻是因為他的父母曾動過聯姻的念頭,隻是被我的父母委婉拒絕,最後不了了之。

大概以此為契機,他多少記住了我的名字。

祖父去世後,商業聯姻成婚的父母和平分手,父親放棄繼承權帶我脫離了本家;灰谷兄弟也成日在街頭混迹,幾乎不與父母一塊居住,這反倒使我們的關系比之前密切起來。

我與灰谷龍膽關系普通,隻是他畢竟年紀比我小一些,因此總是下意識多加照顧。

我更加熟悉的依然是灰谷蘭。

他是個浮雲一樣捉摸不透的人。懶散,自由,自我中心,長着一張左右逢源的臉,有着靈活的頭腦,隻要願意,能讓許多人喜歡他,卻總不屑于這麼做。

因為姣好的臉蛋和自小拔尖的身高,盡管出勤率極低,看起來也是個危險分子,給蘭遞情書或是告白的女孩依然絡繹不絕。可他隻會對此露出厭煩的表情,還曾經在情人節對着桌上的成堆禮物抱怨過麻煩。

禮物不僅沒能起到傳遞心意的作用,還招緻了惡言——盡管我認為幹脆拒絕是美好品質,可他的做法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于是我默默将為蘭準備的巧克力替換成了商店售賣品。

至于蘭,在那之後整整兩天沒再與我說過一句話。直到龍膽磕磕巴巴地解釋了蘭在發現自己的巧克力與龍膽不同後的低氣壓,我才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與我冷戰。

我感到驚訝:“我以為你不喜歡手工巧克力。”

那時候的灰谷蘭遠不如後來圓融,鬧脾氣時會露出尖銳的棱角。

他薄薄的嘴唇抿起來,下垂的眼睛,眼角卻上挑,因為不悅而微微垂下眼皮,都像是嗔怪。

“比起這個……”他斜開視線,聲音很低,“我更讨厭區别對待,你是我的朋友,而不是龍膽的。”

沒想到成熟的蘭也會有這樣幼稚的想法,我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第二年給兄弟倆都送了現成的商店巧克力。

“……你是故意的嗎?”

他附贈了一個黑臉。

那段時間家中變故不斷,意識到的時候已經是情人節了,匆忙中能準備好禮物都算不錯……蘭實在有些不好應付。

于是我許諾等空閑了再補送給他,他才肯罷休。

——他分明不愛吃巧克力,糖油混合物是美容的大敵。

自那以後,我知道灰谷蘭除了過分愛惜自己的外貌以外,并不是真的對任何事物都缺乏興趣。他有時候意外好懂,比如說,對友情存在着微妙的獨占欲。

鑒于他的确真誠地将我當做了朋友,即使他有些惡劣、自我、随心所欲,總是缺課曠課、尋釁滋事、打架鬥毆,我也依然認真地與他交往着。

朋友們認為灰谷兄弟危險、不可信任,會給我帶來傷害。可我與他們認識了幾年,正是在深知他們本性的基礎上選擇繼續這段友誼的。

在我心裡,龍膽是個總被哥哥欺壓的小孩子,時不時就要被壓榨去排長隊買點心,再由不夠坦率的蘭交到我的手中,連話術都不怎麼變化。

“龍膽買多了,給你。反正你這個樣子,即使不長痘痘也不會受歡迎。”

……就是發言有些讨人厭。

他正處在别扭的青春期,更何況最終受害的隻有龍膽,我還是決定不與他置氣。

“蘭君還真是個笨蛋。”

趁蘭不在,我對龍膽說。

龍膽對于這個與蘭關聯的用詞分外震驚。

“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他還真是笨蛋。”

我重複了一遍,看着灰谷弟弟迷茫的神色,忍不住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的發頂。

“辛苦了哦。”

有這樣一個哥哥,龍膽的确辛苦了。

如果我有弟弟或是妹妹,一定不會采取灰谷蘭一樣的态度。

——我沒想到這個随意的想法會那麼快成真。

父親戀愛了,對方住在東京,有一個比我小兩歲的兒子。

這些繁瑣的小事,偶爾也會被我寫進信裡,寄給少年院中勞改的灰谷蘭。

我對父親的新戀情接受良好,與即将成為新家人的阿姨以及弟弟也相處得不錯。婚期很快定下,父親算是入贅,因此之後就要搬到東京生活。

我沒有轉學。畢竟日本也就這麼大,東京與六本木相距不遠,因此,隻是通勤時間相較過去稍長了一些。

我并不清楚灰谷兄弟的出獄時間,某天放學,在街上遇見了發色更加時尚的灰谷蘭,才恍然他們的勞改結束了。

進入少年院要統一剃光頭發,他珍惜的辮子如今當然是不見了,半長的頭發還未及肩,就這樣垂下來,頂部與末端染成了黑色。比起之前仿佛女孩一樣的精緻漂亮,如今的灰谷蘭更像個小少年了,一身時尚的高檔名牌貨走在街頭,就像模特一樣吸引眼球。

多稀奇,因為未滿十四周歲,即使收割了一條生命,也隻需要付出輕微的代價——盡管死去的人也并不無辜就是了。

比起龍膽,蘭要更“獨”一些。不與龍膽一起時,他總是一個人。

“好久不見,蘭君。”我率先打了招呼。

“……好久不見。”他的表情有些冷淡。

或許是信裡那些話讓他不高興了,我并不怎麼在意。那隻是作為一個普通朋友,給出的善意規勸罷了。

見他興緻不高,我也不願多言,将告别的話說完,朝着車站走去。

身後靜默了半分鐘,又有腳步跟了上來,一言不發、不緊不慢、不遠不近地綴着,夕陽将他長長的影子投到我的腳下。

我踩了幾腳,改了主意。

“我要吃章魚燒。”我說,沒指望回答,隻是腳下改換了方向。

灰谷蘭一聲不吭地跟上。

剛出爐的章魚燒熱乎乎的,一口咬下去會被燙到舌頭。我坐在道路旁的圍欄上,慢吞吞地吃。灰谷蘭就站在一旁,冷漠地逼退可能上前搭讪學生妹的不良一幹人等。

說起來,他算是六本木的老大來着。

自己一個人的話,我是斷不會在放學後穿着制服在這逗留的。

我将剩下半盒遞上去,灰谷蘭紫色的眼睛瞥了我一眼,低下頭,輕輕張開嘴。

我眨眨眼,從善如流地插起一顆,喂進他嘴裡。

等他全部吃完,我才從欄杆上跳下來,拍了拍裙子,将褶皺壓平,說:“我要回家了,蘭君也快回去吧。”

灰谷蘭問:“……你現在住哪?”

[番外]')" class="btn-addbs">『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