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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她一看就有些歪門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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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場比試賽後會抽取下一場比試的對手,但賽間短暫,并沒有多少時間能去了解對方,所以每日的第一場比試能做的準備是最充分的。

秦蓁昨日抽取到今日第一場比試的對手後,照常研究了下。

對方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宗門弟子——地門,柳一。她前幾日比試的戰績并不算好看。

擅長以爪聚氣作戰,并不使武器,不過身法很是敏捷。

秦蓁自認并未輕敵,但對方探爪而來時,還是叫她吃了一驚。

極其強烈的殺氣随着靈力撲面,似野獸妄圖用尖利爪牙撕開獵物咽喉。

秦蓁急速側身避開,發絲被這爪風帶起飛揚,生生在空中滞住幾息,才緩緩垂下,服帖在她臉側。

她暗自心驚,憑這擡手一擊,這柳一就不可能僅有那般不太好看的戰績。

一擊未中,柳一再擊,速度快得秦蓁差點捕捉不到,生死本能讓她險險避開,利爪擦過她肩側,瞬間見血。

秦蓁萬分緊繃,寒意爬上脊背。

柳一出爪的目标,是她的心髒。

再擊、再避,數十個回合後,秦蓁終于找到一絲空隙,在閃避的刹那出劍,将柳一打退。

得了片刻喘息,秦蓁這才能将眼角餘光分出些許,發現擂台邊緣灰煙缭繞,隔絕了台上台下的視線。

她隐隐察覺不對,但柳一不過後退幾步,穩住身形後又立刻聚氣,擡手作爪飛身上前。

秦蓁被動擡劍抵擋,靈力相撞時她手中劍被擊得不斷震動,秦蓁竭力制住,才沒有被柳一這一擊将劍打脫手。

柳一撤爪再擊,又是秦蓁捕捉不到出招軌迹的速度。

突然她聽見如蟬翼輕破的聲音,鎖骨一刺,灼燒感襲來,她才意識到是護體結界碎裂,猛地提劍上削。

柳一的尖爪已刺進她鎖骨下方,深入将近一寸,被劍氣所迫,抽出回撤,帶出一點飛濺的血肉。

秦蓁來不及多作反應,柳一的尖爪又即刻逼來,她迅速再聚結界,手腕翻轉挑出一劍,帶起劍氣轟出,柳一擡臂格擋,秦蓁雙手持劍下劈。

柳一急急退開,驚訝開口:“刀法。”

秦蓁未言,凝瞳橫出一劍,似峰似霜,劍勢直沖而去,柳一擡爪相抵,幾息後卻迅速回撤,就要再次後退。

不悔劍争鳴,長嘯而出。

秦蓁心底卻微沉。

縱然柳一已退數步,兩人距離也不過十尺左右,這般近的距離,以柳一的速度,随時能再次将尖爪刺入她體内。

她不敢放松,追擊上前淩厲揮劍,柳一卻不再擡臂格擋,她站在原地,沒有任何動作。

秦蓁蓄力一擊,劍尖将近柳一身前時,竟似撞上了什麼,轟然一響,秦蓁喉間一嗆,有血氣沖上直滾而出,手骨劇痛瞬起,她半邊身子都被震得發麻。

秦蓁咬牙握劍捶地,不悔劍插進擂台木闆,劍身卻仍在震晃,她狠狠收緊手掌死握劍柄壓下,許久才将這股力制住。

她右手手骨碎了大半,鮮血順着不悔劍藍紫色的劍身流入地底。

柳一看着她,開口:“這等結界的反擊之力,不好受吧?”

秦蓁平靜站起,左手拔劍出地,木屑紛飛。

她也望向柳一。

柳一在原地一分未動,她秀眉柔眼,是不笑也溫柔的一張面皮。

可她眼神下睥,抱臂昂頭時透出一股與她氣質不符的尖刻來。

“倒是比我想象中強上許多。”

柳一聚氣擡手,直掏而來:“但也——”

秦蓁左手持劍飛劈,柳一側頭避過,一手抵劍,一手擊至秦蓁胸口。

秦蓁竭力翻劍繞上,卻根本觸不到柳一。

她的劍被虛空格住,大抵又是柳一嘴裡的“這等結界”。

那是她看不見的屏障,承着她抵不住的力量。

殺意刺骨,尖爪卻沒破開她的皮肉,停在肩下抵着她。

柳一接上方才的話:“不過如此。”

二人維持着制裁與被制的姿态,四目相對,柳一眼中流出惡劣玩味的笑意。

灰煙散去,嘩聲頓起,原本僅有劍氣靈力相撞聲的擂台一瞬萬分嘈雜,秦蓁再聽不清蟬翼翕動的聲音。

擂台側邊的裁判驚訝判決,這一場比試宣告結果。

擂台下各類聲音接連響起。柳一突然一彎眼、一勾唇,抵在秦蓁胸口上左肩下的手不再作爪态,彎曲的指節柔柔伸直,松松撤回,自然的垂在身側。

柳一面朝擂台下,對着觀戰衆人爽朗笑道:“第一輪我輸了許多場,昨日抽中秦師姐,可吓壞了,還以為要一直輸下去了。”

“秦師姐名氣這般大,給了我許多壓力,沒想到在對戰中竟讓我頓悟了宗門絕學!這灰煙便是我地門秘法!原來師長所說的觸底反彈并非虛言!”

柳一面色快活,全然一副無名小弟子被領悟高階術法的意外之喜砸中的樣子:“竟真能勝秦師姐!”

她回頭看向秦蓁,這一瞥眼也似擡眼:“多謝秦師姐賜教,承讓。”

語畢,柳一歡快的跳下擂台。

許多觀戰的弟子見她竟赢了近日名氣漸大的秦蓁,也頗有興趣的跟随她,去觀戰她下一場比試。

秦蓁一人站在擂台上。

擂台下震撼質疑的聲浪一聲高過一聲,不乏許多刺耳的幸災樂禍,他們說她輕敵,說她輸給戰績這般的無名之輩丢人,說灰煙擋了視線,更是擋了她的狼狽之态,否則該好好看看她這場打得有多難看。

秦蓁一字未言,也跳下擂台,被段師姐幾人擁住關切詢問時,她隻輕輕搖頭,去抽取下一場比試對手。

她儲物戒中有許多好藥,秦蓁随意翻出幾顆吃下,手骨愈合細微作響,她沉默執劍。

後面的比試她都順利勝出,同前幾日一樣遊刃有餘。

直至今日的比試結束後,那些難聽的話語也少了些,隻說她年少氣盛,第一輪就過于飄然忘我了,輸給一個不該輸的、實力一般的無名小弟子。

秦蓁并未辯解一字,提着劍走回住處。

易師姐結束比試後追來,敲門喊她:“秦師妹,秦師妹,輸一場而已,不必過于介懷,我輸好多場呢!秦師妹你與我們說說對局,我們一起複盤看看。”

“秦師妹,那個什麼柳什麼,柳一?名字這般随意,又是個沒聽過的小宗門出身的,說不定并非正經弟子呢!這等人哪能赢你,還放灰煙不讓觀戰,定是使了歪門邪道!”

易師姐止住話語,沒一會兒傳來段師姐小聲訓話的聲音,聽不太清,倒是易師姐被訓得有些委屈的聲音再次響起:“好吧,我不該編排人家。秦師妹,大小姐方才帶了糕點過來,你要不出來嘗嘗嘛?”

秦蓁笑起來,回她:“多謝大小姐了,易師姐、段師姐,你們回房歇息吧,也跟陳師兄華師兄說聲,不必憂心我如何。我并不懼敗。”

“柳一實力古怪,若日後你們對上了,定要多加小心。我先自己複盤戰局,理清一些思路,再與你們說。”

易師姐蔫嗒嗒應聲,段師姐叮囑道:“好,秦師妹,你先複盤,若術法難辨,你與我們說說,我們一起慢慢分析。日後問問陳長老柳長老她們,還有你師父。總歸能明了的。”

段師姐與她道别,秦蓁回應,易師姐的聲音卻又響起來:“秦師妹!糕點我拿玉盒裝着了,放在門外。玉盒保鮮,你明日吃也成的!味道一樣!”

秦蓁吸氣,再緩緩呼出:“多謝易師姐。”

易師姐還有些憂心,段師姐拉住她拍了拍,她猶豫一下,才與段師姐一同離開。

秦蓁将與柳一的對戰反複琢磨,直覺此人身份古怪。

縱然真如她所言,灰煙和她飙升的實力是她突然領悟宗門絕學,可她那般強烈的殺氣,還有最後那不似尋常護體結界的屏障,都太難以解釋。

且宗門絕學非是擂台切磋就可領悟,柳一出招極快,是她從未遇到的,連已至化神期的林赴川都不如她出招迅疾。

修習的術法不同确有差異,柳一的招式追求身法速捷,而劍修出招并不一定要求速度,但跨一個大境界的差距非是極速即可比拟。

元嬰期真能有那般實力嗎?而柳一又為何對她有那麼強烈的殺意?

秦蓁垂眸。

但那樣的殺意,卻在最後一刻停在了她身前。

灰煙散去二人重新出現在觀戰衆人的視野中時,柳一那番模樣,也與她對戰時差距過大。

她幾次對上柳一那雙眼睛,都有種古怪的感覺。秦蓁一時說不清,似是有些眼熟,但細看又覺得她并未見過。

“阿蓁姐姐,阿蓁姐姐,小鵲比試完回來啦!”

旬鵲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腳步聲也由遠及近,最後是她已至門口,疑惑喊道:“咦,阿蓁姐姐,你門口有個玉盒诶!”

秦蓁将思緒抽離,開門時旬鵲剛将玉盒抱住站起身,眼如琉璃,皺眉盯着她:“阿蓁姐姐,我比試完聽觀戰的弟子說,有個叫柳一的弟子赢了你。”

秦蓁點頭,忍笑看她。

旬鵲瞪眼道:“什麼柳一柳二的!下次阿蓁姐姐把她打回去!狠狠打!打成柳三十六!叫她往後看見阿蓁姐姐就走為上計!”

秦蓁笑開來。

她就知道。

她迎旬鵲進屋,說沒錯,下回定要狠狠打。

*

宗門大比開啟的第三日,各宗門帶隊長老就被李掌門緊急召集,商讨事宜去了。

李掌門挑選出許多兩界觀的弟子們派去各宗門隊伍,一隊一師姐一師兄,讓他們暫任帶隊。

畢竟是兩界觀作為比試場地,其他宗門弟子大多人生地不熟。

長老們不在,一些弟子沒了拘束很是興奮,擂台上竟比平日更加勇戰,但也有許多弟子因遇到冷門術法,卻請教不到長老而沮喪洩氣。

旬鵲心中警鈴大作,劇情中可沒有這段各宗門長老聚集開會、留一群弟子比試的情節。

長老們開會可不是什麼好兆頭,且各宗門也很看重宗門大比,這個關頭如此行動,定是出了些大問題。

不過劇情早崩了八百回了,旬鵲警惕歸警惕,卻并不多緊張。

這些宗門長老到天道劇本結束都好好的,總不能崩個劇情還能出什麼危及性命的事,長老們沒事,這些小弟子也就有人護。

或許是之前魔尊的消息,他的蹤迹有進展了。旬鵲想了想,自覺這是最合理的思路。

如果是魔尊的消息,那可能是後期一個劇情——魔尊派人潛入宗門弟子中尋物,鬧出一場大亂,許多弟子死在這個情節點。

雖然劇情邏輯來講,這事與前期的宗門大比八竿子打不着關系,但天道的劇本已經崩得她沒了脾氣。

以防萬一,她還是偷摸溜去道源宮的雲舸,花了幾日陸續布了些陣法上去。

旬鵲要幹這事也有些艱難,雲舸是法器,陳長老交給段師姐掌管。

不過她好歹扮了那麼久的天真可愛小師妹,段師姐倒很好解決。

她一通忽悠,段師姐便應了,将雲舸法器交給她保管。

可她擡法器召出雲舸就得避開衆人了,畢竟沒哪個弟子會閑着無聊把雲舸召出來。

雲舸太大太顯眼,她得尋些荒無人煙的地方召出,但兩界觀除了修士,還有許多凡人,旬鵲隻能湊合找個暫且無人的大空地,迅速召出布陣。

有時突然聽到些動靜,她便飛速撤出,将雲舸收回法器大小,轉頭跟路過好奇詢問的弟子或凡人揚笑打哈哈。

她帶着雲舸躲來躲去,活像個做虧心事的賊人。

旬鵲安撫自己,她真是天道手下最負責的打工人,僅為以防萬一,都能這麼折磨自己造福他人。

她趁着秦蓁專心比試,陳長老和柳清沂又不在,這幾日草草結束比試便跑去給雲舸布陣。

她布完放防禦陣法,又布攻擊陣法,又布加速陣法,還不滿意又布了許多大大小小的陣法,直到布陣把自己布得怨氣飄飄了,才一攤手,打算先罷工幾日。

旬鵲的每場比試都打得平平無奇,像跟誰都能過兩招的樣子,勝負次數也相當平衡。

她盯着自己的勝場,嚴格控制勝場次數在第三輪淘汰規則的場次上下浮動。

旬鵲就沒打算在這宗門大比拿些什麼成績出來。

她早都是個飛升期的老妖怪了!跟一群小孩争什麼名次!

這有點太不要臉。

旬鵲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妖德的,這般沒品的事她幹不出,于是更加順理成章的摸魚劃水。

道源宮的師長們不會責怪弟子沒拿到好名次,她已想好,便說自己初次與外對戰有些懼戰,心态跌落,打過兩輪已盡全力,在第三輪開啟淘汰時便被打了下去。

小弟子嘛,有些懼戰是難免的,這般雖然說出去不大好聽,卻很是合理。

這些初出茅廬的小弟子們有淩雲壯志,滿心未來,她不想占了他們的晉級資格。

今日她第二場有比試,秦蓁是在第一場,但她最近忙着布陣沒睡太好,她又貪睡,起晚了些,沒去看秦蓁比試。

反正女主比試又出不了什麼意外。

秦蓁這幾年進步飛快,這些弟子在她面前大多不夠看,幾個大宗門的弟子或許能與她過過招,但也就過過招了。

她隻要加班布些陣法,然後就能徹底不管事整日休閑摸魚了。

這才是做天道任務者的意義啊。

旬鵲悠聲感歎,再慢悠悠走出住處,打算先去街市買個早點再去比試,第二場比試的時間還未到呢。

她的思緒飄出邊際,但都是繞着秦蓁飛,秦蓁很喜歡切磋,宗門大比她定是高興的。

提起切磋,她又想起平日秦蓁都是與林赴川切磋,二人關系倒越打越好了。

真煩這人!

這林赴川都到化神了——旬鵲舌尖抵了抵側邊的小尖牙——他渡劫便要入魔了。

到時秦蓁肯定很生氣……

突然旬鵲頓住腳步,愣愣側頭遠望。

她感受到一絲與她同源的天道氣息。

在擂台方向。

*

旬鵲去到比試場地時,那絲氣息卻已消失。

她有些摸不着頭腦。

一般情況下,同一個小世界是不會有兩位天道任務者同時出現的,畢竟主角就一個,總不能兩人搶業績。

但她很明确,自己當真感應到同源氣息,不可能是她錯覺。

旬鵲細細琢磨劇情,可宗門大比的劇情平平無奇,劇本中不過幾段話便帶過,她把劇情翻出了花兒都沒看出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天道派人下來做什麼?她不是還堅守工位嘛!

旬鵲不滿,擺着個臉走去她的比試擂台。為這一通趕路,她都沒去街市買上早點,結果又捉不到人弄不出個所以然,虧本買賣。

她無心應戰,劃水劃得更厲害,神識卻悄悄展開,試圖探查出些蛛絲馬迹。

但直到她一日的比試全都打完,神識将兩界觀翻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麼問題。

最後一場比試結束,她躍下擂台準備回住處,卻聽見路過弟子在讨論她錯過的第一場比試。

有關秦蓁。

*

“阿蓁姐姐,我知道你定然不懼輸,你說有古怪,那柳一就定然有些邪門歪道在身上。”

旬鵲這般說着,心下也在思索柳一會不會就是她感應到的那絲天道氣息的載體。

或許這人也是個天道任務者。

但她未見過柳一,僅是猜測,不能與秦蓁多透露,免得打草驚蛇暴露她自己又招惹了天道發黃牌。

可要是柳一真是天道派下的人,她坑害女主做什麼?

比試完柳一那通裝模作樣的陰陽怪氣,秦蓁說得平淡,她聽着卻噌噌冒火。

這個套路她可太熟悉了,這不就是對方未行惡事、抓不到品行瑕疵、又想無端敗人名聲的第一步嗎?

先裝個實力差勁誰都打不過的樣子,上了擂台狠擊猛打,赢了人後歡欣說句哎呀真沒想到,旁人便會因兩人的實力差大肆評價,好似強者輸一把便該被踩進泥底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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