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從平沙村離開的時候是紅楓滿山,這次已是寒冬臘月。
随着兩人進村,村人都有些好奇的看過來,平沙村平日裡來的外人可不多。
不過很快就有人反應過來,原來是徐家的兩個小子回來了。
幾個婦人悄悄聚在一起小聲議論着。
“說起來徐家這倆小子已經好幾個月沒見了,我還以為死外邊了呢,沒想到竟然回來了。”
“張家嬸子,你這話說的可不中聽,你看那兩人穿的衣物,怕是不知道怎麼發達了。”
有機靈的注意到徐言松和徐知溪身上的穿着,一語道出,引得衆人紛紛引頸圍觀。
“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呢,徐言松現在都穿上錦袍了,可不是發達了,就是不知道他們是通過歪門邪道賺的錢。”
有人酸溜溜的說了一句,轉身回家幹活。
徐言松聽着幾人若隐若現的議論也不在意,正了正衣服,輕輕敲響了張木匠家的大門。
說起來他做生意的起步資金還是找張木匠借的呢,雖然錢早就還了,但那份情義卻不是能輕易抹去的。
聽着熟悉的狗叫聲,徐言松輕喊了一聲。
“張伯,我和知溪來探望您了!”
“來啦!”張木匠在聲音慢悠悠的,聽着有些中氣不足。
慢悠悠的拉開門,張木匠看着兩人笑歎了一句。
“比上次見面精神多了,這樣你父母在九泉之下也能放心喽!”
上手拍了拍徐言松肩膀,引着兩人入内。
将帶過來的醬牛肉、臘肉以及幾盒自熱鍋放下,徐言松打量着院内的陳設。
張木匠院子裡木制家具明顯少了一半,院子裡還能看到熬藥的砂鍋。
“張叔,你的身體怎麼樣了?找到徒弟了嗎?”
輕輕拍了拍腰,來到屋裡,張木匠緩緩坐下,拿過茶壺開始燒茶。
“坐,先坐,我們慢慢唠,你們好不容易來一趟,可得陪老頭子我好好唠唠。”
“至于老頭子我的身體嘛,也就那樣,年紀大了嘛,不過幸運的是我收到一個新的徒弟,他今天去鄰村送貨去了,不然你們應該也能見到。”
輕輕通了通爐火,張木匠放了一把茶葉在茶壺裡。
“我這手藝終于能傳下去了,不然啥時候雙眼一閉,兩腳一蹬,要愧對我的師傅喽。”
徐言松有些傷感的輕歎了口氣,取了一個碟子,将帶來的醬牛肉放進去。
“張伯,嘗一嘗我做的醬牛肉吧,自熱鍋我也給您一個口味拿了幾盒,你嘗嘗,要想吃了讓張生兄長帶句話,我們給您平常捎幾盒。”
“捎幾盒就不必了,平日裡就我一個老頭子,随便應付應付就夠了。”
夾起一塊醬牛肉細細咀嚼,又往茶壺裡放了兩顆紅棗,幾顆桂圓。
“味道不錯,有心了。”
幾人又閑聊了一會兒,等茶咕咚咕咚開始沸騰,張木匠将茶水給幾人倒上,輕呷了一口,緩緩道。
“你們這次應該是帶着事情來的吧,讓我猜猜,是和知溪有關嗎?”
徐知溪有些窘迫的點點頭,輕輕抿了一口茶,這幾個月事情有點多,他們确實沒怎麼到張木匠家走動。
“張伯,我們這次來是為兩件事情。”徐言松拿出店鋪裡的賬本道。
“其一呢,是我準備兩個月後去樂安府發展了,知溪也要去那邊讀書,安溪縣這邊的生意沒人照顧。”
“所以我就想着讓豐潤出三成的利潤給張叔和張生大哥,讓你們幫我看着生意,當然我也會定時來這邊看看的,這是賬本,張伯可以先看下。”
輕輕擺了擺手,張木匠沒有接。
“不需要,你的生意現在也走上正軌了,盯着也不花多少力氣,幫你盯着就好,沒必要分潤。”
“我知道您現在不缺錢,不過張生兄長還沒娶妻,之後還得生子,錢多一點怎麼找也好的,再說要是不分潤,我這良心上也過不去啊,張伯就答應了吧。”
幾人互相推脫了下,最終在徐言松的堅持下,張木匠最終還是答應了。
“你們跟張生那邊也說一下,不過應該沒啥問題。”
“好!”
看張木匠答應,徐言松可算舒了一口氣,繼續說起另外一件事兒。
“至于我們來找張伯的另外一件事,則和這個令牌有關。”
徐知溪摸索着從懷裡拿出一個令牌,正是雲韻白給他的那一個。
“我們倆都對這個令牌有印象,但是想不起來具體在哪兒見過,不知道張伯知不知道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