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意想不到的地方見到蒲州白,确實是一大驚喜,更在大庭廣衆之下接吻,也是佟悅前所未見。
就算古鎮人不多,但萬一公司那些人突然折返,驚喜就變成變成了驚吓。
“你的工作忙完了嗎?”佟悅還記得蒲州白早上說的有急事。
“當然,蕭奕玚打電話說今天他過生,組了個局,讓我去參加。”蒲州白轉而不動聲色地捏住佟悅的手把玩。
但佟悅和蕭奕玚并不是很熟,若是中間沒了江疏月的介紹,興許連話也說不上幾句。
可是佟悅卻有個疑問,按理蕭奕玚的生日局,必定少不了他的幾位美女助理,那如果……
佟悅突然看向蒲州白,抽回了自己的手,詢問道,“那你今天參加生日局的地方在哪裡?”
蒲州白挑了挑眉,看着佟悅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笑意。
“就在名流彙,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和我一起去。”蒲州白看着佟悅的眼睛,想要看出點答案。
“可是今天疏月也打電話讓我去,興許我們要參加的是同一個。”佟悅頓了頓看向蒲州白,和他異口同聲地回答道,“309。”
那就真是了。
“既然這樣,距離下午六點還有一段時間,要不去挑兩個禮物?”
蒲州白挑了挑眉,絲毫沒有拒絕佟悅毫無意識伸來的手,他彎彎唇,回答道,“好啊。”
蒲州白将車停在商場門口,佟悅知道這裡,卻從來沒有踏足第二層。
第一層的商品尚可遠觀,可是這第二層往上的商品,價格卻真是一個比一個吓人。
“你有想好買什麼嗎?”蒲州白伸了伸手,十分熟稔地牽住了佟悅的手。
佟悅沒有躲開,反倒是自然地貼近一點,她沒多想,隻是好歹結了婚也得拿出誠意奉還。
“如果不是要進入着個地方,興許我想好了買什麼,但…”佟悅瞄了一眼身側垂下的緊握的手,蒲州白寬厚有力的手掌包裹着她的手,極具安全感,而後擡頭看他,發現他正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
“但是什麼?”蒲州白似乎很喜歡有些許黏人的佟悅,話語間溫柔不減。
“但是來的地方超出了我預想的範圍,所以買什麼禮物還有待查證。”佟悅向前走了幾步,扯了扯蒲州白的手。
反正也不會是她佟悅給錢。
到了二樓佟悅才發現這一層樓全是數不清的高檔女裝,甚至很多品牌她也無從知曉。
果然,有錢能讓人的知識面拓寬并非假話。
“想試試嗎?”蒲州白忽然停住了腳步,走進一家店内,順手捏着衣架帶出一件淡藍色的吊帶長裙。
這件裙子的設計,在于肩帶,一側肩帶上面鑲嵌着細小的水鑽,另一側則用柔軟的絲帶系上半個巴掌大的雙層蝴蝶結,腰側收緊,采用交叉縷空,接着裙擺自然褶皺向下延伸,是一件做工精細卻模樣簡約的款式。
蒲州白說這話是有意讓她嘗試,她不準備推脫,而是溫順的接過他手裡的衣服。
“小姐您好,這邊請,我來幫助你。”店員禮貌的将佟悅引進試衣間。
佟悅知道衣服的貴重,所以格外小心翼翼。
“州白?”蒲州白正坐在沙發上,卻突然聽見一道清脆的聲音。
蒲州白擡眼看去,是何家的大女兒何允,比他的年齡還要大上兩歲,也得喚一聲姐。
“允姐。”
“我以為我看錯人了。”何允踩着高跟鞋,提着一款愛馬仕喜笑顔開地走來,掃視一圈問道,“在陪誰呢?難道最近有什麼情況嗎?”
何家跟蒲家的關系在生意上多有往來,于私底下說,交集并不算深。
而眼下何允如此模樣,不過是看見蒲州白一個人坐在女裝店的沙發上,很難不讓人多想。
“陪太太買衣服。”蒲州白似乎并不打算隐瞞,畢竟現在何允的出現和詢問,都是極為“順其自然”的事情,佟悅定不會怪他的。
“你結婚了?怎麼什麼消息都沒有?”何允面露驚訝,這下更是大幅度的四下看了看,似乎在尋找什麼身影,“什麼時候的事情?”
“昨天,事出突然,還沒來得及公布。”蒲州白颔首笑了笑,見她有種沒有看見就不準備離開的架勢,又說道,“等她出來,我再向您介紹。”
佟悅也沒料到,試件衣服出來就要面臨接下來的“大事。”
“你覺得好看…”佟悅正有些局促地理着衣服過來,話還沒說完,一擡頭,就看見兩道目光齊刷刷地看過來,特别是坐在蒲州白對面女人的眼神。
好奇而又不乏驚歎。
蒲州白起身,将有些無措的佟悅帶在身邊,何允站起身,倒是自顧自地自我介紹起來。
“你好,我叫何允,算得上蒲州白的半個姐姐。”
“我的太太,佟悅。”蒲州白感受到後背一疼,想也不想是佟悅的手輕輕地掐住了他後背的肉。
蒲州白溫和一笑。
“初次見面,何姐姐好。”佟悅彎彎嘴,隻是手上的勁兒不松一分。
“小嘴真甜。”何允幾步上前一把拉過佟悅,“見面突然也沒準備什麼見面禮,我瞧你這身裙子配你再合适不過了,既然如此,我買下這身裙子當做見面禮。”
佟悅一聽,連忙停下來掙脫何允的手,“不用的何姐姐,我就是試穿看看。”
佟悅望了一眼蒲州白,心裡卻不帶停地罵道蒲州白。
站那兒看戲還不來救救我!?
蒲州白了然,幾步上前擋住佟悅半截身子,“既然叫你一聲姐,自當應該由我們送上見面禮。”
“但凡何姐今天在商場買任何東西,我蒲州白買單。”
蒲州白感覺身後有一隻手小心翼翼卻又緊緊地拽住了自己的衣服,他伸手回握,“隻是今天本來是給蕭少挑選生日禮物,就先告辭了。”