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就是一切，一切為了存在嘛。”你笑眯眯地答道。幾個月以來身邊第一次沒了眼睛和耳朵，你心情非常好，因此也無視了凱勒鞏對你的诽謗。

也不想想們費諾裡安都對你幹了啥，塑料盟友能得到你的道德、榮辱觀和正常人的感情才怪了……

凱勒鞏拍拍阿姆特的胳膊，讓孩子自己出去玩，才又對你說：“跟我鬧崩了就去找Nelyo，跟Nelyo鬧崩了又回來找我，天下哪兒有這麼多左右橫跳兩頭吃的美事？”

“歐西瑞安德就這麼大點地方，我們在這裡擠成一團，您把我推遠，我就會接近多米德；多米德把我推遠，我就會接近您。”你攤攤手，“這是物理現象，并不被人的想法所影響。”

“停。我不想再聽‘物理’這個詞，Curvo已經夠絮叨了。”

“真是抱歉，我的知識體系基于它建立，不得不從中提取比喻。”

凱勒鞏看了你一會兒。在陽光下，他的眼睛亮得跟鑲上去的似的：“不過，我和Curvo都很好奇——什麼樣的神，才會完全摒棄寶石技術，隻着重研究這些奇技淫巧？”

……你完全想不到物理也會有被評價為“奇技淫巧”的一天……絕對是你讓物理丢臉了……

“女娲娘娘生活條件有限嘛。”你胡謅，“給自己找點樂子也是很正常的。”

凱勒鞏嗤笑一聲：“我現在也确定了，女娲娘娘是你一個人的女娲娘娘，Nelyo想不出這麼無定形、不可名狀的神——但我确實想不明白你們到底怎麼想的，把她擡出來，可又不願意擡高。”

……你也完全想不到女娲娘娘也有被評價為“不可名狀”的一天……也是你這不肖兒孫讓女娲娘娘丢臉了……

至于你和梅斯羅斯怎麼想的……你不想跟美麗安扯上關系，也本能地不想挨“神權”這個更可怕的雙刃劍；梅斯羅斯則是被你忽悠掉san了，再加上本質上也并不信任大王宮，才同意了無中生有，給自己留下餘地與退路的——等跟美麗安談崩的時候，他才會真正把女娲娘娘擡高。

很顯然，凱勒鞏是一位大王宮出産的優秀反賊，跟維拉和解這事他想都沒想過。

“這要問您的兄長了。”你無辜地把責任都推給梅斯羅斯，“天高神明遠的，我也沒辦法呀。”

凱勒鞏明顯不信你一點責任都沒有，但他很樂意跟你蛐蛐他哥：“我早就跟你說過他不厚道，我們家最厚道最率直的就是我和Curvo，說怎麼樣就會怎麼樣，其他人，哼，尤其那倆，就沒多少道德，還擅長一唱一和恩威并施，不過碰見你這種完全沒有道德也沒有羞恥心的木頭，算他倆小腳趾踢到桌角了……”

你無語地制止他的掃射行為：“殿下，我們時間不多，還是先來讨論近衛和顧問團的問題吧。”

“顧問團有什麼好讨論的，要論貴族身份和行會首領，誰比得過Curvo？”凱勒鞏不在意地說，“近衛的話，我來訓訓他們，不合格的打發回多米德去，空缺你自己補上。”

“您真是寬容大度。”你誇贊道。

“他倆純屬控制欲太強，給自己找麻煩。”凱勒鞏又開始蛐蛐，“能從你這兒拿到想要的東西就行了，非得管你東西怎麼來的嗎？你就算累死，關他們什麼事呢。”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凱勒鞏這麼說着，咧嘴笑起來，露出森白的虎牙：“所以，我能從你這兒拿到想要的東西，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