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杖悠仁,在你祓除咒靈的同一天,确認死亡。”
一年級另外三人,同天去往少年院進行任務,同樣遭遇咒胎。最終,是兩面宿傩附身于虎杖悠仁,才除掉了咒靈。
但詛咒之王畢竟不能以常理來推斷,夏油傑想起伏黑惠說,那時對方挖了三次,虎杖悠仁身上的護身符才完全失去效果。每挖一次,詛咒之王的表情就越微妙可怖。
夏目琉衣瞳孔一縮,看了夏油傑好幾秒,随後松了一口氣,朝後一躺,姿勢放松地靠在了病床上:“……啊是嗎?”
夏油傑扯了扯嘴角:“啊咧?難道你們關系不好嗎?”
跟他和悟設想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啊,他們本以為這孩子會像另外兩個一樣,消沉好一陣呢。
夏目琉衣毫無形象地翻了個白眼:“如果真是這樣,你現在應該不會在這。”
這回輪到夏油傑困惑了:“為什麼?”
“你要麼是去假意攔着五條悟,悄悄給高層使絆子,要麼是光明正大地陪着那家夥,殺上高層。”
夏目琉衣一臉“我早已看穿”的表情,掰着手指給他一頓分析,說完似乎極其嫌棄他的演技:“你們騙不過我的。”
說到最後,小姑娘的神色很是得意,夏油傑哼笑了一聲:“真不知道你是過于敏銳,還是知道了些什麼。兩個小時後,他活了過來,不過,現在處于保密狀态。”
命還在就好,沒道理兩面宿傩隻救她,不救自己的受肉吧。
“悟很擔心你哦。”
夏油傑本在北海道出差,卻破天荒地接到了夏目琉衣打來的電話,他幾乎是立馬接通了電話。
要知道,從小到大,她可是鮮少跟他打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明顯的男性聲音,那人言辭清晰說明了情況,卻難掩語氣裡的焦急。
他幾乎是瞬時祓除了在場的咒靈,然後召喚出虹龍往回飛。等趕到橫濱的時候,夏目琉衣已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躺在偵探社的醫務室内。
偵探社的人似乎終于找到了一個突破口,對他看似溫和,實則暗藏刀鋒,就差沒指着鼻子罵他,内容包括且不限于“你們咒術界是怎麼教小孩的”“不會養小孩就給我們養啊喂”“你就是那個眯眯眼斜劉海丸子頭啊”……
琉衣還真是,交到好朋友了呢。
看到面前同往常無異的少女,夏油傑也陡然松了一口氣,天知道,他回來的路上有多擔心,還好沒事。
夏目琉衣鄭重聲明:“可我還是要打他一下,不,兩下。”
“不攔你。”夏油傑伸出手摸了摸她的頭,語氣溫柔,“收拾收拾去告别吧,咱們要回去了。”
夏目琉衣:“诶?可是......”
“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見她醒來,偵探社衆人先是松了一口氣,然後瘋狂譴責她,讓她下次可不能這樣一個人悶着頭往前沖了。
夏目琉衣一一應下,眉眼柔和:“這不是好好的嘛,下次見面的話,大家一起吃那家壽喜鍋吧。”
“那就琉衣買單吧。”綠眼睛的偵探大人立馬接下話,興緻沖沖道,“偵探大人還要吃好多好多甜點!”
“内内,偵探大人想吃什麼都可以,怎麼樣?”
“我也要嘛,我也要。”太宰治舉起一隻手,興緻沖沖地加入,“要能夠撞死人的凍豆腐!”
說完一雙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夏目琉衣,她立馬駁回:“偶爾吃點人吃的東西吧,太宰桑。”
“诶——琉衣醬好過分。”
“喂!太宰,不要提這些讓人犯難的要求啊!”
“國木田真是無趣的人啊,噗噗——”
“太宰别故意招惹啊。”
“織田先生說得對,太宰桑,别激怒國木田桑了。”
看着熱鬧的場景,夏目琉衣和夏油傑對視一眼,隻覺眼前的畫面異常眼熟,直接幻視了家裡那隻巨型白毛。
“琉衣,一路順風哦。”
臨别之際,偵探大人遞了一個棒棒糖給她:“給你,亂步最喜歡的口味。”
夏目琉衣手忙腳亂地接過,有些受寵若驚地看着湊近的偵探。
江戶川亂步露出一個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手法特别像撸貓:“喲西喲西,有什麼事都可以求助亂步大人哦,本偵探可是超級——厲害呢。”
夏目琉衣笑彎了眼:“那就看在朋友的份上,打點折吧。”
江戶川亂步也是一笑:“那要問問社長了!”
回程路上,夏油傑一副“老父親”的口吻感歎道:“交到好朋友了呢,琉衣。”
“夏油啊……”
“嗯?”
“你不會是因為我交到了高專以外的朋友,羨慕吧?”
“……揍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