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爾文聳聳肩:“你擡擡尾巴我們就知道你要放什麼屁。”
你:“……”
他們這麼一攪和,你反而清醒了不少。不說能不能成功殺掉貝倫,就算是成功了、你無所謂後果了,加爾文他們怎麼辦?
在費諾裡安的地盤上發生的刺殺,屎盆子無論如何都會扣在他們頭上;到時候多米德将面臨三方夾擊,他們又會怎麼對待林頓?
你跟他們分析完,突然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我本來隻是想化點緣填肚子,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别人穿越了都是生殺予奪、快意恩仇,再不濟也“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你倒好,一樣都沒做到。
“來都來了,想開一點。”卡斯特羅似乎松了口氣,語氣和緩了一些,“其實你化緣那會兒就挺膨脹了。”
加爾文還很遺憾:“真的不能在他回去的路上設陷阱僞裝意外嗎?你可是有托爾嘉蘭王位宣稱的。”
“别了。”你沒精打采地說,“那地方沒你想的這麼簡單。”
“那你打算怎麼辦?”加爾文皺起眉頭。
你沉默了好一會兒,深呼吸了幾次才說:“不要忘了,這是德内梭爾先王的紀念儀式。我們先把這場儀式風風光光地辦好了再說。”
但你心中仍然留了一個沒有告訴他們的主意:如果未來事情到了毫無轉圜餘地的地步,你就去聯合美麗安告訴費諾裡安——“茜瑪麗爾在托爾嘉蘭”。
……
“甯奇拉和科洛絲怎麼沒來?”阿姆拉斯頗為失望,“Pityo還等着帶他們一起出去打獵呢。”
和他幾乎長得一模一樣、穿得也一模一樣的阿姆羅德在旁邊點頭:“還有打麻将。”
你總不能說甯奇拉正忙于參照多米德東施效颦地給狩獵隊軍訓、科洛絲正忙于回家打敗哥哥争奪家産,隻能說:“這回是正事兒,過一段時間讓他倆自己來找你們。”
雙胞胎倒是爽快地接受了這個說法。阿姆羅德是個自來熟,仿佛他兄弟的熟人就是他的熟人,拉着你就開始打聽麻将的緻勝大法,并投桃報李地告訴你:“Nelyo讓我把托爾嘉蘭和多瑞亞斯的使者的食住行都安排得離你們遠點,晚宴的時候你跟他們糊弄兩句就行了。”
你左手指節動了動,用卡斯特羅傾情貢獻的縫衣針紮了下手心,立竿見影地止住了本能的顫抖:“那挺好的,殿下費心了,其實想打麻将的話還可以找加爾文和卡斯特羅,他們都是熟手。”随即你又問,“多瑞亞斯又派了瑪布隆?”
阿姆羅德搖搖頭:“不,但這個也算是個熟人。”
阿姆拉斯想了想:“他是不是之前經常在凱隆河一帶轉悠,還躍躍欲試找我們比射箭來着?”
阿姆羅德點頭,對你說:“使者叫貝烈格,多瑞亞斯的邊界衛隊隊長,比瑪布隆機靈得多。”
你沒控制住,睜大了眼睛。
“你也覺得多瑞亞斯沒人是吧?”阿姆拉斯樂起來,“連個正經的信使都派不出來,還得讓邊界衛隊隊長兼職。”
“大概是怕我們綁架他家使者。”阿姆羅德一唱一和地也樂,“多瑞亞斯别的不行,跑得可快了。”
……很顯然,這兩位的成長離不開庫路芬的奪筍教導。
你想了想,又問他們:“你們覺得貝倫這人怎麼樣?”
雙胞胎多半已經被梅斯羅斯叮囑過了,對視了一眼,變得謹慎起來。
阿姆羅德觀察着你的神色:“還是挺出乎意料的。”
阿姆拉斯嘟囔着說:“跟Turco和Curvo描述的一點也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